君禦諸天!
眾人目光呆滯,看了看蘇無安手中的龍紋尺後,又目光呆滯著回轉了過來,再次盯著中年武者。
“呼”
聞言,疏山等五大宗的武者長長的鬆了一口氣,臉上笑容都不由得燦爛起來,言語平靜道“那就將其拿出來吧?”
一語傳出,將處於呆滯狀態的眾人齊齊驚醒。
一時間,看向中年武者的目光都不由得複雜了起來,剛剛暗自嘲諷譏笑的武者,更是張大了嘴,久久無法回過神來。
倒是那五個麵色慘白,心中惶恐的武者,不禁放下了心來,顫軟的雙腿一瞬無力,幾乎都要在放鬆的時候跌坐落下,看向中年武者的目光極儘感激。
“這,這不是真的吧?”
有武者臉上的笑比哭都難看,僵硬著脖子看了看左右,見他們也一般無二,隻聽其木訥茫然的回應道“恐,恐怕是哎喲!!!”
武者剛剛開口,便感覺大腿根部一陣痛楚,連忙伸手捂住大腿,不由得驚呼出聲,隻是剛剛開口,便又強行壓下。
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周圍,見沒人注意這裡,武者這才怒目看向身側,麵容都有些扭曲著低吼道“你想死嗎?”
隻是掐他的人並未回應,依舊呆呆道“看來,不是做夢。”
此刻,周圍目光再次落在自己身上,疏山又點名指向自己,中年武者心下又是一抖,臉上的笑比哭都難看。
刻下情形很明顯,已經沒有任何緩和的餘地,中年武者便顫抖著的身軀,轉了過去,背對著眾人而立。
看到這一幕,讓眾人微微一怔,有些不明所以。
但緊接著一幕,頓時讓周圍圍觀的武者,都齊齊瞪大了雙眼,眼睜睜的看著中年武者伸出了一雙粗糙的大手,直探入了褲襠。
一時間,天地間的氣氛都變得詭異了起來。
這些男子倒還好,但女子,尤其是飛花宮的女子,一個個雙頰粉紅,杏目撇開,口中輕啐著不敢去看。
一陣摸索後,中年的大手終於抽出,隨之而出的還有一抹刺目的龍影,其掌中所抓,赫然就是龍紋尺無誤。
至此,三把龍紋尺,九顆血凰珠,已然全部集齊。
踏立在十數座荒山頂峰上的武者見此,目光儘都一顫,心都不由得提了起來,呼吸也莫名紊亂。
“嗡”
這時,還不等五大宗的強者開口,圍繞著荒山的十二麵水鏡卻是突兀的輕顫起來,閃爍著刺目的金芒和血紅的虛影。
緊接著,金芒與血影一凝,彙成一道道光柱爆射而出,正對抓著龍紋尺和血凰珠的十二人而去,與其一瞬呼應。
見此,疏山眸中光芒大作,口中大吼道“大家一起鬆手。”
隻是還未來得及鬆手,便聽得一道有些畏懼的聲音突兀傳出,打斷了眾人的動作“等,先等等”
如此一幕,誰也沒有想到。
本是一氣嗬成的事情,卻被人生生截斷,就仿佛被人捏住了脖頸,喘不上氣來,頓時心頭都憋起了一股怒火,齊齊回眸看去。
隻見開口打斷的,竟又是那個後來的中年武者。
這一次,疏山的語氣和態度,可就沒那麼好了,開口而出的聲音深沉冰冷,甚至還裹挾著陣陣縈繞殺機的劍意“你又有什麼事?”
“咕嚕”
中年武者心下一顫,直感覺自己的皮膚被疏山的目光刺得生疼,仿佛有冰冷的長劍在撕磨一般,強咽下一口唾沫,才咬了咬牙艱難道“我,我有一個小小的請求。”
“說!”
聞言,中年武者被輕喝聲嚇得身軀一抖,好一會兒,才顫抖著目光掃了一眼周圍的武者道“我,我不想讓他們進去。”
此言一出,周空為之一靜,而後卻是炸開了鍋。
“這狗東西說什麼?他居然不讓我們進去?”
“豈有此理,簡直是豈有此理,這狗東西真真是膽大包天,竟敢說出這般言語,難不成是想與天下人做對嗎?他哪來的膽子?”
“桀桀桀,有意思,太有意思了,現在老夫對他很感興趣,誰也不能搶,不知其血肉是否與其言語一樣惡臭?”
一時間,周空的喝罵聲,叫囂聲不絕於耳,甚至有武者的眸中都泛起了幽然的綠芒,伸出舌頭舔著唇角,周身隱隱湧動著嗜血的狂熱。
見此,伯牙卻是目光一閃,隱隱有些意動。
龍鳳祥瑞異象所在,內中的寶物絕非凡品,哪怕旁邊的一些小玩意兒,肯定都不是尋常凡物可比擬的。
好東西,誰會嫌少?
五大宗幾人自然也有獨吞的想法,但卻礙於麵子,以及天下人的議論聲討,並沒有說出來,想著分一碗湯給他們喝也未嘗不可。
不過此人的話,卻是開了一個不錯的頭,讓他們沉寂下去的心思,又提了起來。
想到這裡,伯牙目光流轉,下意識的看向了蒼炎宗的蒼作佘,以及斬嶽劍派的疏山,誰知他們也剛好看了過來。
尤其是蘇家的蘇無安,眸子中已閃爍著決意。
頓時,伯牙心中了然,也沒有任何猶豫,周身強威溢出,彌漫周空,壓下了周圍嘈雜沸騰的議論聲,目光齊齊彙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