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麗的問題,問得苟書寒隻好笑著回答:“一套都沒有。”
張麗覺得這老板肯定在開玩笑,她下意識說了一句:“不可能嘛。”
說完她馬上後悔了,怎麼自己做銷售這麼久了,還老講錯話。
惹得客戶不開心了要走,怎麼辦?
可苟書寒不知道他內心想法,如實回答:“這套房是我們兩個家族買的第一套房,不過深圳很快也要買了。”
張麗驚訝,沒想到這個夠老板對自己大舅子如此好,但她不動聲色:“那你更要按揭了,月供又不多,你們掙錢厲害,深圳房價以後肯定會漲,現在早點在深圳供一套,劃算。”
苟書寒說:“這套還是一次性吧,到時深圳的再說嘛,到時候也一次性。”
張麗經曆過房價漲跌,深有體會,但她也不敢再多說。
也許大城市的房價還真可能跌下來呢?
……
手續辦得很快,朱華全程的關注點都在電腦上麵。
他太開心了,想不到妹夫哥對自己這麼好。
買了一套帶電腦的房子給自己!
有電腦呀!
太好耍了!
三人辦完認購,然後往村裡趕,到家已天黑。
朱爸爸、苟媽媽沒有吃飯,等三人到家重新熱了菜。
一家人圍坐在方桌前,聊著房子的事情,苟媽媽說:“就定了?也不讓爸爸先去看看。”
苟書寒毫不留情的說:“我看是你想看咯,又拿爸爸來說。”
朱爸爸笑著說:“沒得事沒得事,你們喜歡就好。”
朱華含著飯,一直說:“以後有電腦可以玩了,謝謝妹夫哥。”
大家也不跟他解釋買的其實是毛坯房,這以後電腦還得靠自己買,萬一解釋不好,惹得他又不開心。
苟媽媽:“我當然也想看了,關鍵還是你們爸爸看,你什麼時間改下亂做主的毛病?”
苟書寒:“好啦,計劃就是明天帶你們一起去看撒——吃飯吃飯。”
……
飯沒吃完,苟書寒電話響了起來。
彼時村裡信號不是很穩定,接電話都得跑到屋外。
雖然不再是通話基本靠吼的年代,但也差彆不到哪裡去。
隻是吼的時候對著電話吼而已。
所謂“三喂一艸”就是形容信號不好的。
“喂!喂!喂!艸!又沒信號……”
看著電話響,還是個陌生號碼。
苟書寒放下筷子,對朱蘇說:“我出去接下電話。”
朱蘇回答:“去吧,快點回來,吃飽點。”
朱華:“晚上吃那麼飽搞啥子喲,晚上又不要用力氣!”
朱蘇被自己不懂事的哥哥說的臉頰緋紅。
苟書寒快步走到屋外,按了接聽鍵,把手機放在耳邊。
“你好。”
“苟書寒。”
電話裡傳來一道女聲,苟書寒一下沒聽出來是誰。
“誰呀?”
“我張小萌。”
張小萌是誰?
苟書寒大學同學,南京人。
班上三大班花之一。
她對苟書寒的評語是,上輩子是個屎殼郎,專搬運狗屎,踩了一輩子狗屎,這輩子才會有林小娟對他的青睞。
苟書寒當時對這個評語的回評是:“上輩子為你踩狗屎那個人這輩子會不會改行賣醋,不然配不上你這麼酸呀。”
張小萌不理會他的回評,每次見麵說不了幾句,就說笑他是屎殼郎。
……
苟書寒想起跟林小娟分手之後,自己對大學同學疏遠了很多,有聯係的,也主要是局限於深圳那幾個。
自己跟張小萌自畢業之後就再也沒有見過麵了。
才畢業時還偶爾群裡或者私下聊幾句,後來就成了斷聯狀態。
她怎麼想到給自己打電話呢?
難不成林小娟在南京就住在她那裡?
或者,去她那裡玩了,提到自己了?
“哎呀,三班花呀,幾年沒聽到你聲音了,有何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