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禦諸天!
眾人目光凝空,深深的注視著上空的血色貝殼,心中有著壓抑彌漫。
血,又是血
刺目的鮮血,在場的武者已經看過不少,甚至還有些都是殺人如麻,滅人九族都不眨眼的嗜血狂徒。
但如今看著空中的血色貝殼,卻是怎麼都輕鬆不起來。
因為他們平日裡殺的,大多都是武王境強者之下,說白了,也就是欺負欺負羸弱卑微的弱小武者罷了。
隻是眼前空中的貝殼中,卻是關著三位武宗中期境界的強者。
武宗中期,那是百十上千個武王之下,都無法比擬的存在,甚至用天上地下來形容,都算是在侮辱這個境界。
寬廣浩蕩的蒼雲天域,踏入武道修煉的武者,足足有百億之多。
可以說是密密麻麻,無窮無儘。
但這麼多修煉的武者,順利突破桎梏,踏足武宗境界,成為蒼雲天域巔峰一列的強者之人,卻甚至不過一百之數。
僅僅這般數字,足可見其個中差彆。
如此比例,更是說明了武宗強者的難得,以及實力的可怕。
但今日所見,種種血腥,卻是讓他們顛覆了對武宗境界強者,在他們眼中的神秘,以及高大。
尤其炎毒火精的暴戾凶殘,甚至都沒有使用任何的手段,隻是將其捏在手心而已,可謂是殺同境武宗強者,如屠豬狗。
不僅如此,還有
劍峰腳下,爬在那裡永遠都不會起身的武宗初期境界的強者,不也是一樣?
他身後拖出的長長血痕,似乾涸的血色河床一般,刺目的殘痕,不正是他餘生最後的遺言嗎?
這兩人幾乎一樣,沒有任何的差彆。
全都是連劍都沒有拔出,便已經邁入了死亡的歸途。
斬嶽劍派的武者,斬嶽劍派的太上長老,麵對同境界的武者,竟是沒有拔劍的資格,這是何等諷刺?
但就是這般諷刺的景象,正清清楚楚的出現在他們的麵前。
原來,武宗境界的武者,也不是無敵的存在,也在強者的麵前,卑微如螻蟻,可憐的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
接下來,便是這血色的貝殼,他們不知這貝殼的打開,又是會給他們呈現出一種怎樣的殺戮盛宴。
但毋庸置疑,定然是驚心動魄的。
“嗡”
血色貝殼輕顫,其上剛剛歸於平靜的血色紋路,又開始波蕩了起來,卻是沒有打開,而是緩緩的開始消退了回去,
血色漸淡,晶瑩漸濃。
短短數息時間,被血色紋路覆蓋著的貝殼,竟是又恢複了晶瑩純白的模樣,甚至還有點點光華閃爍不休。
“呼”
隨著微風輕拂,橫亙在空中的晶瑩貝殼微微一顫,又似是果凍一般,開始輕輕的抖動了起來。
最後逐漸輕盈,化為縷縷水霧,隨著微風消散於空。
“錚”
突然,有長劍輕顫,從逐漸飄散的水團中,傳出陣陣鋒銳的顫鳴,引得四方武者的目光齊齊一震。
尤其是斬嶽劍派的武者,更是激動了起來。
有劍鳴,便是代表著人還活著,或許這
一次勝了的是他們。
雖然以二戰一,說出去有些不雅,但總歸是贏了,扳回了一場。
“嗤,嗤”
緊接著,兩道鋒銳的破風聲,突兀的從水團中爆射而出,所去的方向,正是斬嶽劍派的弟子所在。
幾乎光華一閃,便插在了他們的麵前。
長劍綿軟抖動,卻還不等眾多斬嶽劍派的弟子看個清楚,劍身上便是生出了道道細碎的裂紋,密密麻麻。
“砰!”
伴隨著一道清脆的響聲,兩道插在眾武者麵前的長劍,便是直接碎裂,化為了片片殘渣垂落在地。
一時間,斬嶽劍派的武者臉色僵硬,呆滯當場,茫然顫抖的目光,根本無法相信眼前所見。
“踏嗒”
長空輕響,有輕盈的腳步聲回蕩在眾人耳畔。
隻見冰河妖魄踏立天穹,臉上掛著嬌媚的笑容,意味深長的看了看斬嶽劍派的方向,隨後退離開去。
不過相比前兩場,冰河妖魄的臉色顯然是有些蒼白,似是耗費了極多的力氣,以及不菲的代價。
空中,見冰河妖魄回來,君弈也是稍稍誇獎了幾句,便讓她盤坐修養,莫要留下禍患根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