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不勝防的那些年!
我哼了一會歌曲,我也不知道我怎麼會有興致哼唱了起來,或許是這刺激太大了。
同時,腦海裡想著,會不會是林媽媽她騙我的?
又想著林小娟不是那種性格的人。
可是為什麼那個姓林的總監能去她家過年,我這個正牌男友卻不行?
我看著手機,期待著林小娟給我打電話過來,我要聽見她親口給我說,不管是不是誤會。
可是等了許久,她也沒有打來電話。
我思來想去,要不要我再打過去,可是內心有一種複雜的情緒在作怪。
不就是沒有買房嗎,憑什麼姓林的能去我卻不能去,現在還搞出這麼一個事情。
如果是真的,那我真是瞎了眼了。
如果不是真的,就因為我窮,所以林媽媽要這麼騙我嗎?
窮有錯嗎?
沒錯!
但是人家的閨女不願意嫁給窮孩子,你又有什麼好抱怨的?
人家又不欠你的。
我想來想去,覺得肚子餓了,便起身自己弄吃的。
按照我們湘西一部分區域的習俗,年飯是在中午吃的,但我就一個人,我草草做了點東西吃,忙完等到快十點,從早上打電話到此時已過去了兩個多小時,也沒見林小娟給我打來電話,於是帶上手機和錢包,出門去逛了。
大街上冷冷清清,幾乎沒人。
繁華的深圳,平日過節都是萬人空巷,如今除夕,巷空人無。
好在公交車正常運行,商超正常運行。
我在村口隨意上了一路公交車,半途看見街道旁有不錯的建築或是風景就及時下車,走一會看一會,然後又隨意上彆的公交車。
就這樣我在城市裡隨性的穿行著。
時而低頭陷入沉思,時而放空自己觀看沿途風景。
路上有跟老媽打電話,聊了聊家常,相互問了年飯的情況。
等我在羅湖蔡屋圍閒逛時,想起來再看一下手機的時候,發現手機居然不知何時掉了。
又或許是我此前上某一趟公交車時,明明不擁擠,卻偏偏有兩個人擋住我不停問公交車司機問題那時偷走了去。
這台手機還是大學時候林小娟買給我的生日禮物,雖然款式老久了一點,但是紀念意義非凡,想不到今天走神,把它弄丟了。
失去的東西,很難再找回來了。
或者,再也回不來了。
我不禁想到我跟林小娟的事情,會不會我也會失去她,再也就找不回來了。
說不定,這台丟失的手機就是一個預兆。
本來心情不佳,結果還丟了一台手機,心情就更加糟糕了。
走走停停,當我走到羅湖寶安南路附近一家還營業著的自行車行門口的時候,我停了下來。
我越看越覺喜歡,便挑選了一輛剛超兩千塊的入門級山地自行車。
此時已是下午兩點多了。
我拿老板的手機給老媽打了一個電話。
“媽,我買了一輛車。”
老媽在那邊驚訝“買的什麼車啊,得好多萬塊錢吧?”
我“嘿嘿嘿,兩個輪子的,單車,我打算春節這幾天騎著到處遊玩,指不定廣州珠海東莞中山我都會去看看。”
老媽“你真是窮快活。”
我在這邊嘿嘿笑。
老媽又問“怎麼顯示你手機號碼不對?”
我不想告訴她手機丟了,於是又說“手機沒電了,借的自行車行老板電話,回頭充電了再聯係,我去騎車啦!”
老媽再三叮囑我一定要小心,我叫她彆擔心,就騎個車子放鬆放鬆,又聊了幾句其他的,沒有提林小娟的事情,掛了電話。
老板說你如果是打算騎行自駕遊的話,還得準備添置一些東西。
於是我又買了騎行服,頭盔,水壺,花掉了近一千塊。
老板看我兩手空空,又問我“那你換洗衣服之類的呢?”
我說“老板你還要我買什麼,你就說吧。”
於是我又添置了一個自行車後座包,以備路上需要放置新物品用。
就在店裡,我興致衝衝的換上整套裝備,連騎行服沒有洗就直接換上了,然後問了老板,一般深圳騎行先去哪裡好玩。
老板說盤山公路那邊許多騎行愛好者喜歡去,我問了路線,想著反正沒事,先去那邊看看,等回來再去買台手機吧。
天氣涼爽,騎著自行車感覺心情瞬間舒暢了許多。
騎了多久我也不知道,等我騎到沙頭角梧桐山腳下盤山公路時,人已經累的氣喘籲籲了。
我看著向上延伸蜿蜒曲折的公路,不禁感歎,人呀,平日還是需要多運動。
我靠邊把自行車停好,坐在路邊歇息,打算等體力恢複好了,就衝刺上坡。
也不知道已是下午幾點鐘了,我沒有戴手表,不是沒有這個習慣,而是因為窮,覺得平日可以手機看時間就沒有必要再浪費錢買塊手表了。
陸陸續續有小車駛過,那個時候梧桐山隧道還沒有實行免費,也有一些騎行愛好者往上騎去。
騎行的時候,放飛自我,坐下一停歇,就又開始想到自己跟林小娟的事情。
往上騎行的人裡有一些很友好的向我打招呼,叫我加油,我看見他們的隊伍裡有一些騎行的姑娘,英姿颯爽的,蹭蹭蹭的就爬上坡了。
在騎行褲包裹下,她們的大腿看上去剛健有力,散發出彆樣的雌性美。
我盯著來來往往車子跟人們看著。
一位男子也把自行車靠邊停好,一屁股坐在離我不遠的地上休息。
過了一小會。
“嗨,哥們,這盤山公路有多長啊?”
我扭頭看向他,挺陽光的一個小夥子,皮膚古銅色,身體比我健碩,手上正拿著水壺喝水,應該比我大幾歲吧,我回答道“我不知道,我今天第一次來。”
他又說到“我們也是第一次來,據說從這個地方開始爬完整個坡八分鐘才算牛,要不等下我們一起爬,比試比試?”
我回答“我怕是不行,好幾年沒騎單車了,今天是心情不好,所以騎一下,你看,我這車都是才新買的。”
他說“這樣啊,我叫阿德,你呢?”
我心想,這名字肯定是個小名,我也就回答“我叫小寒,寒冷的寒,心寒的寒。”
他把水壺蓋好,然後放回自行車前杠下的杯架裡,轉身又一屁股坐下“怎麼這麼喪?失戀了?”
我心想反正也不認識,萍水相逢,說一下倒也無妨,回答“算是吧。”
“哥們,什麼叫算是吧?單戀?暗戀?備胎?是不是備胎?我跟你說了,單戀暗戀都可以,千萬彆當備胎了。”
我苦笑“我可能是被備胎給擠走了,你說可笑不可笑?”
他看著我,欲言又止,結果過了幾十秒都沒有回答,我稍覺尷尬,於是又問到“現在幾點鐘了?”
他看了看手表,回答“快四點過一刻了。”
我回“謝謝。”
他回“客氣啥。”
天氣涼爽,我看他沒有接我備胎話題的茬,討了個沒趣,也就沒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