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枝瑤雙手撐起身子,也不顧身上疼痛,一臉惶恐加不敢置信看著孟廉楓。
她以為他們是一個戰線的,至少看在她如今受了如此恥辱和委屈的份上,怎麼著也得為她算計回來,不能讓宋畫祠借著王妃的名頭逞一時威風。
然而終是想錯了,孟廉楓見她這樣呆愣的樣子,氣從心來,繼續道:“你如今被宋畫祠這樣折磨,不正是丟了本皇子的人!叫本皇子又在孟昭衍麵前矮了一截,真是愚蠢至極!”
宋枝瑤不知不覺間落下淚來,顯得麵目更加淒愴,孟廉楓此刻冷嘲熱諷的,叫她徹底心涼。
一麵宋畫祠借身份壓她,逼她認罪,一麵孟廉楓見死不救,對她沒有半點情意可言。
宋枝瑤心有不甘,不能就這樣忍氣吞聲,宋畫祠對她做了如此迫害,她定然要從她身上找回來。
“殿下,就算我這次做錯了,我也認罪,但是正如殿下所說,宋畫祠以王妃的身份壓我,殿下勢必要矮三皇子一截,殿下為何不好好想想將那宋畫祠的氣焰打壓下去,也好短了三皇子的麵子。”
孟廉楓當然知道宋枝瑤現在是變了法的想讓自己為她出頭,且他偏偏還真不想多管宋枝瑤的閒事。
宋枝瑤現在還未嫁給他,婚約的事情還未傳出去,宋府裡的事情怎麼著也跟自己沾不上邊,他又何必去趟這趟渾水。
孟廉楓執扇不屑道:“你宋府內事,本皇子手再長也伸不進來,也不必拿這個的話誆我,本皇子要真信了你的言辭,那真是愚蠢至極了。”
“殿下,你……”宋枝瑤不禁氣結。
孟廉楓漫不經心地轉身,邊朝外走邊道:“宋大小姐且好自為之,本皇子下次再來看你。”
說罷,已經走至門邊,也不等宋枝瑤再說下去,直接推門出去了。
門口泄出一地日光,又倏然被奪去,宋枝瑤的眼中陰鷙立顯。
宋太傅一行人還在門外等著,見孟廉楓出來了,連忙拱手道:“殿下。”
孟廉楓擺擺手,免了一行人的禮,道:“大小姐的傷勢頗重,還望太傅大人好生照顧著,莫叫本皇子心疼了。”
孟廉楓這話說得不陰不陽的,宋太傅不知道這話是好是壞,隻得囫圇應下,“是是,殿下,日頭轉正,快至午時,殿下是否要留在鄙府用餐?”
孟廉楓擺擺手,道:“不了,就不叨擾太傅大人了,本皇子這還有事,先行告辭了。”
宋太傅再行一禮,道:“送殿下。”
親自將人送出府,宋太傅思量半晌,停了要去見宋枝瑤的腳步,徑直回了書房。
姚夫人在外頭看著,並不清楚孟廉楓如是神情是什麼意思,隻得看宋太傅走遠了,後悄悄進了祠堂。
宋枝瑤頹然坐在床案,盯著麵前漆黑的地板,不知道在想什麼。
姚夫人一看心中奇怪,為什麼會是這個樣子,五皇子來看瑤兒,她不應該是是這個反應啊。
姚夫人走近了,才接著燭台上的光看到宋枝瑤紅透的眼睛,心裡“咯噔”一聲,連忙問道:“瑤兒,發生什麼事了?你跟五皇子談得怎麼樣?”
不提這個還好,一提這個宋枝瑤就有無限委屈湧上心頭,“娘親,五皇子沒有要幫我出頭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