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閉上眼睛假裝沒醒。
可他不醒,廠門苟書寒進不去。
苟書寒輕輕的喊:”老鄧,老鄧……“
老鄧忙假裝從夢中醒來。
”哎,老板,對不起,我睡著了,你怎麼又回來了?“
他揉著眼睛,站起身來,然後背對著苟書寒和賈瑾,假裝在桌子上翻著什麼東西。
老鄧年紀五十多歲,是個人精。
”我朋友想去我辦公室取點資料,你開下門。“
這下老鄧沒法假裝看不見了。
”哎,老板,我正找鑰匙,馬上開,哎呀,你看我這記性,鑰匙就在腰上掛著。“
老鄧像個戲精,演戲演全套,邊說話,邊把卷閘門打了開來。
自始至終,他沒有正眼看賈瑾,也沒有跟她打招呼。
開了門之後,等苟書寒跟賈瑾走進去後,他又坐下來繼續打盹。
他並沒有將打開的卷閘門拉下關上。
苟書寒帶著賈瑾往自己的辦公室走去。
辦公室在場地裡最裡頭,在昏暗的燈光下,兩個人經過外麵雜亂的車間,來到最裡麵的辦公室。
他掏出鑰匙,打開辦公室,推開門,然後對著賈瑾說:”你從裡麵反鎖上門就行,我就先回去了。”
辦公室的燈關著,但又一扇窗戶對著外麵馬路。
路燈的餘光通過窗戶上的百葉映射進來,有一種燈火闌珊的意境。
賈瑾剛才一直沒說話,這時才開口:”你辦公室怎麼在這裡麵啊,黑不溜起的,我一個人睡在這裡,怕。“
苟書寒有點不耐煩了,他覺得自己剛剛就不該救了她。
或許,她根本就不需要自己去救,自己應該救的是那個姑娘。
他正想著怎麼擺脫這個煩人精,結果隻覺眼前黑影一閃。
煩人精就像饑渴的野獸,又一次準確的找到了他的嘴唇。
苟書寒心裡又氣又急。
活到三十多,居然被同一個女人強吻兩次。
他費力的推開賈瑾,重重喘息著,然後指了指頭頂一處角落的攝像頭。
“你有病啊!”
他氣不打一處來。
這年頭的女人越來越囂張了,自己救了她,她卻要奪走自己的純潔。
可他指著攝像頭說著你有病啊的反應,在賈瑾看來確實另外一番感觸。
原來這家夥是個悶騷的,隻是擔心被攝像頭拍到。
“我是有病,你有藥啊?”
“有你媽,我警告你,信不信,信不信我喊老鄧。”
賈瑾笑了,他們都說男人可愛起來像個孩子,果真如此。
“你喊呀,你喊他來,我就說你非禮我。”
“你……”
“你什麼你!“
他正準備開口,她一把把他扯了過去。
一個女人存心想對男人耍流氓,男人是很難拒絕的。
她用力的一扯,他沒有預料到,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她先進了辦公室,他隨後就被拉了進去。
舌頭像一條毒蛇,撬開了他禁閉的牙關。
酒味像興奮劑,直接引燃了他的身體反應。
他奮力的用手推開她。
她義無反顧的再次向他衝擊。
毒蛇鑽不進牙關,就轉向脖子,轉向耳垂。
苟書寒隻覺自己渾身酥麻。
”不要!“
苟書寒喊完這句話,臉都紅了。
我艸你媽的,怎麼我一個大老爺們還被她給強迫了,還開口說出這麼沒有骨氣的話。
”他們說男人說不要就是要!“
”那是女人!“
回答他的是賈瑾更瘋狂的攻擊。
剛剛還隻是毒蛇,現在她開始用兩隻手。
兩隻手張開,像十條帶刺的野獸,掀起他的衣服就在他的身上瘋狂撕咬。
她把他壓在牆上,他推開了她。
她又再次衝上去,把他摁倒在沙發上。
他一個激靈就爬了起來。
來不及說話,她又發起了進攻。
這次直接把他壓倒了地上。
好在工廠裡的辦公室還算大,沒有碰到桌子和茶幾,不至於受傷。
苟書寒怎麼說也是個男人,他翻身就把賈瑾壓在了身下。
她喘著粗氣。
朦膿光線裡,她盯著他的臉龐看,內心極度渴望。
他卻看著身下的她,克製著自己。
“我數一二三,然後我起來,你彆再亂來,明白沒有?“
她笑得花枝亂顫,回答:”好嘛,你數嘛!“
”1!“
“2!“
“3!“
3字剛出口,賈瑾就伸出抓鳥龍爪手,一把掏向苟書寒。
“啊!”
苟書寒發出了自己從來都沒有發出過的呼聲。
但是他並沒有大聲的喊出來,而是壓抑著自己。
看著身下的這個女人,他真的是又氣又羞。
“我艸你媽,你是不是病?”
“今天這事我媽不知道,有什麼事衝我來!”
說完,賈瑾另外一隻手也掏了過去,同時一雙大長腿像藤蔓一樣,把苟書寒的腰死死夾住。
“我艸你媽!”
苟書寒是真急了!
“是男人,就衝我來!“
重重的喘息聲。
兩個人的喘息聲。
男人在克製自己。
女人卻已經迷失在了欲望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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