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難言的氣味。
晉安思忖片刻,便馬上知曉這是什麼氣味了,這是非常濃非常濃的女人胭脂粉味。
當眾人來到鄭元虎房門前,這股女人胭脂味更加濃了,的確是從鄭元虎房間內溢散出來的。
晉安心頭驚疑。
因為按照馮捕頭所說,鄭元虎家隻有一名門房老漢才對,又哪來的女眷才會用到的胭脂?
胭脂跟香水一樣,都是濃到極致隻剩臭了。
嗯?
不對勁!
“小兄弟不用聞了,這並不是胭脂濃到極致的臭味,而是屍氣!”
“有人在借胭脂以掩蓋身上屍氣!”
開口的一臉鄭重,嚴肅的老道士。
就在旁邊的馮捕頭,客氣詢問老道士,再三確認這就是屍臭味嗎?
老道士:“老道我走南闖北,碰到過遷墳、瘟疫、洪澇屍野十裡,各種屍體都見過,葬氣、棺材氣、屍氣對老道我來說,就如家常便飯一樣熟悉。”
馮捕頭若有所思,但他並未開口說話,而是使了一個眼色,馬上就有一名衙役上前推開鄭元虎的房門。
刹那!
一股令人窒息的胭脂惡臭撲鼻湧出。
等空氣流通,散味了一會後,在馮捕頭的帶頭下,晉安和老道士也跟著一塊進入房內。
房內的陳設並不複雜。
床、屏障、茶壺桌子凳子……
“嗯?”
那是一張桌台,桌台上有一麵銅鏡。
銅鏡前竟堆放滿了各種胭脂、香粉的盒子。
這些胭脂牌子淩亂,有醉花印、月牡丹、焉知、紅墨菊…香粉牌子也有好幾種,不要問晉安為啥能認得這些女人用的胭脂、香粉。
因為他前段時間才剛陪張靈芸買了一盒紅月胭脂。
當時店老板向他一頓強行推銷,最後買了盒北方京城貴婦、大家閨秀中最出名的紅月胭脂。當然了,價格也是最貴的。
有時候男人在異性前最好麵子。
做生意的老板最喜歡這種男女一塊結伴的。
“這些胭脂、香粉都空了,這麼多空盒,隻怕是尋常女子天天往自己臉蛋上塗抹胭脂,一年都未必能用得完吧?”
老道士嘖嘖稱奇。
“我倒是覺得,這些胭脂、香粉,未必是給女人用的。”晉安半蹲身子,在銅鏡前像是在模仿著什麼,對著銅鏡裡的自己照來照去。
然後又一一仔細觀察那些胭脂、香粉空盒,繼續說著:“因為女人對胭脂、香粉這些特彆敏感,胭脂的氣味不同,有淡而雅,有清而香,有濃而不膩等等,細分開來,能讓人挑花了眼。”
“也正是因為此,女人對某一個牌子的胭脂或香粉,特彆忠情,一旦選下,很難再改變她們心意。”
“斷然不會像這裡的這樣,不管什麼牌子胭脂、香粉都買來亂用一通,這倒顯得對方完全是個門外漢,不懂女人心思的細膩。而通常隻有男人,才會對女人胭脂、香粉方麵不感興趣,甚少研究……”
“!”
當晉安說到這裡時,身體猛的一頓。
一股不寒而栗的寒意,從背後生起,直躥後腦勺,心底湧起寒意。
“馮捕頭你在懷疑鄭捕頭早已經死了,有東西在借屍還陽,一直假冒鄭捕頭身份混入衙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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