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不喜並非是針對君弈,而是針對門口的白衣男子。
“放肆!”
竹慕凝眉頭一冷,也是踏前了數步,與身側的長老站在了一起,兩股武宗中期的沉壓彌漫開來,裹挾著陣陣冷意,向著男子蓋壓而去。
如此行事,倒也留了一手,顯然隻是想將他逼退,並未有大打出手之意。
或許是此番變故讓飛花宮的人收斂了許多,也或許是現在還有彆天闕和蘇家的武者在側,不欲與其糾纏。
但君弈卻是注意到了,飛花宮的幾位太上長老,幾乎都是眉頭緊皺,眼中顯露對男子的深深不滿,更是讓他有些好奇。
君弈看得出來,這不滿並不是針對他此刻的強闖,而是由來已久,似是有什麼積怨。
這邊,君弈正想著,白衣男子便開口沉然低喝“今日,誰也不能攔我。”
“轟!”
一言而出,其身上武宗中期境界的強威悍然爆發,裹挾著陣陣霸道剛猛的威勢,狠狠的與竹慕凝兩位太上長老碰撞在了一起。
可怕的強威洶湧轟擊,掀起一陣狂潮,炸開一朵騰空的蘑菇雲,聲勢甚是浩大。
幾乎瞬間,所有人的目光彙聚而來,儘都好奇疑惑的看向了其中,不知道他們怎麼就打了起來。
不過看好戲這種事,倒也是不錯,他們也樂得自在,就當是放鬆了。
空中的莫亦千見此,雙目瞪大的鼓圓,竟是直接返身,橫空向著後麵而去,將馬車中休息的晴時雪給喊了出來,一同坐在馬車頂上看戲,手中還不知從哪裡弄來了些小吃,倒是津津有味。
彆天闕的眾人見此,嘴角儘都微微一抽,額頭上大片黑線垂落,直感覺很是尷尬,但一路上也習慣了許多,倒沒有拉開距離,算是有了巨大的進步。
“蹬蹬蹬”
這時,雲浪起伏,有三道人影從兩側橫退開來。
白衣男子退了八步,但竹慕凝兩人卻分明退了五步和六步。
一目之下,雙方差距顯露無疑。
表麵上看,白衣男子落了下風,但最關鍵的是,他可是以一敵二,力敵竹慕凝兩人,若是單獨任何一人,恐怕都不是他的對手。
竹慕凝臉色難看,前後也不過五百年而已,沒有想到他竟然成長到了這般地步,此子天賦著實有些可怕。
一念至此,她也是生出了些許惻隱之心,不由得沉喝道“何子文,你當真要與我飛花宮為敵不成?”
聞言,何子文深深的吸了口氣,強行讓自己的情緒平靜下來,揚聲開口“何某並沒有要與飛花宮為敵的意思,隻有一求而已。”
竹慕凝長聲一歎,臉上有些無奈,卻也將言語平和了下來“但你心中明知,此所求飛花宮根本不可能答應。”
即便早有所料,何子文的臉色還是有些難看起來,雙拳緊握,口中狠狠咬牙“難道就不能例外一次嗎?”
“絕不可能。”
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在何子文話音傳出的一瞬,竹慕凝便搖了搖頭“規矩就是規矩,此乃飛花宮的立宗之本,絕不能破。”
聽著空中的兩人隱晦開口,四周武者儘都心生疑惑,好奇的互相對視,但卻是沒有任何答案,使得心中愈是發癢,不免有些難耐。
君弈聽著心頭一動,若有所思的想了想,而後看向了身側,開口問道“元瑤宮主,這何子文是?”
“沒什麼,一個尋事的小輩罷了。”
聽到君弈開口,元瑤臉上的神情有些不自然,搖了搖頭,並不欲在這上麵多做糾纏,便直接轉移話題“君公子,這裡沒什麼好看的,我們進去說話,如何?”
“規矩?”
“不答應?”
驀然,何子文口中咆哮,憤怒的臉上都變得有些扭曲起來,周身強威剛猛無匹,竟有所向披靡之感“五百年前,你們便如此說辭,五百年後,還是一般,你們莫不是以為我何子文好說話不成?”
“今日我便破了你這規矩,掀了你這片天,又當如何?”
“大膽!”
“放肆!”
一時間,飛花宮眾奪太上長老臉色一變,齊齊大喝著凝威而起,不再有半點留手,欲要將其直接擊殺,以絕後患。
“哈哈哈哈”
何子文長發飛散,狀若瘋魔,身軀猛然一震,肌肉頓時鼓脹起來,竟是生生將上衣撐爆了開來,露出壯碩的身軀。
緊接著,其大手一揮,一根鏽跡斑斑的長棍便被抓在了掌中,直指飛花宮幾位太上長老,臉上悍然無懼。
“今日,何某就沒想要活著回去!”
“來,一戰!”
聽到何子文的挑釁,飛花宮太上長老儘都臉色難看,隻是還不待她們出手,便聽得有輕笑聲響起“慢著!這故事”
“我倒是想聽上一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