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虞侯!
“司徒伯父,您這是……”眼看司徒不器這般做派,沐秋凰不禁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怎麼?”司徒不器笑吟吟地看著沐秋凰,戲謔道“老夫不走了,你不樂意?還是說,你不需要老夫替你收服這隻瘋虎?”
“樂意,樂意,小侄自然樂意……”沐秋凰聞言不禁大喜過望,在司徒不器麵前坐下來,卻是對司徒綠綺投以詢問的目光。
“你呀!剛剛我爹爹是在考驗你呢?”司徒綠綺解釋道。
“考驗?”沐秋凰撓了撓頭。
“不錯。”司徒不器捋了捋胡須,說道“如今天下以大亂,老夫不想自己這身才學被辱沒,自然得尋一個合適的主子。原本我選定的是你父親,可你父親如今已然……雖說你的性格像極了你父親,可不親自試探一下,我又怎麼放心。”
“原來是這麼回事?”沐秋凰自語了一句,站起身來看著司徒不器,笑言道“那不知小侄的表現,可還符合司徒伯父的要求?”
“若是不符合我要求的話,我這會已經飛馬在路上了。”司徒不器笑言道,隨即站起身來,朝沐秋凰躬身行了一禮,鄭重道“屬下司徒不器,拜見主公。”
“司徒伯父快快請起,您這樣是在折煞小侄了。”沐秋凰說道,連忙攙扶起司徒不器。
“謝主公。”司徒不器致謝道。
“司徒伯父,您快彆這樣稱呼小侄了。”沐秋凰一臉尷尬道“您這樣稱呼,讓小侄如何擔當的起。您能不顯小侄愚鈍,屈尊指點,實乃是小侄之福氣,北虞之福氣。再說小侄先前曾有言在先,司徒伯父若入我北虞,我當遵從先父之諾,同時以‘亞父’相稱司徒伯父。”
說完之後,沐秋凰朝司徒不器半跪行禮,恭聲說道“凰兒拜見亞父。”
司徒不器滿意地看著沐秋凰這幅姿態,捋了捋胡須,說道“既如此,我便同以凰兒稱你。”
“是,亞父。”沐秋凰恭敬道。
司徒綠綺此時見他們二人和睦共處,臉上也是洋溢出一副喜悅笑容,不禁來到司徒不器麵前,撒嬌道“爹爹你好過份啊,明明是在試探他,卻連女兒都一道瞞著了……”
司徒不器眯眼看著沐秋凰,說道“這小子狡詐如狐,若是連你不一同瞞著,他通過察言觀色便有可能猜出我的心意。若是那樣的話,我又如何能試探出他的真實心意呢?”
“亞父此言真是羞煞凰兒了,凰兒老實本分,一顆真心可是赤誠赤誠的,又怎麼能稱的上狡詐如狐呢?”沐秋凰嬉笑道。
“哈哈……凰兒,你這臉厚心黑用在彆人麵前就行,這兒都是自己人,誰還不了解誰?”司徒不器嬉笑道,難得開了一個玩笑。
“凰兒,謹遵亞父教誨。”沐秋凰亦是嬉笑道。
“亞父,凰兒鬥膽一問,若是先前凰兒答應了您的要求,您又當如何?”沐秋凰好奇地詢問道。
司徒不器眯溜著雙眼,說道“那我便拂袖而去,今日你能為了眼前利益,而違背自己的性情,它日誰又能預料到你會做出什麼呢?良禽擇木而棲,良臣擇主而侍。雖說,我這一身才能終歸要賣於識貨家。可賣與不賣,還得我說了算……”
聽司徒不器說完,沐秋凰心底不由生出一絲慶幸,心道“還好自己剛剛守住了初心。否則的話,又如何能夠憑得一‘亞父’。”不過轉念一想,沐秋凰卻又是有些兮兮然“假若自己不是自己的話,又怎會容忍司徒不器拂袖而去?自當是不為我所用,必為我所殺。”隨即,沐秋凰將這個念頭拋出腦外,暗歎道“還好自己就是自己。自己也很喜歡現在的自己。”
就在這時,冬雪與春桃端著幾碗食物過來。
沐秋凰接過碗筷遞給司徒不器,說道“委屈亞父了。”
司徒不器接過碗筷,“呼啦啦”扒拉了好幾口,這才說道“小瞧老夫了吧?老夫當年在鄉野村間為吏時,吃過比這還差的食物……”
沐秋凰又接過另一碗遞給司徒綠綺,說道“司徒小姐,請用。”
“謝謝。”司徒綠綺滿心歡喜地接過碗筷。
“好了,冬雪、春桃你們兩個也去吃點東西吧!”沐秋凰吩咐道。
“公子,您先用。我和春桃待會下去便吃……”冬雪說道。
“我吃不下。”沐秋凰回應道。
“公子……”春桃作勢便欲哭泣。
冬雪用眼神及時製止了春桃的眼淚,她自是不願春桃在此時給沐秋凰添堵,勸誡道“公子,您還是用點飯吧!您今日一整天都沒有吃過東西,明日我們還要回雲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