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禦諸天!
枯白死寂的森林,殘破不堪的宮殿。
仿佛都在這一刻,淪為了君弈暴虐淩遲裴江殘的背景。
那道道張牙舞爪的四散開來的雷霆長蛇,朵朵潑灑而出綻放虛空的血色蓮花,儘都在為這單調的森林,做著極致的血腥渲染。
這一刻,所有人都靜默了下來,驚恐的看著殘暴的君弈。
蘇凝香和白正凡兩人遍體生寒,哪怕是禍蒼生和江雨四女,都不禁感覺眼前陌生,好似第一次認識了君弈一般。
猙獰的笑容,暴虐的手法,甚至比劊子手還來得純粹。
甚至屠戮天下的暴君,都不敢與此刻的君弈相提並論,無不黯然失色。
遠處旁觀的青鳶,目光凝顫,青絲上束戴著的鳳鸞之冠,都不住的發出清脆聲響,好似都在恐懼一般。
地上已經被君弈捏碎了喉嚨的尉遲憫洪,如今更是瞪大了眼睛,呆呆的看著這一幕,以至於承受不住內心的衝擊,直接昏死了過去。
“砰!”
這時,有轟鳴聲震顫傳來。
眾人茫然的凝目看去,裴江殘強掠而出的分身,已經被怒血暴君打的遍體鱗傷,全身上下幾乎沒有了半點完好的地方,身軀虛空模糊,好似隨時都要潰散。
裴江殘乃是武皇後期境界的強者,堪稱武皇巔峰下第一人。
但他凝聚而出的分身,也如尋常武者一般,隻擁有本體的七成實力。
可怒血暴君,卻是擁有著君弈完整的實力,更遑論還有帝璽在手,時刻溢散著對武者天然的壓製,他如何能是對手?
在無數的目光彙聚下,君弈大手抓起帝璽,上麵浮現出無數縮小版的山嶽長河,直接擊碎了他手中的大骨,重重的砸在了裴江殘的分身上。
“死!”
一聲怒喝,山嶽長河儘都爆裂開來,連同裴江殘的分身,都化為了碎屑。
“嗤”
與此同時,掌握刑殺暴虐出手的君弈,也完成了自己的最後一劍,收劍歸鞘,垂立蒼穹。
隻見得裴江殘身軀僵硬的站在空中,瞪大的眼睛中沒有一絲神采。
眾人驚顫著目光掃視而去,卻見得他身上有無數細密的紋路,覆蓋了頭顱脖頸的所有位置,一直延伸到了黑衣下方。
正在眾人驚疑不定時,君弈分身又再次回歸到了他的體內。
但就是他邁步時帶起的微風,使得裴江殘生出了變化。
“砰”
一道沉悶炸響,裴江殘身上的血肉,連同衣衫儘都突兀的炸了開來,徒留一具森白的骨架,無悲無喜的站在空中。
而後失去了肉體上的最後氣息的支撐,無力的跌落而下,重重的砸在了雙方中間的地上,崩碎四散。
看著地上依稀可以辨認的胳膊,大腿,手腳,以及頭顱
一時間,一股毛骨悚然的寒意,在眾人的心底流淌了開來。
他們看著已經全然收斂了氣息的君弈,以及他臉上溫潤的笑容,心中的恐懼無可遏製的滋生了起來,充斥了整個四肢百骸,直感覺遍體冰涼。
“怎麼?不認識我了嗎?”
君弈咧著嘴笑了笑,微微開口,但卻無人敢做回應,就連禍蒼生和江雨四女,也感覺有些不太自在,但莫名的又有一種踏實的感覺,很是矛盾。
看著眾人臉上的神情,他們心中所思所想,君弈大抵都能猜測的出來,心中也沒有什麼特彆的感覺。
方才他心中的殺戮念頭,以及暴虐手段,便是源於君家的血脈,源於他印刻在骨髓中的本能,亦是君弈現在所能爆發而出的最強實力。
君弈轉過頭來,看向尉遲憫洪一方的武者,將他們眼中的驚恐,儘都了然於心,而後輕輕抬起手來,笑著說道“殺了他們。”
一言而出,眾人儘都愣在了當場。
尉遲憫洪一方的武者,乃是被君弈暴虐殺戮時的恐懼,鎮壓的意識混沌,思緒紊亂,白正凡等人卻是沒有從君弈的狂放中收回心思。
雙方大眼瞪小眼的看了數息,才有人反應了過來。
頓時,有人驚叫著不戰而逃,舍命狂奔,有人手持刀劍,在身後奮力追殺。
喪失了戰鬥的信心,他們怎麼可能是白正凡等人的對手,很快在林中便爆發出了一陣淒厲的慘叫聲,染紅了大片枯白的樹木。
君弈笑著走上前去,從白正凡的手中取過一塊玉簡,撚在手中把玩著,赫然是刑漠為自己一方武者準備的求救玉簡。
隨著殺戮進入了尾聲,君弈手中的求救玉簡,也從一塊變成了十數塊,其中放在中間的,便是裴江殘的求救玉簡。
眾人打掃了戰場,都很是自覺的將對方武者身上的儲物戒指交給了君弈。
君弈也沒有客氣,但也沒有太過霸道,隻是適當的取了一些下品靈晶後,就又將儲物戒指交還給了遞給自己的武者。
他很缺靈晶,畢竟洛妃重塑肉體所需要的東西,無一不是萬眾挑一的天材地寶,需要極多的儲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