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這東西已經是第三境界。
但真要是那種層次的東西,他們又豈能活到現在?
晉安用聖血劫勾動四次敕封五雷斬邪符上的五雷神圖,得以窺見昭昭雷法,那是一頭嬰兒麵孔的大螟蛾,臉長得跟剛分娩誕下的嬰兒一樣,滿臉紅肉皺巴巴。
這赫然是頭蠱蟲躲在寶石裡。
而且還是被外人帶進來的蠱蟲,根本就不是洞天福地之物。
因為螟蛾根本就不是康定國生物,說起來這玩意可是跟昆侖奴來自同一個地方。而且蠱蟲是巫蠱用陰法邪術煉製出來的邪物,這洞天福地裡除了死人就都是死人,可沒人會去煉這種蠱蟲。
就算真有靈智尚在的千年屍王,它要煉蠱蟲,也沒螟蛾這種外來物。
所以晉安才敢確信,這嬰兒麵孔大螟蛾是被人帶進地宮的,然後伺機用來害人,至於要害誰,答案已經不言而喻了。
隻不過小淩王倒也聰明,刺瞎了暨九,沒有跟暨九作無謂纏鬥,沒有讓暨九屍變成更厲害的毛屍,也沒有讓螟蛾屍毒在狹窄地宮裡擴散。
這螟蛾全身遍布磷粉一樣的粉末,那些磷粉屍氣衝天,都是劇毒屍毒,其是在死人坑裡煉出來的蠱蟲,一旦受到攻擊或是扇動翅膀,身上爆起屍毒磷粉,百丈之內寸草不生。
難怪祁老頭會說,每當人眼珠子每次被擊碎,都會炸起許多屍氣,那些屍氣其實就是螟蛾身上的屍毒磷粉,當聚集不散如同煙霧凝結,活人沾之中毒暴斃,死人沾之屍變更厲害。
呃。
一想到舌頭不停舔螟蛾的畫麵。
晉安就想到童年陰影的抬頭看飛蛾,結果嘴巴、眼睛掉進飛蛾粉。
那滋味簡直了。
若說到玩蠱,晉安就想到那夥古董商人,不過,古董商人差不多死絕,現在隻剩懂風水陰陽的袁先生和一個邪道,這兩人都不像是玩蠱蟲的巫蠱…思及此,眼角瞥一眼正美滋滋啃他吃剩雞頭的鄔氏兄弟。
嗬嗬。
既然搞明白了這玩意是什麼,晉安自然有對症下藥的法子,雖說陽雷能驚蟄,但說到解蠱蟲,還得靠更專業的驅瘟符,以免這螟蛾臨死反撲給他爆個漫天磷粉。
這土塔裡空間狹小。
到時候他們連躲都沒地方躲。
當他將三次敕封的驅瘟符貼上眼球珠子,專司“收瘟攝毒、掃蕩汙穢”之職的五福大帝,感應到瘟蟲邪氣,頓時,符上咒文有靈性主動亮起。
大道感應!
陰德一!陰德一!陰德一!
晉安:“?”
他再次借助五雷斬邪符上的神法去看眼珠內動靜,原來是驅瘟符上溢散出的靈性神法,正在拔毒,而那螟蛾受到五雷斬邪符與驅瘟符雙雙鎮壓,根本連動都動不了。
轉眼間,已經陰德一百。
既不消耗黃符使用次數,又能斬獲陰德,晉安也是樂見其成,所幸先用兩張黃符共同封印住螟蛾。
他興致大起,好奇這螟蛾最後會給他多少陰德?
按照這螟蛾蠱蟲的邪性,最少也得好幾千的陰德吧?
唔。
幾千陰德也就是一炷香多的事。
反正他們也要被困五色土塔裡一夜,正好閒著也是閒著,他有足夠的時間耐心等。
晉安這邊研究剛有了進展,正坐享其成著,那邊一直在研究土塔的紅玉姑娘,忽然驚咦一聲,像是有了什麼重大發現,衣袖裹著氣勁,吹散土塔牆壁上的厚厚灰塵。
咳!咳咳!
霎時塵土飛揚,滿塔全是嗆人灰塵,大夥猝不及防下直接被噴一臉,都在咳嗽。
“咳咳咳…紅玉姑娘,你是不是有了什麼發現…咳咳咳…你倒是先跟我們說一聲再動手咳……”祁老頭拿袖袍捂住口鼻,狼狽躲開的抱怨道。
好在他們都已經吃完葷肉,要不然估計都要找紅玉姑娘拚命。
等嗆人灰塵散去後,一幅年頭已經很久,有些變色,好在還保留六七分完好的壁畫,出現在眾人眼前。
這是個意外發現!
大家用衣袖捂住口鼻,吃驚走到壁畫前,打量起壁畫上內容,包括站在土塔門口放風的老道士和木訥發呆的削劍也都走了過來。
晉安吃驚看到壁畫上畫著一座五色土塔,塔裡畫著七個人。
但有兩人是用虛線畫出的,其中一人沒有頭顱的倒在地上,還有一人是名女子。
轟!眾人隻覺腦袋像是遭到雷擊的轟一聲嗡鳴,耳朵嗡嗡,驚駭然失色的看著壁畫上內容,五色土塔,七人,他們不就剛好有七個活人嗎!
“這…難道說早在千年前,早就有道場仙人用卜筮易數八卦推演出未來的今天,我們會進入第十座五色土塔裡避難!”看著壁畫內容,老道士已經驚得瞠目結舌,說話都結巴了。
此時,其餘人也相繼從駭然中清醒。
“千年前預言到未來的事?這…這未免有些太,太過天方夜譚吧……”
“一,二,三…我們這裡的確有七人,可加上地上的無頭死人暨九,那就是一共八人…我倒是覺得,這壁畫裡預言的事,未免就是指我們吧…要不然,這也太天方夜譚!太荒誕了!”
“沒錯,這事確實太匪夷所思!”
鄔氏兄弟你一言我一語,都表示難以相信幾千年前的人就能用易數八卦推算出幾千年後的事?
老道士立刻激動反駁道:“你們懂什麼,這裡是洞天福地,是道場聖地,有精通八卦易數的仙人推算出千年後的事又算得了什麼!卜、筮、易數八卦、相術命理、風水堪輿,哪個不是能梳理天地人三才氣數的奇術,古今更是有《易經》、《推背圖》這等奇書,你們都了解過?精通這些嗎?”
若說到這些,精通相術命理的老道士,的確是在場人裡最有發言權的。
他繼續反駁道:“九是極數,九之上的十是虛無,九九歸一的混沌,為什麼在玄宮會剛好出現一座五色土塔讓我們避難?可不就是早有仙人用八卦易數推算出我們會有一劫!”
“大道五十,天衍四九,遁去其一,老道我終於懂這句話了,這裡不單是留給我們避難,更是大道遁去的最後一道天機!”
鄔氏兄弟也不甘示弱:“可是,這壁畫上少一個人又怎麼解釋?”
老道士哼道:“這壁畫畢竟存在年代太久,有些損毀或褪色也是正常事。”
鄔氏兄弟還是無法接受有人早在幾千年就預言到他們這些人會來到這裡,因為,這太匪夷所思了,簡直驚為鬼神,二人又繼續反駁道:“這地宮修建的時間,肯定比洞天福地遭逢大劫的時間還要更早吧?既然幾千年前的道場仙人在建造地宮時,就已經預言到未來的今日,為什麼沒預言到洞天福地會有一場劫數?反而人全都死了?這又該怎麼解釋!”
晉安被吵得無法專心,聲音一沉:“爭什麼爭,都安靜些,這後麵還有其它壁畫,看看後麵內容是什麼不就真相大白了。”
沒人敢反駁晉安,五色土塔裡頓時安靜下來,每個人都迫不及待去看下一幅壁畫內容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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