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軒,帶我去深山,快。”
這……
許逸軒渾身一驚,這話語很輕,似乎說話的人很虛弱,他環顧一周,麵前除了玉氏沒有其他人。
這聲音好像是喬殊殊的。
“也不知道這是株什麼花,流出來的這東西跟血一樣,趕緊扔了,真是晦氣。”玉氏嫌棄得不行,剛要丟了身後就傳來一聲嗬斥。
“不要丟!”
“都已經這樣子了,還留著乾嘛?逸軒,你到底怎麼了?”玉氏感覺他跟著魔了一樣。
“這花有用。”
留下這句話許逸軒便帶著這株花匆匆忙忙的往深山上趕。
他腦海裡閃過無數種可能,喬殊殊並不是人而是一株植物成精了,而所謂的什麼鎮國公,喬家女兒,那些複雜的身份,全部都是她故意弄的,目的就是用來掩人耳目。
他知道他的這個想法很瘋狂,可他想不到更好的理由來解釋這一切。
看著花根流出的汁水越來越多,許逸軒顧不上村子裡的那些村民,直接在他們麵前用起了輕功。
很快,他就來到了深山,花根上麵的汁水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逐漸減少。
這個變化讓他更篤信自己的猜測,他忐忑的心也漸漸的靜下來了一些。
直到花根完全停止流出汁水,喬殊殊的意識才逐漸的蘇醒,她感覺自己好疼好疼,渾身如同被碾了一般。
這毒好毒,她不知道許逸軒這些年怎麼挺過去的,或者說是誰心那麼狠,想要置他於死地。
她開始好奇許逸軒吃的那些藥是誰練的,能夠抑製住這毒?
就連她將許逸軒身上的毒轉移到自己身上的時候,原本以為一天的時間自己就可以恢複了,可是沒有想到這毒實在是太猛了。
加上她身體裡麵的能量體要生長,居然足足用了兩天半的時間才能讓她恢複,甚至連恢複意識都很困難。
直到玉氏要丟掉她的最後一刻,她才終於突破了那道一直妨礙她蘇醒的屏障,用自己僅有的意識,單獨傳輸給許逸軒一句話。
要不是他帶自己來深山,吸收這邊植物的能量,她隻怕現在都醒不了。
再看許逸軒,一直盯著她的本體看,喬殊殊有點犯難了,現在怎麼辦?總不能在他麵前顯形吧。
一直到夜晚,喬殊殊都沒有逮到機會顯形,許逸軒盯她實在是盯得太緊了。
這家夥就不嫌累嗎?
喬殊殊大寫的佩服,要不是她才剛剛恢複身體的能量還沒有儲存滿,整個人還處在虛弱的狀態下,她早就使用異能將他給打暈了。
剛思及此處便感覺到什麼不對,再看許逸軒,他抽出了隨身攜帶的一把匕首,防備的看著四周。
喬殊殊寒意四起,仔細聽的話,能夠聽到許多喘氣聲,這些喘氣聲中還帶著一絲絲牙齒打磨的聲響。
隻見他們周圍有許多綠綠的燈籠,不,那些不是燈籠,而是狼的眼睛。
他們循著許逸軒的味道過來的。
很快,周圍的那些“綠燈籠”越來越多,密密麻麻,這怕是有上百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