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林”字繡紋原本自然是沒有的,為了簡便些,荊易安特意尋人用舊絲線補了上去,尋了塊安息香
“不知荊公子可還記著是從哪來這麼個玩意兒。做工瞧著還怪精細,樣式也像是出自那個大家閨秀。”
荊易安隨意把玩著手中荷包,似不甚經心道:“我瞧著像是衡親王哪個護衛身上掉下來的,可惜人走的急,想來應當也是不大在意,本公子也懶得追上去問。”
說著荊易安翻了翻荷包,讚了句:“林公公這一說,我倒也覺著這荷包繡的靈動,還有股淡淡的香氣,想來是出自那個閨秀手中,想必那位閨秀也是生的一番國色天香的好模樣。”
林海沒有接話,他隻記得這個味道是三年前他在歲供接待宴上才聞過的安息香的味道。
由外邦進貢不知用了什麼工藝所製,同普通安息香有異,還有股淡淡清涼幽香。
當時外邦使者還悄悄塞了兩塊安息香給他,這些年歲月積久,同這個味道相差無幾,隻是更濃些,少了些清涼幽香。
當時除了他那兩塊,薑帝全數都給了故太子,而故太子則是將邦國進貢這些個的安息香,儘數贈與了林菀。
後來外邦族群被滅,這安息香作的歲供便極罕見了,絕無可能有第三份。
林海看了荊易安手裡的荷包一眼。
“荊公子的直覺準頭一向極佳,這荷包繡的實在是好看,連老奴瞧見了,都覺著是極其心靈手巧的。”
荊易安仍舊把玩著手中荷包,像是不經意翻開,才發覺裡頭有個“林”字繡紋。
他似是微微吃了一驚,道:“呦嗬看起來,這荷包的主人還同林公公有緣分。”
“老奴不敢。”
荊易安隨手一拋,把荷包向林海道:“這有什麼不敢的,這有些年頭了送姑娘怕是不合適,既然和公公有緣分,那就送給公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