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已經到了晚上7點多了。
兩個人在視頻裡互訴相思。
中途,朱蘇毫無征兆的問苟書寒:“剛給你發視頻,你沒接,在乾嘛呢?”
苟書寒:“這異地戀必須要信任對方啊,這是對四個人的公平。”
“我咋沒發現你以前有這麼貧呢?”
“嘿嘿。”
……
時光很快就過去。
第二日一早,苟書寒習慣性的醒來,然後第一時間就給朱蘇發視頻,洗臉、刷牙都連著視頻。
九州藍公司實行大小周上班製,今天是周六,要上班。
苟書寒掛斷視頻,重複前一天早上的過程,擠公交車去公司。
到了公司,早會也不用自己開了,因為陳天明提前給大家已經開過。
趁昨天自己休息,陳天明要求大家今天早到半個小時。
苟書寒無所謂。
周江峰給苟書寒發來了一條QQ信息,讓苟書寒去他辦公室。
苟書寒進了周總辦公室。
周總破天荒的扔了一包煙給苟書寒。
周總不抽煙,這煙特意給自己買的?
“這是昨天一家廣告公司給的,給你。”
苟書寒接過,道了謝,他沒有拆開。
“這煙我很多年沒抽了,都不知道什麼滋味了,生活壓力大,今年國際形勢不好,國內經濟也有很大影響,到我這個年紀,求穩是最重要的。”
苟書寒知道老周打的什麼算盤,他想通過這種方式,側麵勸慰自己。
周江峰想迂回,苟書寒卻單刀直入。
“周總,我決定好了,還是辭職。”
“辭職,然後呢?”
“創業!”
“哦,怎麼突然想到創業?”
“嗯,昨天做的決定。”
“有熟悉的行業嗎,或者說,想好做哪一塊?”
“我進公司前,周總你也看見我簡曆了,我把賣快餐的經曆都如實的寫在了上麵。”
“你不會又想去賣快餐吧,那可不是長久之計。”
“我打算開一個工作室,我昨天晚上想了又想,我專業是新聞係這一塊,自己學了廣告設計,而且我又懂文案,我想弄個工作室,前期先承接一些文案和設計方麵的工作,另外,我看最近市場對網絡購物的需求很大,但是淘寶店有許多地方做得不夠精準,我打算搞個精準的團購網站。”
周江峰不太懂網絡這一塊,更不懂網購。
有好幾次自己就鬨了笑話。
才學電腦的時候,在家裡的電腦上按了ctrl+c,到了公司怎麼按ctrl+v,都無法複製,後來才知道這個複製粘貼的快捷鍵,要同一台電腦才行。
他見苟書寒侃侃而談,心想,自己再說什麼也留不住對方了。
一個人鐵了心要走,除非你滿足他,給他不走的理由。
周江峰明白自己做不到。
苟書寒在自己領導辦公室聊了許久,最後抱著歉意再一次很肯定的提出離職申請。
周江峰感覺很惋惜,他想做最後一次掙紮:“要不這樣,我給你批一個月假,你好好休息一個月,一個月後,你回公司,你如果還決定離職,我再也不攔你。”
苟書寒覺得也行,也許到時自己真的又想明白,不打算辭職了呢。
他站起身道謝,出了周總辦公室,回到自己卡位上,拿起U盤拷貝好自己的工作文件,然後告訴陳天明,自己要休假一個月,所以的工作文件都在電腦D盤和E盤裡,有什麼需要的,隨時聯係自己。
不理會陳天明及部門其他人的看法,他一身輕鬆的走出公司,走出工業園。
接下來去哪裡?
不如,靜悄悄摸去成都,給朱蘇一個驚喜?
想到就執行,他趕緊電話訂票。
因為沒有提前訂,基本也沒有折扣,咬著牙忍痛買了飛機票。
他打車往機場去。
連換洗衣服都懶得帶了。
到了機場,他給朱蘇發了一條信息,說接下來可能要開幾個小時會議,暫時不方便QQ,然後安靜的等候乘機。
到了下午,從成都機場出來之後,他又給朱蘇發信息,說剛開完會,但是現在不方便視頻,因為領導在身邊。
苟書寒到了朱蘇公司門口,舉起手準備按門鈴,猛然又覺得自己不夠浪漫,忙折返身,下了樓。
朱蘇沒有換工作,但是苟書寒他們成都辦事處的地址已經換了。
苟書寒到了樓下走了很遠,才看見一家花店。
他也不懂花,年輕的花藝店老板娘問清他的情況,推薦他買紅色鬱金香。
當苟書寒捧著一束紅色鬱金香,出現在朱蘇公司前台,說找朱蘇的時候,前台妹子一臉的羨慕:“呀,今天這都是第二個人送花了,你等等。”
然後她撥通朱蘇的分機。
“朱蘇,前台有人找。”
掛完電話,前台笑眯眯的看著苟書寒。
“那個,我問下,你剛才說,今天這是第二個人送花了,那個,那個,在我之前還有人送過花嗎?”
“對呀!”
“誰呀?”
“什麼誰呀?”
“就是送花的是誰?”
“嗯,個子比你高點,長得比你帥一點,不過,眼睛沒有你大,不像你戴著眼鏡,嗯,沒有你陽光。”
“我也不經常戴眼鏡——我說眼鏡乾什麼,那個,花被收了?”
“對,收了,很開心的收了。”
苟書寒一臉的失望。
“不過你送的花要比他送的花好看一些。”
“哪有什麼用。”
“怎麼沒用,朱蘇姐姐看見你送的花,比劉雯姐姐男朋友送的要好看一些,她不是會開心一些嗎?”
“你意思,之前那個花,是送給你們另外一個什麼劉文姐姐的?”
“對呀!”
“我……”
苟書寒沒想到自己被這個小姑娘調侃了。
前台妹妹眼神裡透出調皮的光,她憋住笑,看著苟書寒的臉,一直看,一直看。
苟書寒:“你呀,年紀小,壞心眼多。”
……
苟書寒在成都呆了二十多天。
跟朱蘇一起過了二十多天沒羞沒躁的日子。
開始朱蘇的室友對他還客客氣氣。
到後來就對他冷眼相看了。
一天周末,白天。
朱蘇覺得好奇怪,問苟書寒:“怎麼我不在家的時候,你得罪她們了嗎?”
苟書寒嘿嘿笑:“你讀過幼兒園沒有?”
“沒有。”
“我也沒有,但是我知道幼兒園的孩子們誰跟誰玩得好。”
“誰?”
“願意分享玩具的人,朋友就多。”
“哦——你意思,你是玩具,我應該把你分享出去?”
“沒有沒有,我完全沒有這個意思,你鬆手好嗎,有什麼,你衝我來,彆老欺負我兄弟!”
“哼,原來你這麼壞,吃著碗裡看著鍋裡。”
“你誤會我了,我的意思,如果你有玩具不給他們玩,他們就會仇視玩具,我倒覺得,她們沒有趁你不在家,把玩具玩爛就已經是幸事了。”
一聲慘叫,是朱蘇咬在了苟書寒腰上。
又一聲慘叫,是苟書寒還擊,咬在了朱蘇**上。
隔壁妹子拍著牆壁:“喂,你們能不能白天彆鬨,我們晚上睡不好,白天也不讓我們睡好一點嗎?”
苟書寒:“隔壁的朋友,晚上請你們7火鍋!”
隔壁的兩個女孩:“好,幾點鐘?”
……
二十多天後,苟書寒回深圳。
朱蘇這次更加舍不得苟書寒離開了。
兩個人在機場依依不舍。
最後,苟書寒說:“要不,你把工作辭了,跟我去深圳,我養你。”
朱蘇說:“辭職可以,你跟我見我爸,他同意了,我就辭職。”
苟書寒說:“真的嗎?那你等我,我去辦理一下退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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