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禦諸天!
嘈嘈雜雜,一月而過。
蒼雲天域再次重現往日繁華,著實是熱鬨非凡,隻不過所有的話題,儘都圍繞著彆天闕議論不休。
酒肆茶館中的說書人,依舊口若懸河,將月前所言,已經不知道重複了多少遍,卻還是有武者聽得津津有味,樂此不疲。
每一日都有豪爽之輩一擲千金,點名要聽君弈與亂浮生一戰。
隻是相比外界,彆天闕中,卻是平靜了許多許多,除了闕中弟子時而興奮的交談外,其餘長老儘都沉浸在了修煉中。
倒不是說他們如何的勤勞,而是君弈等人橫掃了斬嶽劍派後,搜刮了許多的寶物,從中分出了些許,作為賞賜以供眾人修煉。
君弈以及莫亦千等人,在斬嶽劍派一戰中大展神威,本就讓眾人興奮不已,心中敬畏而又向往。
如今無功卻有了賞賜,又如何能不叫他們鉚足了勁,不辜負君弈的一番信任?
不過值得一提的是,隨著君家血仇的終結,彆天闕的弟子,也終於和君家的子弟融合在了一起,端得是和諧。
當然,並不是因為君弈的關係,而是在殺戮中建立起來的友情。
一經數月,他們這些彆天闕中實力不高的弟子,和君家的子弟,雖然沒有什麼太多的出手機會,但也在幾次殺戮中對上了眼。
繼而在斬嶽劍派覆滅後,不再小心隱藏的君家子弟,也可以大大方方的出來活動。
眾人間,各自朋友介紹,互相把酒言歡,使得關係愈加的親近起來,大有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覺。
大笑聲,呼喝聲,更是此起彼伏。
彆天闕深處,莫亦千所在的山峰上,花紅柳綠,亭台坐落,池魚嬉戲,儘是一派悠然靜謐的樣子。
池邊小亭,倚靠假山。
莫亦千正豪爽的飲著酒,哈哈大笑著與晴時雪聊著天,說著過往的事情。
那些原本苦澀的讓人不敢去回憶的畫麵,儘都變得親切了起來,仿佛是多年不見的老友一般,儘都在兩人麵前一一而現。
“哈哈哈哈”
“那時候你還掉個鼻涕,臟兮兮的花著臉,咬著小指頭,直看著糖葫蘆流口水,旁邊的人看到你都一陣嫌棄。”
“所謂避之不及,福禍相依,你竟是硬生生的用自己身上的臭味,讓老板無奈的送了你一串糖葫蘆,這才打發走。”
莫亦千手中抓著酒罐子,大口的吞咽著酒水,身側腳旁都不知道放了多少酒罐,喝得他是臉色一陣發紅。
迷迷糊糊,坦胸露乳,眼神都有些朦朧起來,顯然是準備痛痛快快的喝上一場,沒有用靈力蒸發酒勁,也是難得的放飛自我了。
他不住的說著晴時雪小時候的醜事,但晴時雪的臉上,卻是沒有半點的惱怒,反而一臉含羞的坐著,乖巧的陪著酒。
清亮溫柔的美眸中,儘是遮掩不住的向往和懷念。
“這麼熱鬨?”
“你們在說什麼呢?”
“介不介意讓我也聽一聽啊?”
這時,有陣陣溫潤平和的聲音,含笑而來,使得莫亦千和晴時雪齊齊抬頭,看
向了屋外院落。
有白衣人影翩然而至,平易近人,正是君弈。
“公子!”
莫亦千連忙起身,心中很是高興,並沒有驅散身上的酒氣,憨笑著上前一步“公子怎麼有空到我這裡來?”
“怎麼不歡迎我嗎?”
君弈輕輕一笑,也不在意莫亦千身上的味道,畢竟他也曾曆過失去親人的傷心絕望,自然知道失而複得是多麼開心的一件事。
“怎麼會,公子能來,老莫求之不得。”
聞言,莫亦千老目一瞪,而後大笑著招呼君弈落座“來,來來,今日一定要和公子喝個痛快,不醉不歸。”
“你呀”
微微搖頭,君弈笑了笑卻是沒有答應“下次吧,這次我來,可不是找你的。”
“哦?”
莫亦千一愣,而後下意識的看向了晴時雪,使得她也是微微一怔,眸中生出了些許的疑惑。
“你們這是什麼表情?”
見得兩人如此,君弈無奈的搖了搖頭,有些哭笑不得的調侃道“怎麼?難道還怕我圖謀不軌不成?”
“怎麼會?”
“公子說笑了。”
莫亦千連連搖頭,晴時雪更是坦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