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已經將自己折磨得不知道如何去安慰這些不好的事情了,好似任何安慰的話都顯得多餘。
如果不能幫助彆人,說再多好聽的話,都是不對的。
司機:“沒事啦!你看我還掛著尿袋繼續跑車,說明什麼?說明我對這個世界還是很熱愛,我女兒都不知道我有尿毒症,我們兩口子都瞞著她的,不能影響她高考。”
“師傅,你這個病不能根治嗎?”
林小娟聽說過尿毒症,但是不知道這病治療難度。
司機聽她這麼問,又笑著回答:“能治,最好的辦法就是換腎,可換了腎也不是說跟正常人一樣的,過幾年——”
“嗨,我說我自己這事乾嘛,靚女哇,我看你素質很高,性格也溫和,有什麼事情呀彆往心裡藏,多想開點,困難都隻是暫時的……”
一路上,司機跟她不停的聊著,到了機場,她下車,司機帶著笑臉跟她揮手道彆。
林小娟也揮手。
謝謝你,大叔,你讓我明白了許多。
苟書寒下了地鐵來到地麵,他抬頭看看天空,空中隻有雲朵,沒有飛機。
她這時應該還沒有登機,還在機場一個人。
她還好嗎?
回去還得跟老婆說一下自己剛才打算給她20萬的決定。
唉,腦殼痛呀,萬一老婆不同意咋搞?
她應該會同意吧?
回到家,打開房門,就聽見一聲“爸爸”傳來,然後女兒像一隻歡悅的小鳥張開翅膀飛了過來。
“爸爸!”
“哎,小娜娜,想爸爸吧?”
“想!爸爸想我嗎?”
“爸爸當然想呀!”
“那你為什麼這麼久都不去上海看我呢?”
“因為爸爸——因為爸爸工作忙走不開呀!”
“你騙人,剛才鄭叔叔還說經常跟你玩,你有時間玩,卻不來看我,哼!”
說完林小娜生氣的走開了,她走到在陽台透氣的朱蘇身邊不說話。
朱蘇把她抱進懷裡,問她:“怎麼啦,爸爸回來,怎麼還不開心?”
“爸爸騙人,媽媽說不要跟騙人的人玩。”
朱蘇被她可愛的樣子逗笑了。
鄭健坐在客廳,對著苟書寒笑。
“狗哥啊,你這個女兒長大可不得了,你知道剛才我跟她聊天她怎麼說麼?”
苟書寒稍微偏了一點頭,給了鄭健一個疑惑但你請講的表情。
“她剛自己打開電視,看了會動畫片,我問她,娜娜呀,你在看什麼電視呀?”
“她回答我,液晶電視呀,我又問她,那你是怎麼打開電視的呀?”
“她回答我,抬起腳按開關呀。”
“我很好奇,問她,娜娜,你腳能抬得這麼高按電視嗎?”
“她回答我,不能!”
“我問,那你剛才說抬腳按開關,騙叔叔呀?”
“她說,那你知道你還問我呀,我肯定是用手開電視呀,真是笨叔叔——你說你這個女兒,長大了估計比你口才都要好。”
鄭健一個人吧啦吧啦說一通。
苟書寒把公文包放在茶幾上,坐下。
“不說小孩子的事,說下你的,怎麼又鬨了?”
“還能怎麼,鬨著要結婚唄,我不想結。”
“為什麼?”
“還沒玩夠,我覺得早了,再說房子——”
苟書寒打斷他的話:“得了,以我對你的了解,鐵定不是房子的事,是不是覺得不合適?”
“哎,還是狗哥了解我,你說我這條件,長得不好看,掙錢能力也不行,就是因為我有房,就鬨著要結婚,之前又不肯結婚,這我他媽心裡沒底啊——”
“沒什麼底?”
“難道我們男人就不要感情了?對婚姻的需求就是隻需要一副皮囊?那以後幸福日子怎麼保證,所以我打算借住你這裡幾天,行不行?我跟嫂子講了,她要我問你,讓我躲幾天呀,這次打算徹底分了。”
鄭健一臉的為難,好像受傷害的是他。
苟書寒思考了幾秒。
“住我這裡沒有問題,但是,我得跟你說句忠告,禍害女人多了會遭報應的,希望你這次分了,能老老實實找個妹子,然後結婚生崽。”
“狗哥,你聽說過‘好漢無好妻,賴漢娶花枝‘這句話麼?”
鄭健問的很認真。
苟書寒:“沒有——你不用解釋,我大概能懂,這社會之所以一部分女人變得很壞,就是因為有一部分你這樣的壞男人……”
鄭健被苟書寒說得訕訕的笑。
“看你笑那賤樣,你睡客廳,先跟你說好,你女朋友要是找上門來了,你們出外麵吵,莫影響我老婆生孩子。”
“沒得問題,謝謝狗哥!”
等到文凱和萬飛來了蔡屋圍,開始吃晚飯。
苟媽媽儼然食堂阿姨作風,給朱蘇和蘇燕開了小灶,給大家就是一鍋燉。
文凱這段時間因為要照顧蘇燕,蹭飯理由是“情非得已”。
萬飛則是因為每次忙完,肚子餓了,扛不到回家時候,蹭飯理由是“阿姨做的飯太香了”。
現在來了一個鄭健,蹭飯理由是“思念湘西家的味道”。
一大桌子人吃飯熱熱鬨鬨,吃到一半,林小娜突然眼淚吧嗒掉。
她邊流淚邊大口往自己嘴巴裡塞飯。
朱蘇坐在她左邊,方便給她夾菜,見此忙用紙巾給她擦眼淚,問:“寶寶,怎麼哭了?”
苟媽媽也忙問:“是不是奶奶做的菜太辣了?”
苟書寒坐她右邊,把她抱起來,放在自己腿上,低著頭問她:“怎麼了,跟爸爸說說。”
林小娜帶著哭腔:“我想我的林媽媽了,我想林媽媽每天也跟我們一起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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