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禦諸天!
城主府的庭院中,微風習習,悠然安靜。
君弈正慵懶的靠著椅子,在他的肩頭還爬著一隻小小的黑色蟲子,兩根長長的觸須不住的擺動,似是在述說著什麼。
待得冥蛩蟻躍將離去,消失在庭院後,君弈才搖了搖腦袋,嗤笑著道“嗬,這莊永興的小心思還挺多。”
有冥蛩蟻在,莊永興等人的行動,自然無法逃脫他的耳目。
當然,自從君弈的心境豁達了以後,也越來越不屑於用這種操控木偶的手段,放冥蛩蟻在他們身上的目的,原本也是擔心他們出現不測,好及時搭救。
隻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冥蛩蟻卻還在儘職儘責的幫他照看著莊永興等人。
“嗤”
這時,又有冥蛩蟻躍將而上,跳在了君弈的肩頭,輕擺長須。
“哦?辛家的密地”
君弈緩緩的睜開眼睛,眸中有光華流轉,轉而逐漸變得深邃起來“看來他們還真有秘密。”
“辛家家主進入的密室暗道,或許就是與其餘四家暗會的所在,他們之間到底有著什麼聯係呢?”
“這盒子中,又存放著什麼呢?”
其心中想著,便是又取出了木盒細細打量,卻看不出有任何的異樣,可僅僅外麵木盒的材料就如此非凡,內中的東西,會是尋常之物嗎?
隻是君弈還是有些可惜,自己放置在辛家四人身上的冥蛩蟻,到底還是慢了一步,否則就會幫自己探查清楚,至少也可以從他們的交談中,得到眾多信息。
君弈想著,便又是輕輕抬手送了冥蛩蟻,讓他們再去探查。
同時,也讓自己的心念沉下,進入了識海中的天罰鬼陵中。
由於君弈的第三道命相,天罰聖相的覺醒,天罰鬼陵上方的蒼穹所在,已不再對他進行限製,全然可以讓他自由的來回進出。
可是除了振翅暢遊在仙閣樓台中的一隻白鶴外,內中再無其他,也少了讓君弈在上麵久留的心思。
還是一如往常,踏立在鬼陵的上空,靜待著鬼陵神秘的現身。
這次入內,也是鬼陵神秘所言,似是對這盒子很有興趣,讓君弈也跟了進來。
寧普城森林深處的懸崖一戰,使得鬼陵神秘暴露了自己的些許特征,隻是看在君弈的眼中,依舊毫無頭緒,想不明白他的本體到底是什麼。
不過君弈也沒有太過在意,隻要他知道鬼陵神秘是他的朋友即可。
“嗡”
這時,煙塵起伏,黑霧繚繞,隱隱有龐然大物穿行的聲音,由遠而近,徐徐而至。
“東西呢?”
暗幽一震,鬼陵神秘便是直接開口,沒有任何的寒暄,顯得極其的迫不及待,甚至連君弈都能聽得出他呼吸中的急促。
君弈眉頭一挑,心中愈加的好奇起來,他還是第一次看到鬼陵神秘的情緒波動,如此的激烈。
不過他也沒有隱瞞,抬手便是取出了木盒。
隻是還不待君弈拋出,就見得鬼陵中黑霧蕩開,鬼陵神秘竟是直接探出了布滿赤紅鱗甲的巨爪,兀自取了過來。
見此一幕,讓好奇的君弈,心中生出了些期待來。
如此模樣,君弈幾乎可以肯定,鬼陵神秘必然與這木盒有關,而且關係重大,甚至牽扯到他的來曆,或者極其重要的人。
“沒想到沒想到竟然真的是”
幽暗中,鬼陵神秘不住的喃喃低語,似是魔怔了一般,小心翼翼的撫摸著還不足他指甲十分之一大小的木盒,看上去很是滑稽。
但一旁遠觀著的君弈臉上,卻沒有任何的笑意,隻是兀自凝目而視,他竟是看到鬼陵神秘的赤紅巨爪,都在不住的顫抖。
那種感覺,似是有些期待,又似是有些擔憂,生怕木盒中的東西,不是自己所期待的,竟是有些患得患失起來。
君弈也沒有打擾,就這麼靜靜的看著他做心理鬥爭。
大抵過去了一個時辰的時間,君弈都感覺有些乏了,鬼陵神秘的赤紅巨爪才終於不再顫抖,逐漸變得平靜起來。
君弈心頭一震,眸中的目光都變得熱切了起來。
隻見得鬼陵神秘撫摸著木盒的指甲微微一頓,似是下定了決心,向著下方的木盒,重重的按了下去。
“哢嚓”
在鬼陵神秘的指甲落下一瞬,便聽得一聲脆響突兀傳出,宛如驚雷一般,轟鳴在君弈的耳畔。
下一刻,其瞳孔都不自覺的抖顫起來,猛地收縮間,君弈便見得自己用儘全力都無法打開的木盒,卻是被鬼陵神秘的指甲,毫無阻力的洞穿了開來。
“不對,不是用純力。”
君弈眸中泛起白芒,凝神看去,見得古樸平滑的木盒上,竟是在鬼陵神秘的指甲落下的時候,浮現出了些許奇異的紋路。
這些紋路似是隨意排列,密密麻麻的讓人無法究其根本。
但又好似玄而又玄,蘊含著可怕的威能,君弈隻是看得一會兒,就感覺全身虛弱,目眩神迷,似乎要堅持不住的跌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