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禦諸天!
“虞?”
君弈目光一凝,下意識的就想起了洛妃的大哥。
不過他沒有立刻外出,而是眯了眯眼睛,神情冷肅的看著莊永興,繼續問道“外麵來了幾個人?”
“就一個。”
莊永興察覺到氣氛有些不對,又微微問道“公子,要不要準備一下,將他”
說著,他就抬手做了一個落刀的姿勢,臉上的神情也變得陰狠了起來“若公子不便出手,可以將此事交給屬下”
這段時間以來,莊永興背靠君弈,扯著他如日中天的名頭,有不少的人都試圖與他拉扯關係,便結交了不少強者。
哪怕是悟尊境界的武者,也不是沒有。
所以,他是真的有這個底氣,並非無的放矢,空口大話。
“不必,是個朋友。”
君弈輕輕擺手,示意莊永興不要多想。
他將手中的茶水一飲而儘,置於藍瑾萱的掌心,輕輕的拍打她的手背“不要多想,方才隻是隨便問問,抱歉。”
言罷,他便跟著莊永興離開了庭院,走向大廳。
池塘邊上,藍瑾萱抱著茶杯呆呆而立。
回想起方才落在手背上的溫熱,就好似一團熊熊燃燒的火焰,焚去了她心中的恐懼,感覺到一陣溫暖的安心。
她看向庭院的拱門,低低輕喃“公子是要離開雲州了麼”
藍瑾萱目光一定,便放下了茶杯,邁步走出。
……
府邸,大廳。
有一位模樣俊朗的青年,正坐於其中。
不過他既不是敬畏的正襟危坐,也不是看不起的隨意散漫,而是眉頭緊皺,滿是一副惴惴不安的樣子。
他時不時的看向廳堂大門,對旁邊桌上的茶水置若罔聞,正是洛妃的哥哥,虞川。
“這可如何是好,這可如何是好啊”
虞川遲遲不見君弈走來,臉上的神情愈加的著急,甚至都坐不住的站起了身來,在廳堂裡來回的走動。
“嗬嗬”
這時,大廳外有笑聲徐徐傳來,直叫虞川神情大震“這才幾日相彆,虞兄就迫不及待的趕來敝處,看來還真是關心呢?”
君弈邁步踏入,身後莊永興亦步亦趨。
他實力低微,卻不礙心思通透。
雖然公子說了是朋友,但他這段時間以來,所接觸到的武者不少,察言觀色的能力也是見漲,自然能看得出來,事情不是那麼簡單。
甚至在趕來之前,他還暗中派人去叫慕老爺子等人,讓他們不用進來,先在外麵做些準備,以防萬一,有備無患。
“君兄弟,你可來了,我”
虞川快步而行,連忙迎了上去,似是想要一通告知,但話到了嘴邊,就好似喉嚨裡堵了什麼東西,又說不出來。
“好了,你先下去吧。”
君弈揮退莊永興,而後又老神在在的坐於上首。
這才沉下了臉,垂眸看向了虞川,直視著他閃爍的目光,言語中聲音漠然,冰冷如霜“你違背了誓言?”
他雖是在問,但開口卻無比肯定。
而虞川也是應了他心中所想,頹然的坐在椅子上,將茶水一口吞下,才道“都是我不好,是我違背了誓言。”
聞言,君弈神情不變,麵上無悲無喜“若你千裡迢迢趕來,隻是為了說這些的話,現在就可以回去了,恕不遠送!”
“不,不是”
虞川咬了咬牙,還是將來龍去脈,簡單的說了一遍“當時情況危機,我也不知道族內的長老,會來得那麼湊巧。”
“這數百年來,雷穀和玄陰樓越發的放肆,虞家也是越發的勢弱,我也隻是想為家族保留一份崛起的希望”
說著,虞川的聲音就小了下去。
不是他不想說,而是君弈臉上的譏諷之色,以及眼中的不屑目光,已經濃鬱的堵住了他的嘴。
仿佛有一個個巴掌,正無情的接踵而來,狠狠的扇在了他的臉上。
“可笑!”
君弈垂視虞川,好似是在看著一個卑微的可憐蟲“堂堂一個大陸的霸主,竟淪落到需要一個尚無肉體的女子來背負崛起的重任。”
“你的話,不覺得有些過分了嗎?不覺得太過自私了嗎?”
說著,君弈口中的聲音猛地拔高,言語也狠厲了起來“難道威震一方的虞家武者,都已經全部死絕了嗎?”
“把希望都寄托在一個比自己還弱的女子身上,甚至還恬不知恥,大言不慚的說著不堪的論調,你們還有半點羞恥之心嗎?”
“夠了!”
虞川自知理虧,但聽到君弈如此毫不留情的喝罵,也是怒從心起“虞洛妃乃是虞家的子弟,她有責任有義務為家族付出所有。”
“甚至包括為家族去死,這是身為虞家子弟的使命,以及無上的榮耀!”
“轟!”
其話音落下一瞬,大廳中便是卷起了滔天血水,一張猙獰恐怖的巨臉,從血水中彙聚出來,凝視著虞川“好一個去死!好一個使命!!好一個無上榮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