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意吧,那動手能力超強的老媽說不定就借勢登場表演了。
“放心,我也不會欺負她的。”
朱蘇又說了一句。
苟書寒知道自己說什麼也沒有用,他撥通了賈瑾的電話。
“喂,到了嗎?”
苟書寒沒說話,直接把手機給了朱蘇。
這個時候,還說什麼廢話呢,就當自己是個懦弱的男人吧。
可為了家庭,自己不能再作妖了。
接下來一切決定,都跟自己無關。
隻要老婆不離婚,隻要你們不打架,我什麼都能接受。
“賈瑾,是我,蘇姐。”
朱蘇接過電話,回答。
對方沉默。
朱蘇也沉默。
坐在後座的苟媽媽準備開口,朱蘇用手勢製止了她。
“我在三樓,你們來吧。”
朱蘇掛了電話,推開車門,兩個小家夥吵著也要下去。
苟媽媽哄著她們,說媽媽上個廁所,馬上就下來。
”你騙人,媽媽明明是去見朋友!“
”對,媽媽去見一個阿姨!“
朱蘇站在車門外,說:”對,媽媽去見一個阿姨,你們在車上等媽媽,媽媽一會就來,乖。“
兩個小家夥雖然不樂意,但是也聽從了媽媽的安排。
朱蘇一個人朝三樓走去。
從小到大,她經曆了太多東西。
遇到了很多第一次都是自己一個人處理。
一個人麵對來親戚,因為媽媽去世了。
一個人去大學讀書,因為爸爸要送自己的話,還得帶上哥哥,那樣來回兩個人的路費會是很大一筆開銷。
一個人去找暑假工。
一個人在圖書館因為沒有錢吃晚飯,看書到半夜,挨餓。
一個人跟著男友苟書寒遠赴異地。
第一次生孩子,一個人麵對,朱家人都不在,還生倆。
現在還要一個人去麵對老公的婚外情。
一樓到三樓的台階並不多,她卻走得很吃力。
上了三樓,從走廊處拐出來,一眼就看見了賈瑾。
她坐在三樓的等候大廳裡,大廳裡人滿為患。
朱蘇說不出自己是更討厭她,還是更憎恨她。
總之,看著她穿著漂亮的裙子,坐在那裡低頭看手機,心裡的感覺就特彆不好。
這麼漂亮的一個女人,為什麼非要跟自己的老公廝混在一起。
難道說,苟書寒欺騙了她,她涉世未深,掉入了感情的漩渦?
不可能,她不可能是那種單純到涉世未深還會上男人當的小女孩。
朱蘇走近她,輕輕咳嗽了一下。
賈瑾抬頭。
“蘇姐。”
氣氛確實有點尷尬。
但是尷尬的好像是朱蘇。
果真是應了那句,隻要你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彆人。
朱蘇開口了:“這裡聊?”
賈瑾這才站起來。
“我們去那邊走廊吧。”
兩個人一前一後走到外麵的走廊上,賈瑾先坐了下來。
朱蘇靠牆站著。
“蘇姐,我知道是我不對,說啥子也沒得用,這事不怪寒哥,他也是被我害的……”
“我不關心那些過程,把孩子打了。”
賈瑾不說話。
“你說,怎樣你才肯打?”
“蘇姐……”
“你不用喊我姐,說條件吧。”
“我不是為了錢,我隻是舍不得這孩子。”
“五萬!”
“……”
“十萬!”
“蘇姐……”
“說了不用喊我姐,十萬,孩子打了,以後不要再跟他見麵!”
……
朱蘇回到車旁的時候,車上就隻有苟書寒在。
“媽和寶寶呢?”
“去上廁所了。”
然後就是沉默。
苟書寒很想問,你們談得怎樣了,但是內心鬥爭了好久,也沒敢開口。
朱蘇又轉身往醫院門口走去,然後站在那裡等待自己的婆婆和孩子出來。
過了一會,苟書寒扭頭看見老媽牽著兩個寶寶出了醫院門口。
老婆跟老媽勝利會師之後,並沒有馬上朝車子這邊來。
兩個人在門口說著什麼,說了一會,老媽激動起來,說話的動作明顯大了許多,轉身還要往醫院裡走,又被朱蘇叫住了。
兩個人又像爭論一般的聊了一會,才牽著孩子往車子走來。
上了車,朱蘇不說話,兩個孩子照舊嘻嘻哈哈的。
苟媽媽罵罵咧咧的,也不知道她碎碎念的罵著什麼。
苟書寒不敢問。
也不敢說話。
“你還發什麼呆!開車!”
苟媽媽突然吼了這麼一句。
苟書寒馬上啟動車子。
看這情況,這事算是擺平了?
隻是遇到了點不爽?
賈瑾同意不要孩子了?
還是說,她大發善心,自己承認是她勾引了我?然後又痛哭流涕的說不應該想著把孩子生下來?
車子開出了好幾百米,苟書寒才敢問:“那,事情怎麼處理的?”
“我看見你這個敗家子就來氣,你還有臉問,還好意思問怎麼處理的,上輩子你是做了什麼好事,才有小蘇這樣的好媳婦兒,換彆人,你不得脫層皮,丟半條命!”
苟媽媽在後麵念著。
“到底怎麼處理的嘛?”
”怎麼處理的?答應給二十萬,同意人流!“
二十萬,對於苟媽媽來說,老命丟了一半了。
雙胞胎女兒異口同聲:“奶奶,什麼叫人流?”
苟媽媽很凶的回複兩個孩子:“小孩子彆多嘴!”
兩個小家夥嚇得一起哭。
假哭。
坐在副駕駛的朱蘇扭頭說:“不要哭了哦,媽媽等下帶你們去玩。”
兩個小家夥馬上嘿嘿笑。
苟書寒沒有說話。
二十萬?
怎麼沒跟我商量,就答應她了,現在去哪裡找二十萬。
如今發工資都成問題了。
難道要把公司關了,變賣設備嗎?
把車賣了?
這世界上,如果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那就不是問題了。
問題是,現在自己沒錢。
可沒錢,總不能讓賈瑾把孩子生下來吧?
車子平緩的往西開去,兩個小家夥慢慢睡著了。
苟書寒一路都在自責。
他自責的不光是自己跟賈瑾發生了關係,還有自己這一發炮彈居然價值20萬。
虧大發了!
路上苟媽媽不停的問朱蘇,她跟賈瑾的聊天細節。
她問朱蘇:“你看了孕檢單了嗎?”
“看了,確實懷孕了。”
“誰知道是不是小寒的,聽說她現在買房缺首付,說不定,就靠這樣騙人錢,狐狸精!”
朱蘇沒說話,她靠在椅子上,閉著眼睛。
苟媽媽又嘀咕:“估計是昨天晚上一晚沒睡好,又睡著了——你看看你啊,20萬,20萬啊,敗家子!”
前半句是說朱蘇睡著了,後半句是罵自己兒子。
苟書寒沒有回答。
苟媽媽坐在後麵,念了一陣,覺得沒什麼意思,就不再說話了。
過了一小會,她突然又冒出一句話來:“你現在能掙錢了,二十萬對你來說不算什麼了,所以,你就跳吧,敗家吧,我是管不了你了——”
苟書寒聽得腦殼昏漲,實在是受不了了。
“媽!你彆說了,煩得很!”
苟媽媽很想再打他幾下,想了想,現在他開車,於是放過了他。
還想罵幾句的,乾脆也不說了,心累。
苟書寒安靜的開了一會車,文凱電話打了進來。
“寒哥,紙怎麼辦?”
“還不肯送嗎?”
“嗯,說把之前的款結了,才給送。”
“好,我知道了,我中午來公司。”
掛完電話,他不說話。
“你說你做生意,有錢你就給彆人結了,老拖著乾什麼?”
苟書寒回答了一句:“你管好你的廚房和奶粉就行,你管我生意乾什麼?”
苟媽媽:“不管你,你這不就用了二十萬嗎?”
一提到錢,苟書寒隻覺得心肌梗塞。
二十萬,還要加紙行的錢。
得了,等下去八卦嶺,把兩台車子抵押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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