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槍手看著沈斷走了過來,突然暴起。
他僅存的一隻手,握著匕首,刺向沈斷的咽喉。
沈斷並指一劃,金色劍氣發出,立即將他剩下的左手斬斷。
為首槍手慘叫一聲,身子落地,又被沈斷刷刷兩劍,斬斷了雙腳。
他就好像一個囫圇的血葫蘆,倒在了血泊之中。
沈斷扯下為首的漢子的頭套,露出一張完全陌生的臉。
沈斷眼神冰冷。
“你是誰?你派你來的?”
為首漢子整張臉都疼得扭曲,顯得極為獰惡。
他倔強地哼了一聲。
“你以為你躲得掉血眼的詛咒嗎?”
“你一天不交出禦神碑,你所有的親人好友,都不得好死。”
又是血眼!
沈斷不由得想起了鎮龍湖山莊一站,被自己乾掉的那幾個人,臉色難看。
血眼對沈斷的身邊人似乎非常了解,陰魂不散,難纏之極。
沈斷眉頭皺起,突然心中恍然。
“所以,你們派人打傷了沈大山,就是為了引我出來?”
“隻要我出來買人參,就會成為你們狙殺的目標,對嗎?”
漢子的生機迅速湮滅,卻嘿嘿冷笑。
“我什麼都不會說的,血眼無處不在,你會比我死得更慘。”
“你能躲得過一次暗殺,兩次暗殺,你能躲得一輩子暗殺嗎?”
“不止你,所有接觸過禦神碑的人,都要死!都要死!”
“哈哈哈,禦神碑隻能屬於血眼大人,你們不配,不配……”
他的聲音戛然而止,生機就此斷絕。
沈斷默然,撕開了他胸前的衣服。
果然在他的心臟位置,發現了古怪的血眼標誌。
沈斷歎了一口氣。
也不知道這血眼是何方神聖。
這家夥黨羽眾多,神秘莫測,難纏得緊。
最讓沈斷頭疼的是,對方似乎很了解沈斷。
對方認識圓圓,還認識沈大山,沈斷的身世似乎都瞞不過此人。
這一點,才是最要命的。
沈斷默然站立半晌。
突然發現錢少正匍匐前進,悄悄地向大門方向移動。
他哼了一聲,身形一晃,站在了錢少的麵前。
錢少隻覺得眼前一花,就多了一雙腿,抬頭一看,頓時嚇得尖叫起來。
他捂住了臉,眼睛死死閉上。
“彆殺我,彆殺我,我什麼都沒有看見,求求你饒了我吧。”
此時此刻的沈斷,在錢少的眼中,跟活閻羅沒什麼區彆。
他生平乾過的惡事,頂多就是欺男霸女,逼人下跪,打斷人的腿。
哪怕是死對頭,也不敢弄出人命啊。
而眼前這個煞神,殺人就如同吃飯喝水一般。
自己所謂的狠,在他的眼中,就跟小孩子扮鬼臉嚇人一般可笑。
錢少被屎尿齊出,不斷地磕頭。
麵前這個人,以後都會成為他一輩子的夢魘。
沈斷淡淡地看著他,眉心之間,漸漸冒出一簇青色的光芒。
隨即,青色光芒凝聚成一柄不足五公分的細針。
然後,這一根細針,刺進了錢少的眉心,從他的後腦穿出。
錢少臉上表情瞬間呆滯,咕咚一聲倒在了地下,昏死過去。
閃耀著淡淡青色光芒的細針,全場轉了一圈。
一一從錢少的同伴眉心刺入,腦後飛出。
這青色細針,是沈斷的精神力高度凝聚而成。
神念之針穿過,就會將這些人關於今天的記憶完全抹除。
等他們醒過來,不會記得今天發生的事。
做完了這些,沈斷發出龍炎帝火,將幾具屍體燒成灰燼。
然後,他帶著寒冰吼,離開了煉鋼廠。
接下來,最重要的事,就是煉靈氣丹和培元丹,救活大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