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禦諸天!
隨著君弈一掌按下,整個空間都好似變得脆弱了起來,在不住的顫抖。
見此,慕武五人臉色驚變。
但更讓他們膽寒心顫的,卻是眼中的詭異所見,無雙眼睛儘都驚悚的看著蕩漾起來的漣漪,從自己的體內悠然的穿行而過。
這一刻,若非他們還能感覺到自己肉體上傳來的溫度,以及血液如瀑布轟鳴的聲音,都會以為自己化為了虛幻的泡影,悄然身死了。
“君小哥,你做了什麼?”
易淩雪麵色慘白,連忙問向君弈,隻感覺是他惹出了意外,卻不敢對他發火,同時還意圖讓他拉自己一把。
慕武四人沒有開口,但看向君弈的希冀目光,卻說明了所有,顯然都與易淩雪的意思相同。
可是聽著易淩雪的呼喚,君弈卻恍若未覺,依舊皺眉站在大樹麵前,凝神而視,好似要看出花來。
慕武五人以為君弈一掌,打出了驚人的威能,引動了此間的動蕩和異變。
隻有君弈才知道,自己按下的一掌中,並未含有絲毫力量,輕飄飄的甚至與一根羽毛垂落無異。
但就是這樣的一掌,卻因為這一棵樹引發了空間的動蕩,而同樣伸手的辛依風,卻是抓了個空,什麼都沒有摸到。
見得君弈毫無反應,慕武幾人心頭一慌,有些等不住了,臉色也變得難看了起來,又再次呼喚了幾聲“君城主?君城主?”
“慕老爺子。”
這時,君弈輕輕開口,讓幾人稍稍的鬆了一口氣。
但他的隨後一語,卻又讓幾人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你可知我們走了多久?一刻鐘?一個時辰?還是一年?”
慕武咽了口唾沫,臉皮抽搐的有些不自然道“君城主何處此言?我們剛剛進來還不到一刻鐘的時間。”
君弈的手依舊按在大樹上,隻是稍稍側了側腦袋,目光似是看向了五人,繼續說道“這裡的空間混亂,但誰又能肯定時間是正常的呢?”
“轟!”
此言一出,慕武耳畔一陣轟鳴,瞳孔更是抖顫不休,而後聲音嘶啞道“若我們停留在裡麵的時間超過一夜,那麼可能就要等到下一個圓月,也有可能永遠都不會出去了。”
“這”
聞言,辛依風幾人臉色大變,根本沒有想到這一點。
若他們真的待得時間超過一夜,恐怕廣南城的變故就會引來眾強彙聚,到時候就算他們出去,也極有可能要麵臨滅族的危機。
又或者目之所及,無人生還。
但慕武終歸不是凡人,很快就平穩下了情緒,連程海秋也回過了神來,看著君弈的沉聲問道“君城主既然開口,想來便是有了對策,還請不吝賜教。”
幾人眼睛一亮,紛紛期待的看向了君弈,但讓他們絕望的是,君弈隻是背對著他們,輕輕的搖了搖頭。
“大家也不必太過悲觀。”
這時,君弈又輕輕的笑了笑,安慰幾人道“或許隻是過了一瞬而已,我們還是有希望的。”
“什麼希望?”
五人舉目,滿含希望的看向了君弈,或者說是將希望都寄托在了鬼陵神秘的身上,期待他能指引自己。
“那便是如此”
君弈微微開口,話音傳出的同時,按在大樹上的手重重的用上了力氣,甚至還有雷霆從掌心轟鳴而出。
隻是大樹並未應聲而斷,不過是稍稍的裂開了一個口子而已。
幾人探頭看來,卻見到大樹的縫隙中,有火光在不住的沸騰,正洶湧的燃
燒著,似是要由內而外焚毀大樹。
但就是這樣燃燒了好一會兒,大樹都沒有絲毫的損壞,內中的火光還依舊如是,好似亙古如此,又好似幻境一般。
“樹心雷?”
慕武見此目光一怔,訝然的驚呼了起來。
程海秋幾人也是心中一震,目光灼灼,唯有君弈一人麵色茫然,不知道他們五個在瞎激動些什麼。
易淩雪到底是女子,心思細膩,隻是看著君弈皺眉,就開口解釋了起來“樹心雷乃是天地間的奇火,蘊含雷霆天威。”
“若是能將其煉化,融合己身,不止肉體的強度會大大增加,連命相都有可能蘊含火雷強威。”
“這種樹心雷,哪怕是尋常的聖階下品之物,都無法相提並論,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一個。”
易淩雪說著,言語間儘是垂涎,眼中還彌漫著羨慕。
但並未有非分之想,過分之舉,顯然在她看來,這東西是屬於君弈的,也算是給那位前輩示好。
區區一個樹心雷,還無法與那位前輩相比。
慕武四人也是如此想著,便強壓下了眼中璀璨的光華,笑嗬嗬的對君弈說道“既然這樹心雷是君城主發現的,自然應歸君城主所有。”
其話雖如此說,心中也是在強行的壓製欲望。
但君弈還是能從他們的眼中,看出難以消散的不舍,顯然放棄這樹心雷對他們來說,並不是一個簡單的決定。
君弈見狀,溫潤的笑了笑,而後猛地抬手,彙聚磅礴靈力,包裹著樹心雷離開了大樹的樹心,浮現在了幾人的麵前。
隻見得其周身有赤紅的火焰燃燒不休,好似一塊被燒紅了煤炭,通體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