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諒我年紀輕輕就當了道士!
江離眼前的景象又變了,木屋消失不見,麵前又換了一座宅院。
我特麼!
這到底誰乾的!?
沒看到他就要進入四方陰靈陣的陣眼了嗎?誰那麼無聊劈了一道雷,竟然又把四方陰靈陣給激活了!
眼看著能進陣眼毀了陣法,誰知道現在又要重新開始破陣,江離的心態都崩了。
這根本就不是晴天霹靂,明明就是從院子裡傳來的響聲。
等等,不對。
這個院子裡就他和宋舒揚是道士,可以引下天雷。
他自己引下的是紫色的雷,再說剛才也不是他,這一點他自然很清楚。
而茅山弟子引下的隻能是普通的天雷,但問題是宋舒揚根本就還沒練成上清雷訣,更不可能是宋舒揚了。
那麼問題來了,是王越嗎?
絕對不可能!
王越是紙人,藏在紙人身體裡的是他的鬼魂,這種充滿正氣的天雷,他也引不出來。
剩下的唯一可能性,便是那個紙片人,好像叫什麼雪殤,他無意間聽王越叫過它。
江離神色微動,此時倒是不著急破陣了,轉而朝出現金色雷電的地方走去。
此時,雪殤很無奈,它好不容易積攢的一點法力,就這麼消耗了。沒辦法,被困在陣法中,它也隻能這樣引起彆人注意了。
不錯,雪殤的目的不是要劈誰,而是吱個聲兒,讓人知道,它在哪裡。
法力耗儘的後遺症,就是它現在壓根就飄不起來,紙片人的身體像是殘廢了一樣,隻能癱在一根雜草上。
“沒想到我居然被困在一個小小的風水局裡,作孽啊!”
是啊,若是以往肉身還在,魂魄沒有重傷之際,它怎麼可能被困在這個陣法中。不說彆的,就那麼輕輕一拍,這個陣法就跟紙糊似的,一碰就碎。
哎!倒黴!
“有人嗎?來個人啊,實在不行,來隻鬼也行啊!”雪殤有氣無力地喊了一聲,“喂,王越,王越,那個叫江離的,實在不行茅山的小屁孩兒,給我來個人啊。”
江離走近,便聽到了雪殤的聲音。
明明身體都很虛弱了,還這麼能惹事。
“鬼叫什麼呢!”江離翻了個白眼,蹲下身,仔仔細細打量起雜草上的紙片人,“你自己畫的眼睛?就兩個小黑洞,其他地方都省了,丹青太差,畫得真難看。”
雪殤本來想頂兩句,不過此時也無力去談論這個話題。
“我說,你是順著金色的雷找過來的是吧?那算我沒白白浪費法力。我尋思著,要是待會兒沒人找到我,我便再劈一道雷,總會讓你們找到我的。”
江離頓時沉默,強忍著想要把紙片人肢解的衝動,伸手捏起紙片人,湊到自己麵前。
“你,剛剛劈出一道金色的雷,就是為了引人來找你是吧?”江離皮笑肉不笑,“不是為了破陣,單純隻是想要引起我們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