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禦諸天!
君弈漠然傳出的言語,使得廣南城門前一陣死寂。
其身後的陸青目瞪口呆,下方的武者也是麵麵相覷,倒是對麵不遠處的三長老,滿臉扭曲的盯著君弈,瞪圓的怒目幾乎要噴出火來,緊咬著的牙齒,都在嘎嘣作響。
“君城主,你剛剛說什麼?”
三長老嘶啞著聲音緩緩開口,瞳孔中都是覆蓋上了一層迫人的腥紅,宛如嗜血的野獸一般,猙獰而又滲人。
他周身強威流轉,彌漫著驚人的寒意,使得身下踩踏著的草木,都籠罩上了一層淡淡的冰璃,大地都在枯萎,而且還在向著城門方向瘋狂蔓延。
隱隱間,似是有一道可怕的虛影,獰笑著彙聚在三長老的背後。
“五劍。”
君弈無視三長老迫近的強威,任由其將自己的衣袂蕩起,漠然的笑了笑,道“雙劍斷雙臂,雙劍斬雙腿,至於最後一劍”
言至於此,君弈意味深長。
可不僅僅是三長老,連同其身側花白著頭發的武者,都是瞳孔驟縮,身後相隨的十數武者更是如臨大敵,緊張到了極致。
他們都看過林宏的屍體,深深的記著他所遭受的折磨,與君弈所言一般無二,尤其是最後的傷口所在,更是讓人膽寒。
“君”
三長老壓抑著心中的殺機,幾乎是要嘶吼咆哮,畢竟君弈是廣南城的城主,將王賁行惡名義上的麾下統領。
若非萬不得已,他實在是不想與其交惡,但現在,卻是有些忍不住了。
隻是他話音未出,便聽得君弈冷笑著徐徐開口,揭開了他死死捂著的傷疤“若是諸位看過了林宏的屍體,應當很是清楚。”
“這最後一劍,便是斷其命根,叫他死後也無法肆意行凶。”
此言一出,身後陸青的臉上頓時拉下了黑線,下方觀望的武者,更是下意識的夾了夾自己的雙腿,感覺胯下一陣發冷,心頭都有些微微打顫。
不少女子紅著臉悄然掩麵輕啐,但也有不少女子大著膽子巧笑譏諷,不斷的刺激著林家三長老的心神。
“轟!”
強威震蕩,寒意衝天。
“我要活撕了你!”
此刻,林家三長老心中的怒火再也無法壓製,暴怒的宛如一頭發了瘋的野獸,頭上的黑發驟然煞白,覆蓋上了一層森寒的結晶,不住的張揚著。
在其身後,有一株銘刻著奇異紋路的冰白小草,緩緩的舒展開來,降下漫天寒霜。
其身側花白頭發的武者,也是凶威陣陣,上空隱隱浮現出猙獰的大鱷,向著廣南城不斷的嘶吼著。
城門前的武者見此一幕,儘都微微一怔,誰也沒有想到,他們竟敢真的對君弈出手,這無異於挑釁將王賁行惡。
“你這是要做什麼?”
君弈咧了咧嘴,臉上浮現出一抹驚訝的神色,意味深長的道“你應該感激是我替你出手宰了他,否則這種管不住下身的東西,早晚給你惹出更大的麻煩。”
“隻是你現在對我刀劍相向,實在是讓人心寒,而且再生幾個就行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說著,君弈還煞有介事的揉了揉腦袋,似乎對此很是頭疼,而後驚呼道“莫非你不行?”
“你,你你你你”
聞言,三長老麵色紫紅,指著君弈的手指都因為憤怒,不住的顫抖著,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君弈的隨口言語,竟是說到了自己的痛處。
倒也並非是縱欲過度,而是修煉命相的緣故,一朝出了岔子,連帶著自己的身軀都生出了隱疾,竟無法再行床幃之事。
以至於成了他心中最陰暗的痛,怎能叫人揭開傷疤來觀賞?哪怕是被人誤打誤撞的說中,都使得他條件反射的瘋狂起來。
見此,君弈臉上的驚訝之色愈加濃鬱,再次驚道“原來你真的不行?”
“我要生吃了你!”
驟然,林家三長老惱羞成怒,腳下一震,大地猛地開裂,粗壯的大手迎空一握,便卷起一根冰寒槍身的長槍,借力直撲君弈。
其身上的寒意噴湧開來,似是連虛空都要凍結起來,變得一片朦朧,穿梭在內中的三長老,似是一條蜿蜒在其中的大蛇一般,橫衝而出。
“霜寒槍殺!”
林家三長老登空咆哮,長槍猛地刺出,裹挾著虛空彌漫著的朦朧寒霧,宛如一條大蟒衝殺,直逼前方君弈。
君弈眼眸生寒,瞳孔中已然泛起腥紅的波瀾,隻是還不待他出手,一直站立在身側的陸青卻是搶先一步,擋在了他的身前。
“咳,咳咳”
陸青病怏怏的咳嗽了一聲,冷清的看著迫近的巨蟒長槍,周身逐漸的彌漫出了沉重的威壓,笑著道“君城主答應了陸某的請求,這一戰就讓陸某代為效勞吧,如此也算是聊表謝意。”
君弈側目,看了看陸青冷清的眸子裡逐漸泛起的狂熱,知道他是想借此發泄心中壓抑的喜悅,便沒有拒絕,輕輕點頭。
“好。”
“謝謝。”
聞言,陸青咧了咧嘴,滿意的笑了笑,仰麵迎上了迫近的大蟒。
陡然間,在他的周身有青芒泛起,轉而卷起一陣駭人的青色風暴,將其遮掩了起來,不住的咆哮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