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鎮長,你們給貧道建道觀,貧道很感謝。但若是指望如此就能讓貧道去替你們拚命,田鎮長卻是想差了。”
江生說著,伸手一招,靈力自指尖激射而出將一株三人合抱粗細的大樹攔腰截斷:“若是貧道願意,一日之間,貧道就能在這山裡立下一座道觀,田鎮長你可明白?”
田國富有些失魂落魄:“是,是在下冒失了。”
江生微微頜首:“既然清平鎮願意給貧道修建道觀,那貧道就等著道觀建成那日。這山野之中難以招待田鎮長,恕貧道不奉陪了。”
說著,江生乘風而起,直奔山頂而去。
田國富看著江生遠去後良久都沒回過神來,當清平鎮那些富貴人家急匆匆找來時,隻看到田國富一個人失魂落魄的站在那裡,旁邊還有一株被放倒的大樹。
“鎮長,怎麼樣了?江道長答應了沒有?”一人急切的問道。
田國富搖了搖頭,一臉茫然:“江道長,江道長說此事與他何乾。”
一個富商急了:“這,這...可我們都替他修建道觀了,這,怎麼會如此啊!”
田國富指著那被放倒的大樹說道:“江道長方才手一指就放倒了這三人合抱粗細的大樹,還說他若是願意,一天之內就能建好一座道觀。”
聽到這話,這些富豪都傻眼了。
按照他們的想法,他們先是給江生修建道觀,又讓鎮長訴苦,請求江生伸出援手,那年輕的江道長應該爽利的答應下來才對,怎麼態度如此淡漠?
一個王姓富紳沒好氣的說道:“看來這道觀是白修了!”
李姓富商也怒道:“哼,咱們不修了!”
田國富一聽急了,連忙說道:“不可,不可啊!”
見這些富紳投來疑惑的眼神,田國富連忙解釋:“江道長說了,他可是要看到道觀建成的。咱們若是真不修了,那豈不是又招惹了這位江道長?莫忘了,他可是一人一劍就斬了那成精的惡虎啊!”
聽到這話,這些富紳才回過神來。
一陣山風吹來,這些富紳一個個隻感覺渾身是汗,手腳發涼!
是啊!
那江道長可是一人一劍就斬了青屏山裡那成精的惡虎!
江道長可是一位真正有本事的修士啊!
富紳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終隻留下一聲歎氣:“這道觀,是不修不成了。”
“而且還要修好,若是偷工減料,怕是那江道長一怒,又要生出事端了。”
又是一陣歎息,繼而就是沉默。
青屏山之巔,江生負手而立,靜靜地看著半山腰處那座正在修建的道觀。
當田國富和他說起太平河裡的河神每年要吃掉六對不滿六歲的童男童女時,江生內心的確升起了憤怒。
但憤怒不會影響江生的理智,就算那太平河的河神隻能操控青山縣這一段流域,其法力也足以令人警惕了。
太平河在青山縣這一段足足有上百裡,能操控上百裡的河流掀起風波,這可不是一位築基修士能做到的,起碼是一位開辟了紫府的修士。
可若是太平河裡真有一位紫府境的水妖,那江生就算想安生都難了。
雖說人妖並非絕對的對立,但在這青屏山之下,太平河之中,一位紫府境的水妖在畔,又怎麼讓江生安穩修行?
“臥榻之側,難容他人酣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