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卻沒有人回應她。
玉氏越想越後怕,緊緊的拽住了張立的手,“走,我們去找村裡麵的木匠把門打開,喬殊殊她看就看,把門鎖住乾嘛?這裡麵肯定有什麼貓膩。”
張立頗為認同的點了點頭,“不要慌,事情都已經糟糕成這樣了,不會更糟糕的。”
兩人剛剛出去,便見到了氣勢磅礴的老太太跟裡正。
兩人十分豪氣的將一袋銀子丟給了玉氏,“將殊殊的賣身契給我們,不然我們是不會同意殊殊見許逸軒的。”
他們還不知道許逸軒已經出事了的事情,以為他和上次一樣,隻是發了病想要見殊殊。
待走近了後,才發現玉氏通紅的雙眼,紛紛愣了愣。
玉氏看都沒有看他們跟地上的銀子一眼,直接從自己的懷裡將那張裝了幾天的賣身契丟給了他們。
老太太跟裡正有點二丈和尚摸不著廟,搞不明白玉氏究竟是哪個筋搭錯了,乾脆不管,高高興興的將地上的賣身契撿了起來,撕了個粉碎。
外麵回蕩著笑聲,喬殊殊在屋子裡麵卻皺緊了眉頭,心裡更是拔涼拔涼的,她已經將自己全身的能量都彙聚到許逸軒身上,隻是他卻沒有任何的反應,手伸向他的鼻尖,也沒有感受到呼吸。
她開始有點慌了,她說不上喜歡許逸軒,可卻不想讓他死!
她扶著牆壁緩緩站起來,開始去感知身體裡的能量體,能量體很小,似乎隻有小指甲蓋那麼大。
他將能量體輸給許逸軒,能量體的再生功能應該能讓他恢複。
想到這裡沒有多加猶豫,喬殊殊便開始將能量體緩緩逼向自己手心,然後再徐徐彙進他的身體,直到感覺自己身體裡麵的那股能量漸漸乾乾涸,化作虛無。
“你一定要醒。”喬殊殊用儘最後一抹力氣,摸了摸他的臉。
許逸軒很快就恢複了,又做了那個夢,這個夢很長很長,夢裡麵的故事很壓抑,很奇怪,很恐怖,很血腥。
醒來的最後一刻,他看到了一株花,那株花通體血紅,一根長長的根莖上麵是血紅的花瓣以及花蕾。
這株花沒有綠葉相襯,看著很奇怪,但卻妖豔得奪人心魂。
他剛蹲下身子想要將這株花摘下來,這株花卻突然間動了,拚命的朝前麵跑。
許逸軒緊跟了上去,很快便將那株花攔了下來,他沒有奇怪這株花為什麼會動,而是在擔心它跑過的那些路為什麼會留下血紅的汁水,那些是血嗎?
“你受傷了?”許逸軒小心地詢問著。
那株花居然聽懂了他的話,彎了彎它的根莖,像是在點頭。
許逸軒蹲下身子想要幫它處理一下,可腦袋卻漸漸的有些昏沉,腦海裡更是有一個聲音,似乎一直都在呼喊他,他頭痛欲裂,居然一下子栽到了地上。
醒來的時候,他的手裡卻捧著一盆花,但這束花卻跟夢裡不同,粉嫩粉嫩嫩的。
但是花盆卻裂開了,露出來的根莖枯黃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