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淩晨不明白的是,學廚藝為什麼要先從看灶燒火開始,不是應該從認識食材,調料,顛勺,墩子之類的開始嗎?
不過不明白歸不明白,淩晨照著乾就是,沒辦法不乾的話,馮大娘,不對是師父的勺子就敲到後腦勺上,非常的疼的,疼得淩晨眼淚都留下來了。
淩晨感覺自己心裡邊的落差挺大的,之前都是她指揮著彆人大火小火的,現在輪到她被彆人指揮著。不過這也讓她意識到,火候對於一道菜有多麼的重要。
一個好的廚子,是要在鍋內就能感覺到現在是什麼火,鍋內有菜的情況下,在火候還沒有達到的時候,又應該如何去做。
所以說,學廚事必須要從燒火開始學。當然了,那些要求沒有那麼高的,自然就不必了。
有人說了,不就是燒個火嘛,多簡單的事兒呀,一開始淩晨也是這麼覺著的,結果等到淩晨上手的時候,才知道這個“覺得”有多不靠譜。
她現在是挺懷念當時自己胡亂掌勺,有人給燒火的時候了。
這不是在現代世界,有煤氣灶,有天然氣,這完全是一個燒柴的世界,所以對於大火小火,中火文火的,這些層次淩晨必須得好好掌握,並且要做到無縫銜接。
淩晨經常是搞得自己灰頭土臉的,把火變小沒問題,壓上點柴火就行,但是反過來的時候,第一要把柴火撥到兩邊,第二要做的就是往灶膛了輸送儘量的的空氣。
淩晨一頭一臉的灰到沒什麼,沒把頭發燎了算是萬幸。
總之,這一番學習,是讓淩晨這個白麵饅頭小胖妞,徹底變成了地瓜麵的了。
黑灰黑灰的。
478是在空間裡揉著肚子看的直打跌歡樂的不行,他已經很少看到淩晨這麼狼狽的時候。
他甚至覺得,這個世界他不出係統空間也可以,重要的是讓他繼續保持這歡樂就行。
當然了,這種想法他是不敢告訴淩晨的。
曆經兩個月,淩晨後腦勺的大包消了又退,退了又起,這才換到了馮大娘的一句:“尚可”,這才算是入了門。
入門並不是說淩晨已經會了這門手藝,就可以學其他的本領了,而是說她可以單獨燒火了,小廚房裡自己做飯吃的時候,淩晨還是可以燒火的,但是等到給貴人做飯的時候,淩晨還是要靠邊站的。
明麵上馮大娘是把淩晨好好貶低了一通,讓她不可驕傲,再接再厲,可等轉了身之後馮大娘卻高興的蹦了起來,這可真是讓她撿到寶了,要知道自己當年學燒火入門的時候,可是整整用了將近一年的時間。
於是在接下的一年時間裡邊,淩晨就開始了每天的燒火工作,每日三餐時間一到,淩晨就往她的專屬小板凳上一坐,火鉗子手裡邊一抄,火折子嘴邊一吹,頗有一股沙場點兵的氣概,隻不過他點的是柴火棒。
張氏這邊其實是挺心疼淩晨的,誰家好好的一個胖丫頭每天把自己搗鼓的又臟又亂,但是為了自家孩子以後好,就又狠下心來。
女兒以後是肯定要在王府裡邊摸打滾爬的,所以她寧願女兒呆在廚房裡邊,也不想她在貴人麵前當差。
在廚房裡邊混好了的話,說不定運氣好會跟當年的自己一樣,改了奴籍放出府去。
這她這輩子最大的心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