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書寒說:“我說實話有錯嗎?”
潘石龍側過頭對著苟書寒回一個鄙夷的表情。
馬屁男跟苟書寒不是很熟悉,但是他跟潘石龍經常討論方案,兩個人之間已經很熟絡了。
他開口說道:“龍哥,你們也彆爭,我們三個長相怎麼排,都是前三裡爭輸贏,大家都那麼優秀,真心沒必要爭,當然了,要是王總加入我們,第一名就王總莫屬了——對了,我叫王科,三橫王,科學的科,哥們你呢?”
苟書寒回答:“苟書寒,艸句苟,讀夠音,書香門第寒門學子的書寒。”
王科:“好名字!真是比不過你們啊,連名字都比不過,要不是我臉上有痘,我肯定比苟哥你還帥的。”
苟書寒:“其實男人就要萬裡挑一,太普通了沒有了風采,你在我眼裡就很帥。”
王科聽了覺得很受用,笑了。
綠燈亮了。
王金濤瀟灑的單手撥方向盤。
“吹牛你們一個比一個厲害,把這個勁用到事業上麵來,在公司好好往上爬,或者大膽一點創個業什麼的,這才是正途,要知道深圳可遍地是黃金,彆辜負了青春。”
王科忙說:“王總你剛說我不適合創業,隻適合打死工,畢竟不是誰都能做到王總你這個高度,我看我隻能跟著王總你混,而辜負青春了。”
苟書寒本以為王科隻是普通的拍拍馬屁糊生活,沒想到談吐之間頗有馬屁大將風範,不禁對他更刮目相看。
這小子拍馬屁的技術說不定還不在自己之下啊。
關鍵是,自己要拍馬屁的話,還會揣摩一下對方心思,看對方能不能接受,這小子完全是暴力拍馬屁,掄起胳臂就往屁股上用力拍,也不管你痛不痛。
著實是厲害!
王金濤一腳油門,車子發出一陣轟鳴。
“你小子,要不是你姐讓我帶你,就你一天到晚跑火車這性子,我是肯定不要你的。”
王金濤毫不留情麵的說出這番話來。
王科忙說:“彆啊,王總,濤哥——好歹你是我哥,這麼多人,你就不能給我點麵子?”
說話間,王金濤輕踩刹車,右打轉向燈,把車開進了路旁停車處。
王金濤停好車,說了一句:“你跟人家狗總,潘總學習學習,彆一天到晚賣嘴巴皮子。”
王科邊開車門邊笑著回答:“必須向兩位學習。”
苟書寒跟潘石龍從另一側下了車,杜悅已經站在王金濤身邊了。
苟書寒抬頭看去,眼前映入四個紅色發光字:“湘情餐廳”。
王金濤說:“彆看這餐廳不大啊,但是味道真的不錯。”
王金濤又說:“聽龍哥講,寒哥酒量很好,我們今天喝個開心?”
苟書寒回笑臉:“彆喝醉就行,認識濤哥很開心,應該跟濤哥喝一次的。”
王金濤聽苟書寒這麼說,笑著說了一個好字,然後大步流星往前走去,杜悅跟在旁邊,挨得很近,一起走著。
王科也屁顛跟著。
苟書寒刻意走在最後,潘石龍也便跟他走在一起。
“王科那哥們是濤哥的一個親戚,據說是堂弟什麼的。”
苟書寒說:“大約看的出來是親戚。”
潘石龍掃視了一下餐館,餐館臨街,規模不小,他說:“這附近就這一家餐館了,你就彆挑了。”
苟書寒:“作為湖南人,湘菜館最合我胃口,我看是作為吃貨的你挑吧。”
潘石龍:“知道就彆說出來,蹭吃蹭喝還挑什麼,對吧?”
苟書寒:“太陽,明明是你自己說的。”
……
一行人在王金濤的帶領下進了餐廳。
好好的湘菜館為什麼不叫菜館而叫個餐廳呢?
進了之後,苟書寒才算是明白,原來這是一家“創新”的湘菜館,西餐跟湘菜混雜,裝修風格也偏現代化,跟一般湘菜館主打“湖南鄉村風格”不一樣。
王金濤在服務員的熱情引導下,要了個包間。
幾個人落座,王金濤先是正式的向大家介紹了一下苟書寒。
然後又給苟書寒介紹了一下其餘幾位。
王科是王金濤的堂弟,隔了幾房的堂親關係。
杜悅是王金濤老鄉。
然後,王金濤拿著菜單很客氣的讓苟書寒點菜。
“都不是什麼外人,彆客氣,今天狗總第一次來,來來來,你點。”
苟書寒忙推脫:“我作為湖南人,什麼菜都行,王總點。”
王金濤見苟書寒推脫,又把菜單給潘石龍:“來,潘總點。”
潘石龍也不客氣接過菜單:“王總,啊,不,濤哥,我們還是彆喊總了,我們坐在這裡,一看都知道你是總,你還是喊我小龍就行,對,喊他小狗,汪汪叫的那個小狗!”
說話間,潘石龍在菜單上飛快的看著,然後問:“王總,肥腸可以吧?尖椒油渣可以不?嗯,來個剁椒魚頭——好,我就點這三個,對了,你們點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