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商還想再說什麼,殷柔直叫頭疼道“這些話哥哥說與彆人聽吧,本宮自有定奪,不勞哥哥費心!”
殷商咬牙,裝作訕訕而退,“那娘娘且休息著,臣告退。”
殷商退出嘉毓宮後不禁苦笑,這個妹妹在後宮摸爬滾打的,憑借一手狠辣混到今天這個地步,已是被盛寵麻痹了,她且自求多福吧。
進宮的目的到底不在殷柔這,殷商沒費多少心思,便匆匆往孟廉楓的寢宮裡趕。
皇子的住處與後宮相隔甚遠,如今孟廉楓還未封王,自然隻能在皇宮深苑裡拘著,見他一麵也著實不容易。
殷商走了半個時辰有餘,才看看走到孟廉楓的寢宮。
殷商是熟臉了,下人自然不敢攔著,上了茶,又驅了兩個奴婢在一旁扇風,閒雜人等將將退下。
孟廉楓生了一場氣,好不容易睡下,又被下人叫醒,眼睛半眯不開,氣勢卻暴漲,“我說了任何人不要打擾我,狗奴才你沒聽到嗎?”
那人縮著身子發抖,顫著聲道“殿下恕罪,殿下恕罪,是左相來了,他說他要見您,奴才才來叫的您!”
左相?他舅舅?
孟廉楓倒也不傻,腦筋一轉就知道殷商此次為何前來,他心中發虛,氣勢也攢不起來了,隻揮揮手道“你下去吧,我這就來。”
孟廉楓到底是怕殷商因為王慶一事來找自己興師問罪,對他來說就是一大麻煩,他自己心裡壓著火不說,一會兒可能還要受著殷商,自然是百般個不願意。
但也無法,最後孟廉楓硬著頭皮換了衣服,慢慢來到前殿。
殷商麵色果然不好,麵前的茶杯裡水是半分不少的,見到孟廉楓一出現,便立馬摔了杯子,熱水四濺,與方才在書房摔了硯台的姿勢如出一轍。
孟廉楓撇撇嘴,就會來這招。
殷商到底傷不得孟廉楓,杯子摔的地方離孟廉楓甚遠,熱水怎麼也濺不到他,但到底還是讓孟廉楓心裡蒙了層不快。
他冷冷道“舅舅今日進宮有何貴乾?”
殷商不是好脾氣,直截了當說“王慶之事,可是你授意的?”
終究是逃不過。
孟廉楓彆開目光,心虛道“是。”
“蠢貨!”殷商再次罵出,“你可做好了萬無一失的準備?可曾想過如是做有何後果”又可曾將此時與我商議一番再做定奪?”
“未曾!未層!一個都不曾!”
殷商冷冷看著他,“如今你羽翼未豐就想著飛,能不摔個半死嗎?這就是你的教訓!”
“此次還算輕的,丟了個朝中猛將,若有什麼後果驚動到了皇帝那裡,憑他喜怒無常的性子,你可有的受得!”
孟廉楓早已握緊拳頭,不說話隻因自己存了點心虛與對舅舅的尊敬,此刻卻再也忍不住,直吼道“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