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易安搶過荷包翻來覆去的看,還是看不出古怪來“你怎麼知道是林菀的?”
於緝熙將手中團塊丟到荊易安手中“這是安息香,外邦歲供中的其中一件,為數不多,儘數為故太子所求得,而這湖藍,也是故太子生前至喜。”
“這又……”
荊易安忽然明白過來,林菀為太子妃是故太子親自向薑帝求的,甚至連選妃都未曾有,可謂摯愛。
這般貴重之物要過來,自然是贈給了摯愛。
而林菀以心愛之人最喜之色繡成荷包,將所贈之物填入其內,倒也是符合這些個春閨女子的喜好。
兩情相悅,倒是可惜了。
荊易安歎了口氣,搖頭道“還真是什麼都瞞不過你,那你打算怎麼辦?放消息給林乾?”
“不。”
於緝熙拿回安息香塊放回荷包內,將袋口紮緊,一並丟給荊易安。
荊易安疑惑“那你的意思是?”
“你查查林海同公儀真私下可有會麵,若有,你改日入宮,便尋好時機,裝作無意將荷包在林海眼前落下。”
荊易安瞪大了眼睛“林海和公儀真?公儀真可是衡親王最信任的人,若是林海和衡親王有所勾結,給了林海不就相當於還給了衡親王?”
於緝熙拿起官員名冊“公孫琅的兒子,自然不會是衡親王的人。”
“公孫琅還有兒子?可就算公孫琅有兒子,又怎麼會成衡親王的人?”
“公孫家世代手掌薑國暗線,為上位者忌憚,更何況有衡親王這等小人挑唆?”
“公孫琅向來深謀遠慮,隻恐來日禍事,便早將其子隱於鄉野,可發妻不舍,是以充作門房之子暗自養在膝下,滅門之時來不及送出一同下入了牢獄。”
“公孫琅手下,衡親王府內的暗線故意引衡親王去牢獄,發現這位門房之子,稱其才華橫溢,又受公孫家欺辱,誆他收為己用。”
於緝熙沒有再說下去,後麵的事情就很顯而易見了。
無外乎公儀真忍辱負重,在仇人手下苟且偷生壯大勢力,尋找時機報仇。
叫公儀真得了荷包,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畢竟他是衡親王的人,空口白牙沒有證據的指認衡親王,林府是不可能信的。
荊易安卻是呆住了,可這檔子事他怎麼不知道?
“你是怎麼知道的?”
於緝熙淡淡道“因為栽贓承德侯府的計策,就是公儀真出的。”
“那你還……”荊易安嘴角發僵“你不怕他貪圖富貴早就忘了家仇,做了衡親王的走狗?”
於緝熙答的斬釘截鐵“不會。”
荊易安翻白眼“怎麼不會?誰會舍棄權勢富貴去冒險?”
於緝熙揉了揉眉心“他若會便不會出這個主意。”
“……”
荊易安突然感覺自己有點無語。
大哥,人家出主意是害你啊!又不是幫你!
然而很快,荊易安就想通了其中關節。
“所以你是說,這一切都是公儀真一手策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