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禦諸天!
君弈穩固境界,調養生息,數日之後,便與賁行惡等人一起,離開了歸一城,向著各自的城池而去。
皇極秘境落幕,他們自然該前往各自的城池,鎮守一方,免得生出亂子。
經過此番盛會,賁行惡麾下的數位城主,終於是心服口服。
看著與賁行惡談笑風生的君弈,他們心中明白,這種層次的天驕,根本不是他們所能攀附的存在,也就釋然了許多。
人,貴在自知。
而被君弈半路搭救的楚風,也是下定了決心,要跟在君弈的左右。
他甚至擔心君弈忘了自己,連自己的家族都沒有趕回,隻是托人傳了口信回去,告知了自己的心誌。
以君弈如今的威名,想來他們也是求之不得。
而且楚風家族所在的石餘城的城主白諍,也已經被君弈生生斬殺,絕了他們的後患,再無後顧之憂。
但凡楚風族人腦子正常一點,隻要透露出些許風聲,放出楚風跟隨君弈的消息,楚家便會高枕無憂,再無危機。
一行人喜笑相伴,直到半月後的一天,站在了分岔路口。
賁行惡一臉肅然,大有生怒的意思,凝視著君弈,沉然說道“君兄弟,你必須與我前去雄陽城。”
“否則,彆怪賁某翻臉不認人!”
“賁大哥,來日方長,何必要如此呢?”
君弈一臉無奈,看著賁行惡苦口婆心的勸告道“況且賁大哥與嫂子剛剛吐露心聲,難道不滋潤一下?”
“呸!”
聞言,蘇凝香不禁羞紅了臉,沒好氣的瞪了一眼君弈,輕喝道“口無遮攔,有你這樣當弟弟的嗎?竟然調笑起姐姐來了?”
君弈義正辭嚴的糾正道“不對不對,是嫂嫂!”
說著,君弈又目光灼灼的看向了賁行惡“賁大哥,難道你就真的忍心,看著嫂嫂獨守空房嗎?”
此言一出,眾人差不點就要笑出了聲。
但一個個都非是常人,強自憋著嘴巴,鼓得滿臉通紅,各自舉目看向四方,生怕被賁行惡給遷怒了。
可賁行惡卻是大手一揮,豪爽道“女人家家的算怎麼回事?哪能礙得著我們兄弟?守空房就守著”
“嘶”
其話音未落,口中便是傳出了一道痛呼聲。
隻見得蘇凝香似笑非笑的看著賁行惡,咬著銀牙伸出手來,躍空就揪起了他的耳朵,使得其麵容都扭曲了起來。
蘇凝香全然沒有理會周圍的武者,也不在乎他們是不是在看笑話,直盯著賁行惡,惡狠狠的道“你方才說什麼?可敢再說一遍?”
“不,不,沒”
賁行惡哪裡經過這種陣勢,一下子就說不出話來。
他本就是個鋼鐵直男,對蘇凝香又愛到骨子裡,平日裡也就說說大話,疼都來不及,哪敢與她叫板?
一時間,口中傳出的言語,儘都結巴起來。
這模樣,活脫脫的妻管嚴,哪裡還有半點一方豪強的姿態?倒是憨態可掬,看得眾人緊捂著嘴巴,不敢笑出聲來。
如今賁行惡在蘇凝香跟前吃了虧,自然不會善罷甘休,所以眾人都強忍著,誰也不想被抓著出氣。
“哼!”
“量你也不敢!”
言罷,蘇凝香才滿意的輕哼了一聲,鬆開了賁行惡的耳朵,似是感覺自己方才用力有些重了,又心疼的輕輕揉捏。
頓時讓賁行惡一陣滿足,舒服的眯起了眼睛。
“既如此,小弟也就不打擾賁大哥和嫂嫂了。”
見狀,君弈心中一樂,連忙趁機抱拳告辭“天下無不散之宴席,來日方長,我們日後再見。”
言罷,也不待賁行惡等人反應過來,就帶著楚風、禍蒼生和江雨四女,轉身快速的掠空離去。
這姿態,看得眾人一愣一愣的。
“喂,等等我們啊”
好一會兒,顧辰和閔仟行等人才反應了過來,先是向著賁行惡告罪一聲,才大叫著跟了上去。
賁行惡看著君弈消失的背影,不由得無奈搖頭,而後鼓足了勁,大聲喝道“君兄弟,下次我們大喝三月,一醉方休。”
他武皇巔峰境界的強威,裹挾著音浪震蕩開來,驚得林中鳥獸紛亂而逃,浩浩蕩蕩的向著君弈離去的方向,相隨而去。
遠處,已經掠出數十裡之遠的君弈,見得賁行惡沒有追來,終於鬆了一口氣,稍稍放緩了速度。
他麵露得意,勾著嘴角溫潤輕笑。
“君兄弟”
“大喝三月”
“一醉方休”
可就在這時,賁行惡浩浩蕩蕩的言語激蕩而來,使得君弈麵色陡然一僵,露出了些許苦澀來。
若非君弈怕極了賁行惡十個儲物戒指的酒,否則怎麼會不敢與他前去雄陽城?
以此番賁行惡對君弈的感激,他全然可以料想得到,隻要他敢進入雄陽城,這半年時間肯定不會有清醒的時候。
即便賁行惡良心發現,不去給君弈灌酒,任山寒等人又怎麼可能會放過君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