鸕宮天馬微搖了下頭,“剛剛從禍野回來。”
聞到了,一身的血腥味。
花開院幽雪若有所思的看著鸕宮天馬,伸手指著一個房間,“那邊是客房,你進那裡,我去熱一下飯菜。”
房間裡倒是什麼都不缺,深色的垂簾擋住了外麵的燈光,床鋪擺的整整齊齊靠在床頭,桌子上還有一些書籍。
而坐在沙發上的時候,不知是怎麼了,鸕宮天馬微不可聞的皺了下眉,但又很快恢複了平靜。
花開院幽雪很快進來了,手上除了食盒還有醫藥箱,麵對少年的漸漸不滿的目光,她麵色平靜。
“衣服脫了。”
“嗯?”嘴角勾起的笑是戲謔玩味的弧度,鸕宮天馬調侃道“丫頭就這麼想看我的身體嗎?”
“你明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將醫藥箱放下,花開院幽雪淡淡的說,“身上的傷,給我看看。”
“不及時處理很麻煩的。”真當自己是金剛不壞之身嗎?
鸕宮天馬顯得很不在意,“小傷而已。”
“”
“嘁”被女孩盯得有些不自在的人轉過身背對著她,將狩服解開,纖瘦光潔的上半身連蝴蝶骨都看得見,白色的繃帶早已被鮮血染紅,花開院幽雪毫不猶豫的將繃帶剪開,繃帶鬆開後,三道血淋淋的抓痕殘留在上麵,還有焦黑的痕跡。
“你管這叫‘小傷’?”花開院幽雪忽然想把酒精全部撒上去看看這小子會有什麼反應。
這還是小傷的話,根本就沒有重傷可言了啊。
鸕宮天馬撇撇嘴,“我說是小傷就是小傷。”
“是是,那就麻煩鸕宮家主下次受到這種‘小傷’的時候,在醫院好好待著,”花開院幽雪反話道,小心的將止血劑撒進傷口中。
“不然就讓勘久郎前輩幫你弄好之後再走。”
“是~是”學著女孩的語調,鸕宮天馬將自己的頭發弄到前麵來,漫不經心的應道。
止血劑撒完,將療傷藥拿出來,花開院幽雪有一點在意的地方,“你這傷是怎麼弄的?”
能讓貴人天將受傷的,一定不是普通的汙穢,那麼
“你去討伐婆裟羅了?”
“嗯,”微垂著眼睫,鸕宮天馬淡淡的回答“討伐的是第四位,聖丸。”
聖丸。
明顯感覺到身後在給自己包紮的女孩動作停頓了一下,鸕宮天馬微眯著雙眸,繼續道。
“還差一點而已,讓那個叫冰砲的婆裟羅偷襲了。”
所以討伐婆裟羅什麼的,還是他一個人比較好。
弱小的家夥隻會給他添麻煩,除此之外就沒有任何用處了。
“是嗎?”
將新的繃帶拿出來示意他稍微抬一下手,花開院幽雪現在也明白為什麼這家夥要跑來她這裡了。
彆人都好說,但他是貴人天將,是強大的代名詞,‘失敗’是不被允許的。
一點小小的失誤都會惹人討論。
如果留在鸕宮家一定會被長老們說的吧,然後留在醫院就會有各種人來看望。
他不會接受的。
“嗯?你沒有彆的想問嗎?”現在變成鸕宮天馬問問題了,“我還以為你會不滿變態眼鏡男的安排呢。”
“是有點,”花開院幽雪坦然的點頭,按理說討伐前四的婆裟羅,怎麼也要讓她參與才對。
不過她大概也明白陰陽頭的想法。
聖丸,這個婆裟羅和她可以說有矛盾在了。
汐音和父親都差點在他手上失去性命啊。
不讓她加入,也是怕她一時衝動就讓聖丸抓到把柄或者自己衝進去吧。
鸕宮天馬放下了手,繃帶不緊不鬆的纏在身上,倒也不會不舒服。
手法不錯嘛。。
“那今晚就打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