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禦諸天!
聽到這裡,君弈也是一陣唏噓。
心中不禁感慨天妖一族的強大,也感慨天妖一族的不幸。
天地生於混沌,給了他們淩駕妖族的強橫實力,也同時給了他們無儘的危險,幾乎算是天生必須要被抹殺的存在。
僅僅血脈壓製這一條理由,便已經足夠了。
“咦?不對啊”
但同時,君弈心中也更有疑惑升起,開口問道“既然如此,晴時雪與天妖一族有什麼關係?根本就是八竿子打不著嘛?”
在君弈看來,這已經是不知道多少年以前的事情了,天妖一族早就泯滅在了歲月的長河中,哪裡還會有什麼族人存在?更遑論殘留血脈了。
況且莫亦千說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晴時雪就是他的妹妹,是在混亂的殺戮中撿來的妹妹,一直被他撫養長大。
而且修煉天賦很一般,或者說極其一般。
若晴時雪真的是與天妖一族有關,以這一族與生俱來的能力,連四大聖靈一族都會被壓製,更彆說蒼雲天域這些妖獸了。
豈不是早就統領麾下,征伐四方,再不濟也會落得一個土霸王什麼的,哪裡還會落得被人殺死的下場?
哪怕是再退一萬步,以莫亦千對晴時雪的關心,以及他們兩個形影不離的狀態,再結合當時的生存環境。
他們兩個走的一直都是鮮有人煙的廢墟,或者棲息在妖獸森林附近,如此就更會容易接觸到妖獸,又怎麼可能察覺不到她身上的古怪?
“關於晴時雪,我也說不準。”
聽到君弈的疑惑,鬼陵神秘也不敢保證,言語間更是帶著深深的遲疑“隻是察覺到她身上的氣息很奇怪。”
“血氣充盈,又隱含妖息,多少都感覺與天妖一族有點關係,不過又太過微弱,也有些不太像。”
說到這裡鬼陵神秘的言語更有些深沉,說道“況且天妖一族特彆古板,尤其對血脈極其看重,絕不容許有族人流落在外,畢竟血脈是他們一族存世的關鍵,立世的根本。”
“唉。”
長聲一歎,君弈有些哭笑不得的無奈道“這麼說來,晴時雪的確是與傳說中的天妖一族無關了,倒是惹得我空歡喜一場。”
隻是對於君弈的話,鬼陵神秘卻是持反對態度,甚至還有些堅定“不,我隻是說有些奇怪,並沒有完全排除。”
“你”
聞言,君弈一時都被氣笑了,沒好氣道“那話不是你說的嗎?天妖一族特彆古板,不允許血脈外流雲雲。”
“而且再退一步說,天妖一族早就滅絕了,哪裡還會有族人嗎?真是”
“滅絕?什麼滅絕?”
聽到君弈這般說,鬼陵神秘頓時有些古怪起來,甚至還帶上了幾分笑意“誰跟你說天妖一族滅絕了?”
“那不是你說的嗎?天妖一族被眾多妖獸圍殺,而後蟄伏數次,都全部被鎮壓了。”
君弈臉上有些茫然,尤其是聽到鬼陵神秘的笑聲,不由得心頭一跳,總覺得有種不好的預感升起,而後腦海中靈光一閃,湧出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念頭。
不由得嘴角一抽,又艱難的結巴道“難道,難道他們還有族人?”
這個想法讓君弈感覺有些荒謬,但就是不知道為什麼,隱隱覺得有些可能,而且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
不過如此,他心中還是抱有僥幸,畢竟一直以來的觀念和古籍,都沒有過記載。
隻是他的僥幸,在鬼陵神秘開口的一瞬,便被殘酷的擊碎了“當然,冠絕妖族的可怕存在,怎麼會這麼容易滅絕?”
“他,那,他他們沒有滅絕,天域怎,怎麼從來沒見過呢?”
君弈身軀一震,臉皮發顫,影響的說話都有些困難,但此刻的他心中震撼無比,根本沒有心思理會這些粗枝末節的東西。
“那是你孤陋寡聞而已。”
但麵對君弈的問題,鬼陵神秘卻並沒有回答的意思,直接一語帶過,轉而又回到了晴時雪的身上“關於天妖身上的氣息,我絕不會認錯。”
“可讓我猶豫的是,晴時雪身上的天妖妖息太過微弱,微弱的幾乎可以做到讓尋常妖獸忽略不計,毫無半點壓製能力。”
見鬼陵神秘不願多說,君弈也沒有繼續追問,他也不是什麼打破砂鍋問到底的人,而是將這個念頭壓下,準備留著回去問問祖碑,看看他會不會知道什麼。
一念至此,君弈也就將心思再次轉回,順著鬼陵神秘的話題,落在了晴時雪的身上。
聽他剛剛這麼分析,也讓君弈的心中升起了一個想法“你說會不會是天妖一族中有妖獸和其他人結合,從而生出的晴時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