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禦諸天!
相伴洛妃,不知歲寒。
幾乎是在談笑間,便過去了一夜。
在君弈睜開眼睛,看向遠處天際的時候,驕陽已起了許多,晨輝漸淡,灑下的光芒,都變得有些灼熱起來。
小亭外,禍蒼生和江雨四女,也都結束了修煉,靜待君弈清醒。
“我們去打探打探消息。”
君弈輕言一語,便帶著禍蒼生幾人離開了院落,準備問一問樓中小二,便去往廣南城中的衝霄塔。
隻是剛剛進入酒樓,君弈眉頭便是一挑,察覺到了些許不同尋常的氣氛。
昨日還熱鬨非凡,人來人往的酒樓,今日卻是一片寂靜,內中桌椅板凳,儘都整齊的排列擺放,卻是連一個人影都沒有看到。
店家和小二滿臉蒼白,俱都躲在櫃子後麵,滿頭大汗,連氣都不敢喘上一口。
“公子,情況不對。”
禍蒼生泛著血色的目光微微一凝,便行至了君弈身側,身軀緊繃,警惕防備。
其身後的江雨四女,也是快速的散開幾步,互成犄角,整個大廳裡,都不自覺的彌漫起了一層淡淡的薄霧。
目光流轉,君弈看向瑟瑟發抖的小二,正要開口詢問,便見得他一臉驚恐,仿佛是見了鬼一般,直接閉上了眼睛,裝死而去。
“老大,就是他們!”
這時,就在君弈心生疑惑的時候,便聽得門外有驚呼響起,興奮中似乎還帶著些許畏懼之意,言語顫栗。
君弈目光回視,看向了門口。
“踏嗒”
腳步輕踏,沉音入耳。
隻見得有一著黑衣勁裝的男子邁步而入,明亮的眼眸看向君弈,目光鋒銳迫人,好似鷹眸冷視,讓人心頭湧上陣陣迫人的感覺。
在其身後,還有數人漠然跟隨,周身血腥縈繞,目光狠辣,顯然都不是尋常之輩。
遠處,街角有一模樣機靈的武者目光閃爍,直勾勾的盯著酒樓。
見此一幕,這武者的臉上湧出一陣喜色,連忙指使身側的同伴離開,自己則繼續在暗中觀察。
“武宗巔峰。”
酒樓中,看著眼前武者,感受著他身上沉穩雄渾的氣息,君弈心下一沉,神情也認真了起來,竟是絲毫不弱於亂浮生。
而且其身後幾人,也儘都是武宗境界,陣容迫人。
禍蒼生和江雨四女更是如臨大敵,將狀態調整到了極致。
“就是你們?”
環視了一番君弈六人,黑衣男子詫異開口,言語粗獷,心中卻是有些警惕起來,他竟是在君弈的身上,感覺到了些許壓抑。
一個武宗後期境界的武者,能讓他有如此感覺的,從來都是屈指可數。
“老大,是我親眼所見。”
那賊眉鼠眼,模樣精明的武者連忙上前,咽了一口唾沫道“千真萬確,就是這小子殺了龐路他們,幾乎是死無全屍,太慘了。”
這人正是在林中僥幸逃過一劫,強忍著驚恐回來報信的王老三。
君弈目光一斜,看了看王老三,頓時心下冷沉,沒想到自己斬草除根,還是大意了,竟是被
一條漏網之魚,引來了猛禽巨鷹。
“你們可真是好大的膽子,竟敢殺我狂鷹傭兵團的人?”
黑衣勁裝武者沒有開口,其身側卻有一大漢冷哼踏出,眸中殺機暴漲,血腥四溢,武宗後期境界的凶威更是毫不掩飾,激蕩滾滾。
“幾個不長眼的東西,想要圖謀不軌,殺了也就殺了。”
君弈輕哼一聲,並沒有將這武者放在眼裡,開口言語間擲地有聲“這種東西留著也是禍害,早晚會給你們招來禍患。”
“我替你們掃平隱患,倒也不必多謝,就當是助人為樂了。”
“好膽!”
此言一出,那武者雙目一瞪,凶性大作,便是要強自出手,卻是被黑衣勁裝的武者給攔了下來,斂去其湧出的凶威。
隻是此威還有殘留,繼而直撲君弈,顯然是一次不大不小的試探,而且這一攔,還做的進退有度,留有餘地,手段不凡。
黑衣勁裝的武者雙目微凝,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君弈,目光深邃,畢竟君弈出手斬殺了龐路,而且還給了他些許壓力,這叫他不得不慎重對待。
武者修煉至武宗境,哪裡有那麼容易斬殺,不說武嬰逃走,就是身上的底牌,怕也是能拖延一二,從中尋得逃生的機會。
但在王老三的說辭中,君弈看起來很是輕鬆的就滅殺了龐路,這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