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禦諸天!
一劍,直挺挺的插在地上,刺穿了的青蟄獸頭顱,不斷的有鮮血,混著裡麵黃膿的汁水流出,散發出腥臭而又惡心的味道。
隻是此刻,卻沒人去理會胸口泛起的惡心。
儘都抖顫著瞳孔,呆滯的看著眼前纏繞著雷霆的長劍。
“死,死了?”
林中,有武者驚顫開口,艱難的咽著唾沫。
青蟄獸善於偽裝,戰力在同境界的妖獸中,不過是排到中下而已,但再一般也有著悟尊中期的境界,單單是其堅硬的皮肉,就不是尋常同境武者可破。
但眼前,它卻接不下一招,被瞬間斬殺。
其餘幾人沒有開口,或者說開不了口,就這樣呆呆的點頭,做以回應。
“錚”
刑殺一震,便被君弈召回了手中。
他一步踏出,就站在了青蟄獸的麵前,垂視著眼前神情恐懼的人影,莫亦千幾人也緩緩跟上。
“噗通”
未等君弈開口,一行人當即就跪了下來。
當先幾人連連叩首,砸的地麵陣陣作響“求大人饒命啊,小的們隻是路過,什麼都沒有看到啊。”
“放心,我們隻是問路。”
君弈抬手,虛托起了眼前幾人,示意他們不要擔心。
“多謝大人,多謝大人。”
幾人戰戰兢兢的站起,卻依舊不敢放鬆,倒是為首的武者有些膽識,連聲道“大人對小的們有救命之恩,定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他意指方才斬殺的青蟄獸,倒是無形中將雙方的關係,從對立變成了施恩,算是有些小聰明。
君弈笑了笑也不在意,翻手收起刑殺長劍,問道“你們行走此間,可曾知道麟鹿一族的位置?”
“麟鹿一族?”
幾人聞言,都是一怔。
他們方才還在說著,關於有人打聽麟鹿一族的事情,沒想到一轉眼,就碰了個正著,倒是巧了。
但他們心中卻沒有喜意,反而還有些忐忑,道“大人,我們我們不知麟鹿一族的位置。”
“不知?”
一旁的莫亦千眯著眼睛,緩緩抽出寬刃,刀鋒上殺機迸起,冷言刺骨“看你們吞吞吐吐的樣子,怕不是不知,而是不想說吧?”
“大人明鑒,大人明鑒啊”
幾人臉色一白,剛剛站起的身子還未挺直,又再次跪了下來,身軀連連顫抖,卑微的哭喊道“我等真的不知啊,”
“麟鹿一族在白虎大陸隻是尋常,而且向來活動隱秘,想來整個大陸所知的存在,都不多啊。”
“是啊,是啊,小的真不是隱瞞不告,而且藏著掖著也沒有好處”
……
一時間,幾人慌做一團,胡亂的求饒起來,發瘋一般的想讓君弈幾人相信,生怕對方對自己出手。
這可真是無妄之災。
但莫亦千依舊不為所動,甚至抓著覆蓋火焰的寬刃,緩緩向前走去“這種作態,或許宰殺一個,就不一樣了。”
“大人,大人”
感覺到莫亦千身上冰冷的殺機,當先一人蒼白的臉上眼睛瞪大,驚恐的嘶吼起來“小的們的確不知,但但有人絕對知道”
“誰?”
莫亦千刀鋒垂下,按在了人影的肩頭,緊貼脖頸之處。
刀刃上的火焰飛散開來,不斷的纏繞著武者脖子上的皮肉,好似是有恐怖之物在暗中獰笑,欲要將其殘忍吞噬。
“白虎一族!!!”
武者亡魂大冒,萬不敢拖延,連忙吼道“白虎一族作為白虎大陸的霸主,對轄下的妖獸有著絕對的掌控力度,他們肯定知道麟鹿一族的下落!”
“白虎一族”
君弈眯了眯眼睛,心中思慮著可行性。
自從決定找尋麟鹿一族的位置,他們出發西方至今,已經過去了四個月的時間,卻什麼都沒有找到。
現在距離妖靈煉祖結束,已經不足四個月的時間,他實在沒有時間去浪費了。
不過此人所言,倒是有些道理。
或許其他妖獸不知,但以白虎一族對白虎大陸的掌控力度,以其坐擁的霸主地位,的確很有可能知道。
君弈不開口,莫亦千的刀就一直架在武者的肩頭,恐怖的殺機讓他連呼吸都快要停滯,瞳孔都瞪到了極限,抖顫不休。
“好了。”
他輕輕擺手,示意莫亦千收起刀刃。
隨後翻手一扔,留下一枚靈草,置於武者的麵前“多謝你的消息了。”
“這,大人使不得啊”
武者心中一驚,連忙擺手推諉,但他下意識的一抬頭,卻見眼前的人影,已經不知何時早已不見。
徒留他們一行人,還戰戰兢兢的跪著。
“真,真給我了?”
武者臉上一呆,回過神來連忙收取靈草,招呼著身側還爬著的幾人,趕緊連滾帶爬的向著遠處離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