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禦諸天!
九座山嶽倒懸浮空,萬千鐵鏈困縛其上,把把金鎖在陽光的映照下,熠熠生輝。
直到君弈斬殺了白諍等人,內中的青鳥都沒有破開束縛,足見帝璽萬千山河彙聚時,鎮壓之威的強大。
君弈本想直接磨滅內中的青鳥,但想了想又放棄了。
這倒不是君弈憐香惜玉,而是青鳥憤怒暴戾的神情,讓他隱隱有些在意,莫名的竟是能產生共鳴,尤其是在他想要抹殺她的念頭升起時,心中竟還詭異的有些刺痛,甚是古怪。
思前想後,君弈還是決定先將她放出來,待得了解清楚事情的原委後,哪怕再要擊殺,也是不遲。
一念至此,君弈大手一震,使得掌中托浮著的帝璽騰空而起,垂落在倒懸山嶽的上方,旋轉間溢散出道道金色的光芒,垂空而下。
萬千金芒掠過,儘都落在困縛山嶽的金鎖上,好似鑰匙一般,將其一個個悉數打開。
“哢哢哢”
伴隨著陣陣金鎖破碎的聲音響起,這些交織在一起的鐵鏈,儘都紛紛垂落,再次化為蜿蜒的長河,橫亙在空中。
“轟隆”
沒有了鐵鏈的束縛,倒懸著的山嶽也開始震顫起來。
原本貼合在一起的山壁,儘都紛紛崩裂,露出了斷離的縫隙,逐漸遠去。
而後九座山嶽上虛影重重,不斷的四飛而出,再次化作萬千山嶽,連綿浩蕩山脈,懸浮在盆地上空,與蜿蜒的長河再次融合。
內中,被鎮壓著的青鳥,也重新見得天日,露出的身形。
“我殺了你!”
其剛剛適應驕陽烈日的光線,便怒吼一聲,振翅揚爪,直撲君弈。
那淒厲的嘶吼,憤怒的咆哮,哪怕是不明所以的顧辰等人,都不禁感覺心中悲戚。
同時,也有疑惑湧上心頭,不知道君弈到底做了什麼,又殺了誰,竟是讓她如此的不顧生死,好似撲火的飛蛾,一往無前。
熾熱的青焰燒灼而起,化作一杆青色長矛,被狠狠的拋將而出,不斷的蒸騰著四周的空氣,殺機凜然。
見此,君弈皺眉,心中有些不耐。
輕輕抬手一招,便使得上空懸浮著的萬千山河再次鎮壓,直接碾碎了青羽長矛,湮滅當場。
緊接著,山嶽間的長河蜿蜒而下,再次化作道道森寒的鐵鏈,縈繞在青鳥的周身,將其全身束縛了起來。
“放開我!我要殺了你!!我要把你碎屍萬段!!!”
青鳥不住的掙紮,劇烈燒灼著身上的青焰,欲要掙脫束縛。
但君弈輕輕抬手,向著青鳥身上的鐵鏈屈指一點,便是有一道雷霆爆射而出,沒入其中,隨後鐵鏈上便爆發出了陣陣雷霆炸開的沉悶聲。
與此同時,束縛在青鳥身上的鐵鏈,也再次開始盤旋起來,不住的向著中間收攏,鎖緊青鳥的身軀,聯合雷霆一起,不斷的壓製著她的肉體,使得她又再次變回了青裙人形。
一如最開始見到她的樣子,青裙女子依舊華麗高貴,青絲外佩戴著的鳳鸞之冠,也沒有任何的淩亂,哪怕她的身外被困縛著鐵鏈,依舊看起來高高在上。
“有種你就殺了我,否則我脫困後,便要生吞你的血肉!”
青裙女子如是說著,言語中也沒有了方才的淒厲,反而恢複到了平靜的語氣,隻是這淡然的言辭,卻要聽上去更加的陰冷一些。
她冷清的眸子凝視著君弈,目光好似道道短刃,不住的湧出捅殺。
聞言,君弈很是無奈,苦笑著問道“姑娘,你我之間,可能真的有什麼誤會。”
“我呸!”
青裙女子輕啐一聲,滿臉不屑“誤會?我絕對不可能感應出錯的,休要妄想用這種可笑的言語來忽悠我,簡直愚蠢。”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你當我會相信?”
此言一出,聽得君弈嘴角一陣抽搐,就連他身後的顧辰等人,臉上的神情也由疑惑,轉而變得輕笑不已,暗自偷樂。
君弈也無暇理會他們,看著青裙女子直入正題“這樣,你告訴我你的朋友是誰,讓我知道我到底殺了誰,好不好?”
“莫說你現在打不過我,就算是要殺了我,也應該讓我做一個糊塗鬼吧?”
“這樣心裡堵著東西,你不覺得很難受嗎?”
青裙女子聞言,冷清的眸子中,微微蕩起了些許漣漪,隱隱有些猶豫,也不知是在顧忌什麼,似是不知道該說還是不該說。
見狀,君弈倒是眼睛一亮,連忙繼續開口加大力度,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的道“而且你說出來,萬一是誤會,不正好解開了嗎?”
“這樣一來,豈不皆大歡喜?”
“呸,怎麼可能是誤會?”
最後這一句,又是戳到了青裙女子的痛點,讓她破口大罵起來“若你沒有殺她,沒有煉化她,身上怎麼可能有她的味道?”
“她乃是天地間的異種,極其特彆的存在,就算你沒有殺她,也定然是刮分的凶手之一。”
說著,青裙女子又看向了禍蒼生等人,冷笑道“你們這些混蛋,還不知道自己惹了多大的禍端,若是讓他知道了,所有人都得死!”
“哪怕是萬靈域界的一方霸主,也要血濺當場。”
看著青裙女子煞有介事的模樣,君弈眉頭不禁深深蹙起,倒不是他感覺女子在說謊,而是好像隱隱抓住了什麼關鍵的地方。
但這關鍵一時半會還藏在迷霧中,讓他難以捉摸。
煉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