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來…”趙構神色古怪的問道“我還是無罪釋放了?”
“站在通常社會的角度來說,是這樣的。不過你雖然沒有在正常司法機構中,留下案底。但在我們對災部,你可是有案底的,而且還是兩個。”領隊看守提醒道“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吧?原摩爾教派信徒,以及前瑣羅亞斯德教派信徒的趙構先生?”
“這我當然明白,所以說我雖然不用在監獄裡服刑。”趙構問道“但是出獄之後,你們對災部還是會保持對我的監視,是這個意思嗎?”
“是這麼個意思,不過趙先生你也不必過於緊張。我們監視你,也隻是為了確保你不會再去做,危害人民生命及財產安全的事情。”領隊看守安撫道“隻要你老老實實遵守保密協定上的內容,之後也不再與降臨派相互往來,冒險和觸媒接觸。我們是不會再去出手乾預,你的正常生活的。”
說完領隊看守還打趣道“當然如果趙先生你就是對牢獄生活情有獨鐘的話,也可以去犯些普通人會犯的罪行。這樣s市的警方自然會滿足你的願望。不過這就和我們對災部,沒有關係了。”
“我明白了,隻要我接下來老老實實遵紀守法的生活,遵守好你們的保密協議。”趙構問道“我過去與降臨派往來的事情,你們就不會再追究了是嗎?”
“沒錯。”後者頷首應道“我們平時也沒有那麼閒,隻要你不給我們添麻煩,我們自然也不會去麻煩你。”
“嘖,z國的獵人組織不愧是正麵形象。”趙構似譏似褒的說道“做事可真是講原則,講道理啊。”
“那趙先生,你還有彆的什麼問題嗎?”
“沒有了。”趙構低頭伸出手指,三兩下在電子檔案上幾處標注好的空白處,簽上了自己的名字道“我簽好了,然後我該怎麼…”
不待他話說完,早在其身後站好的兩名看守,無聲的
從懷中摸出真空注射器。不等他反應過來,就極為嫻熟的紮進了他的脖頸。趙構瞪圓了雙眼微微掙紮了幾下,接著便迅速的陷入了昏迷之中。待確認前者徹底失去意識後,這兩名看守便一左一右架起趙構,帶出了這間單人牢房。
三人走後留在牢房中的領隊看守掀開了自己的封閉麵罩,正是那晚帶隊上門,抓捕劉氏兄弟的兩名利刃大隊特派專員之一。而他身邊從進門伊始就未發一語的看守,自然就是另一名特派專員了。
“我看這個人,隻是個普通人而已啊。”後者走上前隨手翻了翻趙構剛才在看的雜誌,有些擔憂的問道“他真的能起到什麼作用嗎?”
“不要小看普通人啊。”之前扮成看守領隊的特派專員淡笑道“曆史上很多關鍵性的轉折,往往都是這些不起眼的小人物,所引發的呢。”
“這麼說你也覺得,此人能起到重要的作用?”
“這個嘛,重不重要我可說不準。”前者悠然道“不過我相信上麵的判斷,這麼安排一定有其道理。退一萬步講,能為部裡計劃多上一道保險,總不是壞事嘛…”
…
再次蘇醒過來的時候,映入趙構眼簾的,是張極為熟悉的天花板。乳白色吊頂在歲月的積累下,顯出幾分滄桑的昏黃。再配合上天花板中央那盞方方正正的燈泡,他立刻意識到自己現在,正躺在自家那張闊彆半個多月的床上。
意識到這點的趙構揉著尚顯昏沉的腦袋,艱難的從床上爬了起來。蓋住身體的被褥上,還沾著幾片汙黑的血漬。即便過去了半個多月,房間中還殘留幾絲著當初他身上惡咒發作時,所散發出的惡臭。想來不將房間來此徹底的大清掃,是無法將這股味道徹底驅散了。
下了床的他邁著踉蹌的步伐來到窗邊,將厚重的窗簾極為謹慎的掀開一角,向外打探了起來。借著路燈的光亮來回逡巡了數遍,並沒有發現什麼特彆的景象。也沒有看到哪個,像是正在暗中監視著自己的獵人。實際上因為這片區域靠近火葬場,加上近幾日天氣惡劣的原因。路上來往的行人,本就寥寥無幾。
回身到衛生間洗了把臉,稍稍清醒了下之後。趙構坐到已經積了層浮灰的沙發上,慢慢梳理起眼下的狀況來。他殘留的最後記憶,便是在牢房中被看守突然偷襲,注射了藥物當場昏睡過去。
看樣子對災部非常不想讓他知道,自己之前被關押在一個怎樣的地方。抬頭看了眼牆上的掛鐘,現在已經是晚上了。若不是關押自己的地方離s市很遠,那就是自己在床上已經昏迷了很長的時間。總之無論如何,想要反向推測出關押地點,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不愧是那個傳說中的對災部呢,做事果然滴水不漏。”隔著不知什麼時候被換上的舊襯衫,趙構輕輕撫摸過自己的胸口。若不是傷處還在隱隱作痛,這半個月的監禁,簡直就像場過於真實的夢境一般。
明明發生了過那麼多事,諾大的對災部卻沒有在他的日常生活中,留下哪怕一絲存在過的痕跡。隻餘那張措辭嚴厲的保密協議,還深深的烙印在他腦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