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禦諸天!
月華如紗,輕攏夜幕。
無數閃爍的雷蛇肆虐開來,搖曳的纏繞在四個黑衣武者的身上,將其他們一個個洞穿了鎖骨,吊在圓月下。
不得不說,除了魏柒和莊永興以外,雷念北黎,以及卓餘寧然等人,不愧是參加過城主爭奪戰的武者,自身實力果然非凡。
雖然還不至於雙雙聯手戰勝武皇中期境界的武者,但也能將其拖住,甚至不落下風。
此番夜戰,來者不善而又突兀,倒是一個曆練的好機會。
讓君弈感到意外的是,除了莊永興的實力略顯薄弱意外,魏柒等幾位武宗巔峰境界的武者,都多少有了靠近武皇境的趨勢,算是意外之喜吧。
幾乎讓他們磨礪的差不多了,君弈才豁然出手,將四人擒下。
而且還為了防止四人自絕而死,君弈還出手壓製的四人的能力,使得他們無法使用體內的靈力。
夜幕下,廣南城中燈火通明。
隻是城池中的氣氛,卻多少有些壓抑起來,無數武者踏立天台,遙看著雷霆交織的城主府,目光閃爍。
各自驚歎多事之秋的同時,也疑惑自君弈出任城主以來,似乎越來越熱鬨了。
其中,城中一處偏遠之地,竟是屋舍縱橫,鱗次櫛比,布局威嚴大氣,頗有一方豪強的氣勢。
此刻的屋頂上,卻有一人影負手而立,目光幽然。
見得城主府上空交織的雷霆消散,人影才眼眸微垂,轉身沒入了黑暗之中,徒留一聲歎息輕輕回蕩。
城主府中,君弈靜坐庭院,麵無表情的飲著酒水。
這方才還是入口甘甜,回味無窮的佳釀,此刻卻飲而無味,多有冷澀。
其周圍,禍蒼生,江雨四女,以及雷念等人儘都漠然而立,連藍瑾萱都被這動靜驚醒了起來,躲在江雪的身後,好奇的看著。
隻見得在君弈的身前,森寒的雷霆鐵鏈不住的閃爍著,洞穿了身軀的四個黑衣人,也都如死狗一般,跪爬在地,臉上卻毫無表情。
君弈一口飲儘杯中無味,而後垂目漠視眼前四人“說說吧,你們的來曆。”
可出乎意料,又有些情理之中的是,四人儘都一聲不吭,甚至還紛紛閉上了眼睛,似是認命了一般,滿是一副要殺要剮悉聽尊便的意思。
“骨頭還挺硬?”
雷念眉頭一沉,猛地大步上前一腳踏出,狠狠的落在了其中一黑衣武者的傷口上,不住的踩碾,使得鐵鎖上血流不止。
其中還不時傳出了道道骨頭碎裂的聲音,讓人毛骨悚然。
即便如此,這武者依舊慘白著臉色緊咬牙關,額頭上流出的汗水順著暴起的青筋緩緩流淌,宛如隨時都要炸開一般,卻還是一聲不吭。
甚至還抬頭看著雷念一眼,臉上浮現譏諷,而後嘶啞著開口,似是要刺激著他將自己擊殺“小子,你還沒斷奶呢吧?能不能再用力一點?”
“你找死!”
聞言,雷念頓時心生憤怒,踩著黑衣武者的腳,也驟然用力,似小山震落,壓得地麵都是微微一顫。
一道清脆聲響,隻見得武者肩頭似是塌陷一般,沉沉的凹了下去,鮮血不斷流淌,傳出陣陣刺鼻血腥。
但如此,武者依舊慘然冷笑,不多說一句。
“不必如此。”
見得雷念根本問不出什麼,君弈也懶得讓他繼續逼問,稍稍收回目光後,便是老神在在的喝起了酒水。
同時還分給其他眾人,雷念連忙上前接下,就聽君弈說道“既然他不說,倒也沒必要逼問,無非是浪費時間而已。”
雷念飲儘酒水,回味著咂了咂嘴卻對君弈的吩咐不明就裡,直到君弈再為其添上一碗酒水後,才輕輕一笑“明日天亮,便將他們四人扒光衣服,脫得乾淨後懸於城門高處,讓來往武者辨認。”
聞言,雷念幾人儘都眼睛一亮,倒是江雨四女臉頰微紅,連藍瑾萱都縮了縮腦袋,口中嘟囔著什麼,似是有些不好意思。
反觀跪爬在地上的四個黑衣人,則是臉色大變,心中頓時起了自殺的念頭,可雷霆鐵鎖束縛,卻是讓他們無從出手。
君弈笑著舉起酒水,衝著幾人微微示意,飲儘後才補充道“彆忘了放出賞金,凡認出他們來曆者,賞下品靈晶十萬。”
“高!”
莊永興送上酒碗,同時還伸出了個大拇指,其餘幾人也是連聲附和。
倒是君弈不以為意,擺了擺手道“就算是城中來往的武者也無人識得,也可拖著他們的屍體,或拓印模樣送上衝霄閣。”
“想必以衝霄閣的能力,探查幾個鼠輩的來曆,應該不難吧?”
此言一出,雷念幾人心中僅存的顧忌,頓時消散一空,連連點頭稱是,反觀地上跪爬著的四人,卻是滿臉絕望,懊悔自己竟沒有在第一時間自絕。
君弈將四人臉上的神情儘收眼底,使得眸中湧出的目光,都不禁有些深邃起來。
在君弈看來,這四人絕非是來自澤西城林家的武者,僅僅從兩座城池間的距離判斷,就不滿足條件。
短短半月時間,以他們的腳力趕來看,還遠遠不夠。
那麼這就有些意思了,君弈前來歸武大陸的時間不久,結仇結怨的也寥寥無幾,除了已經消除隱患的華喻逸以外,也就剩下了呂涵。
可若是正常人,便是在得知了君弈成為廣南城城主,以及聽聞了賁行惡降臨城池的消息後,是絕對不會再行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