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浩淇從侍衛手中接過荷包,拿在手裡仔細的端詳著,除了針腳有些粗糙,繡到的花紋不一樣之外,跟他佩戴的那些荷包並沒有什麼不同。
打開荷包也沒有發現其他的東西,趙浩淇實在是找不出她的特殊之處,於是就把荷包跟剛才包半包藥粉的那小半張紙放在一起。
女人東西應該交給女人來看,說不定能發現什麼呢,趙浩淇想,然後把荷包遞給了旁邊的劉曉雅。
劉曉雅直到現在還是心有餘悸,所以隻是衝著趙浩淇微微一笑,隻用眼神瞟過荷包,自己並不去接。
不僅如此,心裡邊還微微有些埋怨,這王爺不愧是大豬蹄子,明知道這些玩意兒是包著那些醃漬東西的,還讓自己徒手去接,這萬一上邊還有些殘留,對自己造成傷害怎麼辦?
冷嬤嬤上前把荷包拿到手裡,趙浩淇才意識到這一點,對著劉曉雅歉意的一笑,劉曉雅也回他一個微笑。
男人就是這樣。
周嬤嬤在下邊跪著,目光一直沒有離開那個暗綠色的荷包,她這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但是她還是儘量的穩住自己,她沒有想到這小賤蹄子居然還留著這東西。
冷嬤嬤拿著荷包也是翻來覆去裡裡外外的檢驗著,她也沒有發現什麼異常,這隻是一個普通的荷包。
“啟稟王爺,王妃,奴婢也沒有檢查出這荷包又什麼特殊的。”
跪著的周嬤嬤暗暗鬆了一口氣,心裡邊把漫天神明都給感謝了一番,她決定等過了這一茬,自己要好好拜拜菩薩拜拜佛。
但是她這年頭剛出來,就被冷嬤嬤接下來的話給打入了地獄。
“既然外表沒有發現什麼特殊,奴婢請請把荷包拆了,有些下人們為了區分開,在繡荷包的時候往往會在不起眼的地方繡上一些特殊的標記,奴婢想拆開荷包來看一看。”
趙浩奇大手一揮:“準了。”
冷嬤嬤手腳麻利的找到一處線頭,把它一扯,荷包就被分成了裡外兩層,她扯出荷包的裡子來,仔細的查驗了一番,並沒有發現有什麼異常,順手把李子扔在一邊,然後再去看那個麵。
能不能坐實這個荷包就是周麽麽的就全在這個麵上了。
現在整個大廳裡邊,最緊張的莫過於個四人,芸娘,周嬤嬤,王側妃還有一個就是王妃,劉曉雅。
這可是搬倒側妃的一個好機會,要不是這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劉曉雅都想自己給它製造一個證據。
幾人的光全部集中在冷嬤嬤的手裡邊,發現冷嬤嬤的手一頓,幾人的心兒提到了嗓子眼。
冷嬤嬤之所以一頓,是因為她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邊發現了一個黃豆大小的字兒,正是用黃色的絲線繡了一個“周”字。
冷嬤嬤心裡暗想,自己幸不辱使命,找到了這個證據。然後她把這個證據呈給了趙浩淇跟劉曉雅。
“啟稟王爺王妃,奴婢在這個荷包裡邊發現了這個。”
趙浩琪拿過荷包麵一看,上麵確確實實繡著一個“周”字。
於是他伸手抄起帕子,直接甩在了周嬤嬤的臉上:“你這個老刁奴,還不承認嗎?難不成這是陷害你的嗎?”
這荷包麵原本輕飄飄的,是甩不到周嬤嬤的身上,奈何趙浩淇怒火正盛,這一甩用上了內力,就重重的砸在了周漠漠的身上。
周嬤嬤也跟芸娘一般,癱坐在了地上。
事到如今,她不承認也不行了,她立馬趴伏在地上,一個勁兒的磕頭:“是奴婢該死,是奴婢該死!”
“說吧,是誰教唆你用這個方法在我的膳食裡下毒加害我的?”
這話裡的意思已經挺明顯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