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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池中月 第五章 那些悲傷的過往啊(1 / 2)

殤衣!

承棠鎮,清雪國南麵一富裕小鎮,因四周環山,且靠近南部邊陲,寒冷的雪山之風在吹到這裡之時,已經變成較為溫暖的柔風,小鎮四周種滿了丈高的海棠樹,每年九十月份,成熟的海棠果如紅色瑪瑙一般掛滿樹梢,芬芳的果香隔著數十裡還能聞到,因為優質的海棠果承棠鎮在周圍小鎮裡也算小有名氣。

小鎮鎮長唐清是本地的世家大門,從唐清的父親唐正風五十年前競選上鎮上後一直到現在,唐氏都一直把持著鎮長的位置,而這也讓周圍的其他幾大世家不滿,畢竟長期占據鎮長的位置,掙錢的大路都讓唐氏走了,剩下的路讓我們幾家怎麼走。

而這一切的矛盾因為兩件事的發生徹底激化。

永輝二百七十七年,海棠花盛開之際,宋氏家主宋原之子宋乘風在清雪宗招收弟子的時候成功成為清雪宗正式弟子,而這也是附近小鎮成為清雪宗正式弟子的頭例。

永輝二百七十七年九月末,承棠鎮西北方向三十裡處森林深處,出現一處遠古遺跡,第一時間承棠鎮唐氏家族、宋氏家族、羅氏家族、張氏家族四大家族便由各自家主帶領各自高手進入,尋找機遇,但僅僅三日後,承棠鎮居民便聽到遺跡方向傳來驚天動地的爆炸聲,而次日,一則轟動小鎮的消息傳出,遺跡內出現意外,唐氏家主及眾高手以及其他三家部分高手皆發生意外,殞命遺跡之內,而根據逃出的三位家主及眾高手所言,是唐氏莽撞觸動了遺跡的機關才導致自家損失了眾多高手,而後三家聯手對唐氏展開了報複性的行為,唐家一夜之間覆滅,唐氏一脈被滅門。

而因為宋氏之子宋承風已成為清雪宗弟子,管理承棠鎮相關事務的城主府也隻是象征性懲罰了三大家族,畢竟沒人會為了一個覆滅的家族得罪一個清雪宗正式弟子。

充滿哀嚎的夜裡,漫天的火光,淒紅的鮮血染成的人間地獄,無數的喊殺身,刀劍相撞聲,絕望的哭喊求救聲,孩子的啼哭聲,一切的一切仿佛無儘的夢魘一直在天祿的腦海中清晰的重現。

啊!一聲驚叫聲驚醒了安靜的夜,天祿滿臉冷汗的從夢中驚醒,朝顏睡眼惺忪的淡定起身,倒了一竹筒水放天祿的旁邊後又繼續睡去。

雲蓮衣扶著門,一顆小腦袋探出來安靜的看著天祿。

“放心吧,做噩夢了,沒事,小蓮衣繼續睡吧。”

“哦。”雲蓮衣見天祿後麵沒有什麼異常行為,而且朝衍一臉睡意毫不在意的樣子,就收回腦袋,關好門,繼續睡去了。

“這幾天我們就收拾一下就準備去清雪國主城吧,路上順便曆練一下,這樣你成為清雪宗弟子的機會還大一些。”朝衍閉著眼調整了一下躺著姿勢說道。

天祿一口氣喝光了竹筒裡的水,眼神有些冰冷,但片刻後便調整如初。

“好!”

兩日後的清晨,天微微亮,雞鳴還未響起,朝衍和天祿收拾好簡單的行李,雲蓮衣打著哈欠揉著還未睡醒睜開的眼睛,乖乖的跟在一旁,天祿有些留戀的看了這間屋子一眼,畢竟在這裡生活了大半年,而後鎖起破舊的木門,將鑰匙輕輕放在門沿上,一行人便踏著清晨的第一縷陽光朝東麵而去。

“天祿,跟你一起了大半年,我其實看了你的根基,還算不錯,但是想加入清雪宗還有些勉強,所以這一路我們不單單是趕路,還需要讓你的徑沿境更加夯實飽滿爭取儘快踏入大徑沿境,並且一路上要順道曆練一二,若有些奇遇更好,你所練習的心法層次有些太低,無論是打通自身經脈、凝練元氣的速度方麵,還是提純元氣,增強元氣屬性方麵都差得可憐,可惜我們家的心法我沒辦法傳授給你,所以現階段隻能先用著,等有更好的心法後就行替換更改修煉。”朝衍難得正經的說道,也有些懊惱自己過去幾年沒有多留一些心法、功法,導致現在無法可用。

天祿其實也知道,還在家族的時候還有丹藥輔助自己修煉,雖然隻是一些低階的丹藥,但是對於現在的自己而言,也能有效的增加自身的修煉速度。

“或者找到一些煉體功法或者低級的武技都是可以快速增加實力的方法。”朝衍背著一個小包裹細細思考道。

身邊慢慢走著的雲蓮衣已有三四尺高、亭亭玉立,俏麗的容顏已有了傾國傾城的趨勢,隻不過天祿朝衍二人怕蓮衣的容貌一路多生事端,隻能用一草帽遮掩。

“我倒是知道很多煉氣心法和武技,煉體功法也有許多,不過溫清姐姐囑咐過我不能隨意示於人前。”雲蓮衣心中思索道。

“不過天祿哥哥和朝衍哥哥也不是外人呀,而且我說是我撿到的不就好了。”雲蓮衣似乎對自己的想法很滿意,就悄悄從識海的浩然塔中取出四本書籍,有些心疼的扔到旁邊的草叢中。而後雲蓮衣突然哇了一聲。

天祿和朝衍嚇了一跳,一驚之下就要護住蓮衣,卻隻見蓮衣飛快的跑到身後剛路過的草叢之中,彎腰搗鼓一陣舉著四本書籍就蹦蹦跳跳一臉裝出來的興奮假笑朝二人走了過來。

“天祿哥哥、朝衍哥哥我撿到了四本秘籍!”

朝衍和天祿有些摸不著頭腦,接過蓮衣遞過來的書看去,不看倒罷,一看驚到二人的下吧差點掉到地上,你丫的騙鬼呢吧!剛說缺功法就來功法,還練氣煉體武技都有!

朝衍慎重的都翻了翻,果然都是極為高深的功法和武技,一本《草岩決》,為高深的煉體功法,且絕不是尋常門派所能擁有之物,一本《元潮一道》為較為出名的百年前破敗的大宗觀蒼宗的高深煉氣心法,剩下的兩本,一本為《三十六劍技總綱》,一本為《傲然術》,朝衍覺得應該是一本劍譜一本身法,但這四本秘籍都做不得假,天祿見朝衍點了點頭,天祿知朝衍見識很廣,眼光也很準,便無懷疑,和朝衍一起看向後麵還裝作一臉無辜的雲蓮衣。

雲蓮衣見二人嚴肅的看著自己,頓時有些心虛,卻隻能強裝鎮定,弱弱的說“真是我撿到的,我要騙你們我就”

天祿看著滿臉寫著我在撒謊的蓮衣,又氣又好笑,臉色格外嚴肅的對朝衍說道“蓮衣來曆肯定不簡單,身上的秘密很多,但是這分明就是一單純毫無心機的小女孩昂!”

朝衍點了點頭“今天這件事我們一定不能泄密,不然蓮衣就算有一百條命也不夠死的,而且蓮衣身上一定有空間儲物類重寶,不知是不是那玉墜,我看不出。”言罷,朝衍竟一頭撞到旁邊的樹上,“一臉絕望的繼續道,話說天祿你這是撿了一個祖宗啊,我們要幫著遮掩樣貌也就算了,這渾身都是寶,這這這,分明就是一塊行走的金山寶庫啊,而且蓮衣這也太單純了吧,不行不行,我們務必要教蓮衣如何為人處世了,不然這小傻子還不得被人賣了?”

“你說得對,這一路上有的忙了。”天祿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

“功法你用著先吧,就當借蓮衣的,反正她也是我們三人幫的小妹嘛!”

天祿點了點頭,而後和朝衍一起把後麵假笑到臉都有些僵住的雲蓮衣一人一隻胳膊抬到路邊隱秘處。

“記住蓮衣,你身上的東西要收拾好,不能隨便讓彆人知道,也不能突然拿出東西給彆人,更不能把這種東西讓彆人知道!”天祿有些嚴肅的對著雲蓮衣囑咐道。

雲蓮衣努了努嘴,有些委屈的說道“知道了。”

“還有!在人多的地方不要讓彆人知道你身上有好東西,不要讓彆人看到你的臉,不能讓彆人隨便碰你,不能讓彆人隨便摸你,不能讓任何人看到你沒穿衣服的樣子,有人要碰你、脫你衣服你就咬他讓後趕緊叫我們,有人要。”

聽著朝衍和天祿囉囉嗦嗦的念叨了近一個時辰,三人才又重新上了路,而雲蓮衣卻在後麵哭哭啼啼的抽泣著嘴裡念叨重複著剛才二人對她的囑咐。

夜裡,三人找到了一間破敗的土地廟,廟中破爛的土地神像失去了金色的光澤,如同泥塑一般裂痕遍布,兩隻手也齊根斷開不知所蹤。

朝衍手中拿出一張精致的羊皮卷,打開後是一張繪製詳儘的山水地誌圖,較普通地圖而言,更像是一件簡易的法寶,注入法力能浮現出詳細的山水虛影和其他人用過此圖留下的標注。

朝衍看過他們目前處於的位置,緩緩開口對剛修煉完畢的天祿和正在吃著烤魚的雲蓮衣說道“我們已經進入了鞠南城地界,離清雪宗所在的雪神城還有大概兩個半月的路程。這座土地廟原為鞠南地界方圓百裡的土地神的供廟,這上麵記載一直有香火功德祭拜,但看這樣子已經荒廢有十年了,可能這期間此地出了什麼變故,我們需要小心了。”朝衍從圖卷旁拿起一隻土黃色毛筆虛影,在此處土地廟處注釋著,片刻後朝衍收起山水地誌圖。

“天祿今晚我們依舊輪流守夜,我懷疑此處有鬼魅作祟,土地神本為身具功德之人死後魂魄由當地書院君子祭香禱告,記錄在冊,凝一方土地氣運,享一方香火功德鑄就金身,護一方地產豐盈,無災無難,同樣的還有山神水神,這類都是經過天地道則認可,由書院約束管理的,可不入輪回長留人間的隻存魂魄的神靈,但也有一些因為功法奇異或者其他原因也使魂魄長留人間的我們成為鬼魅,神靈可通過鏟除業障之力增加自身功德,而那些逗留陽間的鬼魅無疑是最佳的業障之物,同樣的,在鬼魅眼中,神靈的無論是凝聚的金身還是自身的靈體都是同為魂魄的鬼魅的最佳大補之物。”

朝衍看著外麵暗無月光的天空繼續說道“普通修士極少會對正統神靈出手,所的好處較因此染上的因果業障微乎其微,所以此處土地神廟荒廢,可能有三,第一為,此處土地神犯下大錯被書院廢除土地神位,這種可能最小,因為一般這樣書院都會放出通告昭告天下,但據我所知近期並未有這樣的消息,第二為,此處土地神被有仇修士或其他修士所殺,神魂俱滅,這種可能存在,但根據山水地誌圖記載,此處的土地神原為鞠南城城中書香門第慕式長子,死前已有文士稱謂,並未記載有深仇大恨之人,所以我覺得最有可能的是第三種,被此處出現的鬼魅所殺,成了養分,但不論是那種情況都不是我們這些小修士可以管的。”朝衍拿起旁邊幾根木枝,掰斷後隨意的扔在燃燒的火堆中,劈裡啪啦的聲響帶來的陣陣暖意和搖曳的光亮驅散了些許心頭的恐懼。

“那我們為什麼還要在此處過夜,不連夜趕路離開這裡呢?”

雲蓮衣渾身裹緊了路上帶的薄毯,有些顫顫巍巍的問。

天祿放下手中的元潮一道,耐心的對雲蓮衣解釋道“在沒有實力的保障下,走夜路是非常危險的行為,不僅僅是因為在野外行走夜晚遇到妖獸的幾率更高,夜晚更是鬼魅行動的時間,人們在趕路的過程中,自身氣息會大範圍擴散,更容易暴露自身,那些活動在黑夜裡的惡魔會輕而易舉的發現這些人蹤跡。”

蓮衣在內心記下了這句話,而後迷迷糊糊的睡著了,夜已漸深,依稀幾聲狼嚎從遠處山林傳來,突然子時剛到,廟外小路上便傳來了零零散散的嗩呐敲鑼聲淺水的朝衍突然清醒,見天祿正靠著廟門,透過小縫看著外麵,天祿看朝衍醒了,便示意朝衍不要說話,悄悄叫醒睡著的雲蓮衣,朝衍躡手躡腳靠近雲蓮衣,輕輕推醒她,睡夢中的雲蓮衣剛叫醒剛準備嘟囔幾聲,便被朝衍捂住了嘴,而後聽到外麵敲鑼打鼓雖然喜慶但是透著說不儘的詭異和陰森的聲音,二人躡手躡腳的弓著腰朝天祿走了過去,而後三人人一起看著這詭異的一幕,場麵說不出來的恐怖陰森。

待這行人慢慢走遠後,三人才敢大聲呼氣,慢慢回到已經熄滅的火堆旁。

朝衍剛欲說話,突然,一陣突如其來的敲門聲突兀的響了起來,而後不等三人回答,咯吱一聲,眼前的廟門便被推開了,一陣尖銳陰森的如骨頭碾碎的蒼老笑聲傳來。

三人麵色大變,天祿和朝衍一臉驚恐的護住雲蓮衣,而雲蓮衣已經被嚇得瑟瑟發抖起來,但還是強打精神,躲在二人身後一起和眼前的不速之客對峙著,而內心的恐懼也在一點一滴不知去往何處,漸漸消失了。

門外漆黑的夜裡,一個佝僂的蒼老身影奸笑著走了進來,一身散發著腐敗腥臭氣息的紅衣在夜風中微微飄動,滿臉的溝壑和深凹的雙眼讓來者如惡鬼般醜陋不已。

“嘿嘿,三人客人不用驚慌,今天是我們府主大婚的日子,府主特有令,請方圓百裡範圍之人一起去見禮,還望三位能給老身一個薄麵,嘿嘿,不要讓老身為難。”言罷,佝僂的老鬼伸出漆黑的舌頭舔了舔乾枯嘴唇,威脅之意不言而喻。

“朝衍,什麼境界,乾不乾得過?”天祿壓低聲音。

“修為比我高,應該是四象境,這老太婆詭異的很,乾不過,先跟著這死老太婆走,然後見機行事。”

佝僂的老鬼不等三人有所動作,便轉身走了出去。

“麻煩三位貴客跟緊了些,不要走丟了白白沒了性命。”

三人小心翼翼的跟著老鬼前進,同時一路上還看到有幾個倒黴鬼也被鬼影領著一起往前走著,更有幾個恐怖老嫗手裡拎著幾個斷了氣的屍首一起往前走著。

在濃密陰暗的森林裡走了大概一個時辰,三人終於見到了一間泛著紅色陰森氣息的府邸,一陣陣妖氣夾雜著腐敗血腥的氣息縈繞不散,朝衍和天祿拉著蓮衣有些冰涼的小手,在一群抹著濃粉、點著詭異腮紅的女鬼的帶領下進入院內,而後被安排在就近的座位,惴惴不安的坐了下去,周圍還有四五個瑟瑟發抖的倒黴鬼同樣被安排的坐下,似乎路上已經被驚嚇地嚇破了膽,這幾個人竟然沒有嚎啕大哭,瘋狂大叫,但是當看到周圍十幾具屍體也被擺在宴席的座位上時,才有點明白,原來大哭大叫的都已經永遠開不了口了。

天祿示意朝衍,府邸正門前,兩座石柱刻成的院燈正劇烈的搖曳著,朝衍也疑惑,搖頭表示不知,其實二人從進入門後就仿佛有一陣陣淒厲的慘叫縈繞心頭。

似乎在等著良辰,眾人絕望的坐了一會,才看見一身豔紅,蓋著蓋頭的鬼新娘姍姍的在兩個詭異老嫗的攙扶下緩緩地走近這座府邸,而與此同時一聲洪亮的笑聲傳來,但是在眾人聽來,這笑聲裡卻仿佛含著令人悲傷的的嘶鳴。

眾人尋聲望去,隻見一名披著紅色長袍,身穿金絲所繡金龍新衣,眉眼如劍,一身書生意氣的英俊男子含笑走來,男子四周鬼氣濃鬱,絲毫無法掩蓋,一團團薄薄的似有若無的黑霧始終浮現在男子身旁,男子身後兩排共十二名麵色蒼白,目光呆滯的女子緊隨其後,這十二位女子仔細看去年紀有大有小,最大也不過三十,最小的甚至隻有十五六,女子頭頂皆有青霧籠罩,青霧翻滾如同厲鬼掙紮。

“感謝大家參加慕某的大婚,慕某今日正式迎娶妻,大家今晚放心吃喝,宴席結束後隻要不做一些傻事,我保爾等從哪裡來回哪裡去,哈哈哈哈。”慕姓男子走到披著蓋頭穿著鮮紅的新娘子身旁,輕輕牽起她蒼白卻木訥毫無反應的右手,下麵有請我的重客趙老來為我主持這次大婚。

一名形容枯槁的頭發花白,麵色絕望麻木的老人緩緩走了出來,可以看到他身上灰敗的氣息正慢慢的吞噬著他的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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