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都出去務工了,留在家裡的,都是老人孩子。
萬紅叔四十出頭,因為他老母腿腳不便,隻得留在家裡。
他有一雙兒女,大的在讀大專,小的在讀高中,他老婆人在廣東廠子裡上班,做皮鞋。
萬紅叔跟朱爸爸兩人,加上朱蘇打下手,忙活了一兩個小時,到了下午五點多,燉了火鍋。
朱家三口加苟書寒一起四口,朱爸爸還叫了一位叔叔過來,再加上萬紅叔,一共六人圍著火鍋。
朱爸爸破天荒的搬出來一壇子酒。
苟書寒前兩天心裡就一直有疑惑,當初買酒時,朱蘇說自己爸爸喝酒,但是從前天晚上到今天,也沒見朱爸爸喝酒。
朱爸爸倒酒的時候,哥哥朱華開心的幫忙。
苟書寒趁機悄悄的問朱蘇:“你爸爸這幾天都沒喝酒,怎麼今天喝酒了?”
其實,苟書寒心裡還有一個疑惑,是不是朱爸爸已經戒酒了。
朱蘇小聲回答:“我爸爸在家照顧哥哥,平時怕喝酒出事,今天他心情好,你等下彆亂說話,曉得不?”
苟書寒點頭。
抬起頭時,他看見朱華眼裡的殺氣,嚇得趕緊從朱蘇身邊走開。
一頓晚飯從五點多吃到晚上九點多。
朱爸爸原本的用意是,酒桌上試試苟書寒酒品如何,所謂酒品看出人品。
哪料到苟書寒酒量不小,喝開了之後,還特彆能聊。
朱蘇和朱華沒喝。
朱蘇要照看全局,朱華埋頭吃羊肉,邊吃邊說好吃。
苟書寒喝的不少,但是心裡跟明鏡似的,這算是一道考驗。
朱爸爸年輕時能喝,現在不怎麼喝酒,酒量不算好。
喝酒就跟處朋友一樣,你不跟它常親近,它就跟鬨生分。
朱爸爸一會舉起杯:“小夥子,你啷個這更喝啊,來,乾!”
苟書寒舉起酒杯隻得喝一杯。
朱爸爸一會又舉起酒杯:“小夥子,來,滴起!”
苟書寒倒滿酒杯,又乾一杯。
……
到最後,酒喝夠了,兩位叔叔醉醺醺起身道彆,朱蘇怕他們出事,想送,看了看苟書寒跟自己老漢,又不放心。
苟書寒叫她趕緊去送送,帶上哥哥就行。
不帶哥哥,等下自己挨磚拍!
於是朱蘇牽著哥哥手,打著手電筒,送兩位叔叔回去。
朱蘇送兩位叔叔去時,苟書寒坐在火坑旁打了一會盹。
朱爸爸的一聲歎息,哥哥朱華的一聲“老漢”,苟書寒醒了過來。
他不知道是歎息聲讓自己驚醒了,還是朱華的聲音把自己嚇醒了。
他睜開眼,火坑裡還燒著火,上麵架著黑黑的尖嘴大肚子水壺,對麵坐著朱爸爸,低著頭。
朱華在木屋偏房幫朱蘇收拾。
朱爸爸剛剛還微醉的,現在好似沒事人一般,他看苟書寒醒過來了,抬起頭,看了看苟書寒,沉默了很久,才開口。
“小夥子,你們年輕人現在講究自由戀愛,叔叔希望你們好,就是我這幺兒我放心不了。”
然後又是一聲歎息。
“叔叔,我看哥哥也跟常人一樣的,就不能討個媳婦?”
“他自己都照顧不好自己,啷個討媳婦嘛,不是害人麼?”
“叔叔,要不你幫他找找,說不定可以呢?”
半天沒有回話。
“叔叔?”
朱爸爸低著頭,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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