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虞侯!
從太師府出來一直到坐上馬車離開北辰大道後,沐秋凰還是一頭霧水。本來以為是真的參加詩會,卻沒想到自始至終都隻有自己一人,後來與司徒綠綺相見後,沐秋凰以為是司徒不器為了掩人耳目才借用自己女兒的名義,可是這次他壓根連司徒不器的麵都沒有見到過……“難道是自己命犯桃花?所以才會佳人有約?”沐秋凰喃語了一句,隨即自己便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心道自己還真是有些自戀?
他那裡會知道?他這個猜測其實是最接近真相的。
自從那是司徒不器與司徒綠綺提過要將他許配給沐秋凰時,司徒綠綺便對沐秋凰多了一份好奇,便情不自禁地去打聽了關於沐秋凰的消息,可是所得來的消息皆是負麵的。可是已經跟沐秋凰有過一麵之緣的司徒小姐自然對此產生了懷疑,隻是上次也僅僅隻是一麵之緣,司徒綠綺倒也不好下決斷,所以便又有了邀沐秋凰赴約這一說……至於說什麼男女授受不親,未出閣的小姐不宜見陌生男子……這些繁文縟節,也隻有那些上不上、下不下的中等之家才會特彆看中,因為他們想要用這些“規矩”來彰顯自己家族的地位。真正像太師府這種鼎食鐘鳴的頂級家族,反而是不會去刻意注意這些所謂的“傳承規矩”的,因為它們已經站在了金字塔的最頂端,自然無須再去給彆人炫耀。更何況老太師司徒長青本就不是普通人,司徒不器亦是如此……這樣不同的家長所教導出來的子女,又怎會與一般女子相同?
……
在沐秋凰離開後,剛剛還與沐秋凰談笑風生麵不改色的司徒綠綺,此時仿佛換了一個模樣,那雙精致的瓜子臉此時變得紅撲撲的。司徒綠綺喘了口粗氣,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自言自語道“我這可還真是傻大膽?若是傳出去可就丟儘爹爹臉麵了……”
司徒綠綺這樣想著,她卻不知道司徒不器一直站在遠處的閣樓上眺望著這裡,將她們二人剛剛會麵的場景全部收入眼下,此時,正滿臉笑意地嘀咕道“嘴上說不願,心裡看來還是蠻情願的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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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羊恬押這幾天有些惆悵,特彆是在北虞侯府將他的拜貼返退回來後,他的惆悵又加重了一分。
本以為上次結識西烈侯府的大小姐乃是一樁善緣,可是還未等他享受完這份喜悅呢,西烈侯府的世子便帶領軍隊找上門來興師問罪之師說是自己弄丟了他們家的大小姐。而通過西烈侯府的態度,公羊恬押也算是看明白了,那世子姬顏來找自己就沒打算講道理。彆說自己現在裝作口吃解釋不明白,就算是自己伶牙俐齒也肯定解釋不清楚了。於是,公羊恬押無奈地從自己本就剩下為數不多下屬中又給分派了一批出去,前去幫西烈侯府尋找它們家的大小姐。即使是這樣,世子姬顏還在天香居設宴邀請諸侯子弟時,獨獨沒有給他下請帖……公羊恬押苦笑了一聲,自言自語道“本來是想攀上西烈侯府小姐這條線,卻不曾反倒因此得罪了西烈侯府世子,這筆買賣怎麼算都有些不值當啊?”
……
公羊恬押歎了口氣,衝其中妖豔女子吩咐道“去幫我備份禮物,我到時要去天香居赴宴。”
“是。”其中一名妖豔女子應了一聲轉身離去。
公羊恬押看了一眼剩下的妖豔女子笑了笑道“是不是覺得我不請自去很是羞恥?”
那名妖豔女子聲音嫵媚地說道“公子行事,奴婢不敢揣測。”
“不敢?那說明你是有想過了?”公羊恬押輕聲說道。
妖豔女子聞言,竟是嚇得臉色慘白直接跪倒在地連大氣都不敢出。
公羊恬押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妖豔女子笑了笑,隨即輕聲說道“我養了你們倆姐妹這麼多年,是讓你們服侍我的不是讓你們害怕我的……過來,坐我腿上。”
妖豔女子聞言連忙站起身來,扭動著妖嬈的身姿走了過去,坐到了公羊恬押的腿上,雙臂環繞著公羊恬押的脖頸。
“笑一笑。”公羊恬押輕聲說道,將手掌伸進了妖嬈女子的胸圍之中狠狠抓了一把。
妖嬈女子猛然吃了一痛,眉頭下意識的皺了一下,但立刻又強行在臉上堆積出了一絲笑容,隻是那笑容看起來竟然比哭還難看。
公羊恬押見妖嬈女子這幅模樣卻是哈哈大笑,縮回了手掌在她的下巴上輕挑了一下,自言自語道“看來我是裝傻子裝太久了?竟然除了你們兩個外,人人都把我當作真正的傻子開始對待了……”
“把公子當傻子的人才是真正的傻子……”妖嬈女子謅媚地說道。
“你倒是越來越會說話了。”公羊恬押似笑非笑地說道。
妖嬈女子小意地解釋道“奴婢皆是肺腑之言。”
“肺腑之言好……我就是喜歡聽肺腑之言。”公羊恬押言語了一聲。
卻突然伸手將妖嬈女子胸前的衣衫一把撕開,將頭埋了進去……
一番吭哧過後,公羊恬押抬起頭來,悠悠地說道“西烈世子不邀請我沒關係,邀請我的是北虞世子,我也是去赴北虞世子的宴,頂多算是借用他的場地而已……你現在還覺得我是不請自去麼?”
“奴婢不敢。”妖嬈女子小聲解釋道。
公羊恬押看了看坐在他懷中的妖嬈女子,突然心中生起一絲厭惡來,將妖嬈女子一把推開,憤然地說道“唯唯諾諾,你倒真像是一條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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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顏此時正端坐在房中,他的麵前還擺了一幅棋盤,棋盤上黑白子錯落有致地擺放在線條交彙處。他對麵的位置空著,他正眉頭緊鎖地盯著棋盤,修長的手指間還夾著一枚白子遲遲沒有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