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寂靜,倌娉提著燈籠不禁笑道:“王妃對三小姐還真是關心非常呢。”
宋畫祠想到宋喬淑心情也舒暢了幾分,點頭道:“姐姐善待於我,我當然要好好護著姐姐,不若這宋府涼薄,我們可是同生姐妹。”
倌娉應了,繼續在前方帶路。
暗處姚夫人暗暗看在眼裡,看到宋畫祠進了院門,才提心吊膽著走了。
倌娉替宋畫祠打點好洗澡水,將門窗緊閉好,默默退出去了。
王府裡,孟昭衍坐在涼閣裡,聽到暗衛說的話,不幸失手打翻了茶杯,茶水驀然淌了一地,孟昭衍拿帕子粗略擦過,再問了一遍眼前跪在地上的人,“你說什麼?”
“那日王妃將宋枝瑤關進祠堂,宋枝瑤心生妒恨,妄想再陷害王妃,與姚夫人商量計劃。屬下得知姚夫人私下找了宋府裡一名年輕管事商議,尚不知其確切目的。”
孟昭衍再給自己倒了杯茶,忽略指尖的涼意,淡淡道:“本王知道了,下去吧。”
未待暗衛動身,有一暗衛從暗處現身,單膝跪在地上,垂下頭道:“稟報王爺,姚夫人暗中將一疊點心交給王妃食用,屬下懷疑……”
孟昭衍目光一凜,“懷疑什麼?”
“懷疑姚夫人居心不良。”
“可曾親眼見到?”
“未曾。”
孟昭衍思忖了半晌,腦中猛然打了個激靈,驀然清醒,雙眸大睜道:“快,速回宋府,保護王妃。”
“是,屬下領命。”
再不對言,孟昭衍叫人備了暗轎,四人各執轎子一端,騰空從王府上空出了院牆。
孟昭衍叫人加快了速度,路上未曾停歇,他心裡的那個念頭一經湧現就到了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
他怎麼也不會想到宋枝瑤和姚夫人兩人會做到如斯地步,若是這次沒來得及趕上,宋畫祠這一生就要斷送在這裡了。
孟昭衍暗自握緊了拳,又催了一聲,從沒覺得王府到宋府的路這麼遠過,京都之大,叫他憤恨。
宋畫祠渾身被熱水哄過,隻覺暖意叢生,心情舒暢,出了浴桶細細擦過,將內衫穿好,正想進內室叫人將水撤走,忽覺腦中一瞬間似被敲打過得沉重。
她連忙伸手扶著手前的屏風,待這種感覺漸漸消退下去,甩了甩腦袋,走到桌邊坐下,給自己細細把了脈,除了律動有些頻繁,再找不出其他毛病。
宋畫祠隻道是自己泡的時間久了有些發蒙,沒有在意,喝了口涼茶消退熱意,再次起身,卻猛然間又被這陣沉重給打蒙了腦袋,宋畫祠撐著桌邊,好半天沒反應過來。
這時窗外傳來一陣窸窣的驚動聲,宋畫祠尋聲看過去,卻突覺自己的眼前一陣模糊,天旋地轉間,什麼也看不清。
宋畫祠狠狠地甩著腦袋,想讓自己情醒一點,卻根本無濟於事,反而腦子裡更暈更亂了。
她撐著桌邊的手也愈發無力,身子變得軟綿,不知道從哪個地方躥升起來一陣火,將她全身點燃,熱意叢生。
宋畫祠心道不好,這種感覺,分明是中了春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