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禦諸天!
“水?”
聽得易淩雪的驚呼,幾人頓時心頭一跳。
隨後目光一凝,齊齊看向了不遠處,正潺潺流淌著的清澈河水。
這長河看似尋常,沒有任何奇異的地方,但聽得易淩雪的驚叫後,他們才後知後覺的想起了河水的詭異。
雖然僅僅隻是一瞬,但他們離開茂林得見河水的第一眼,其中明滅刺目的光華,卻是清晰的印刻在了心中。
當時五人救人心切,隻是眯著眼睛不去理會。
現在想來,著實有些非同尋常。
一個普通的長河,又怎會爆發出那樣可怕的光華,竟是讓武皇境界的君弈五人,都無法正常去看。
程海秋遠遠的眺望著長河,若有所思道“想來是易淩雪前來河中梳洗,內中不知發生了何種變化,將她刺激成了這樣。”
聞言,幾人紛紛的點頭。
不過看著清澈河水,滿是神清氣爽,身心舒適的夏慈,略有些不解的道“隻是這河水清澈如鏡,入目便可見底,裡麵什麼都沒有啊。”
慕武渾濁的目光微微閃爍,口中嘶啞的說道“正是因為什麼都沒有,才有古怪。”
“不錯。”
這時,君弈也附和著點了點頭,神情凝重的道“這世上,可沒有一處湖河大海,裡麵是沒有東西的。”
“水至清則無魚,卻生古怪。”
辛依風搖頭輕歎,臉上剛剛才浮現而起的喜悅,頓時蕩然無存,口中嘟囔的道“這麼長的一條河,如果能繞過去就好了。”
麵對危險,曆來都有兩種方式。
一種是將其征服,踩著它而上位,另一種則是選擇穩妥的辦法,避開危險,所謂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不正是如此?
“對啊,我怎麼沒有想到呢?”
聽得辛依風泄氣的隨口低喃,滿麵愁容的程海秋眼睛豁然一亮,重重了拍了拍手,大笑著道“既然這河水有古怪,我們繞開它就不可以了?”
“哈哈哈哈,辛老大,你這次可算是出了個好主意!”
程海秋笑著大步上前,重重的拍了拍辛依風的肩頭,用以發泄自己心中的喜悅,直感覺一念之差,萬念通明。
一時間,心頭所有的鬱結都消散不見。
聞言,君弈和慕武也輕輕的點了點頭,很是讚同辛依風的言中之意,在這詭異莫名的天地中,他們實在是沒有必要去冒無所謂的險。
不說他們所求是內中機緣,就算是為了自己的命,也沒必要做一個悶頭衝撞的莽夫。
稍作思慮,君弈便說道“這樣吧,大家留一個人守著易淩雪,其餘四人兩兩一隊,去找找周圍有沒有可以過河的地方。”
“一旦找到,先不要輕舉妄動,接上易淩雪後,再做打算。”
幾人聞言都沒有什麼意見,紛紛附和著點頭,對君弈的提議很是滿意,尤其是他不放棄易淩雪的想法,聽上去愚蠢了一些,卻搏得了他們的好感。
慕武輕撫長須,雙目含笑的看著君弈,親和的說道“既然如此,就麻煩君城主守著易淩雪了。”
“我?”
君弈心中又是詫異,又是意料之中。
很顯然,這是慕武對他的照顧,使得君弈感動的同時,又感覺有些無奈,心裡總有些被當成嬰兒嗬護的感覺,很是怪異。
“嗬嗬,君城主莫要亂想。”
似是看出了君弈心中的想法,慕武又笑嗬嗬的解釋道“老頭子並非是照顧君城主,而是我們四家修有陣紋,相互之間會有感應。”
“即便遇到了不測,也能出手照應,化險為夷,但若是與君城主一起,就實在是無法相互配合了,還請不要多想。”
“世上還有這樣的事?”
君弈一怔,對此還是第一次聽說,不免有些好奇,但更多的則是生疑“你們可彆趁我不懂陣紋就忽悠我。”
“若是被我發現了,定要討個說法。”
聞言,慕武的臉上浮現出些許苦笑,搖著頭道“豈敢欺瞞君城主。”
見得慕武神情如此,辛依風幾人也是滿臉肅然,君弈心中的疑惑便散了不少,想了想後便點頭應了下來。
若是慕武所言屬實,的確沒有比這更好的辦法了。
可若是有鬼陵神秘出手,豈非更加簡單?
正在君弈思索著,要不要讓鬼陵神秘出手的時候,便聽得起無可奈何,又有些幽怨的沒好氣道“這個念頭,你還是趁早打消,彆想了。”
“我們走!”
慕武幾人對視一眼,見得君弈沒有意見,也不敢拖延時間,說了一聲後,便直接向著身後躍將而去,身影也順著河畔兩側逐漸模糊。
看了看情緒逐漸緩和了下來的易淩雪,君弈略顯放鬆的坐在了一旁的石頭上,疑惑著問向鬼陵神秘“老哥哥,你這是什麼意思?”
聞言,鬼陵神秘心有沉重,但還是坦然的說道“這方天地有些古怪,竟壓製了我的境界,讓我無法出手。”
此言一出,君弈頓時眼角一跳,嘴角抽搐,臉色有些難看了起來“這豈不是說,遇到危險也隻能我自己去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