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衙現在就是一個漩渦中心,張青雲被架在了油鍋上,那隱藏在背後的人估計此時正笑看著張青雲被烹炸呢。
如此情況,空虛公子怎麼能不急?
聞人傑已經趕回縣城去協助徐瀟了,空虛公子思來想去,還是要請江生出山。
畢竟江生的實力是有目共睹的,東郡八狼都死在其手中,江生若是出麵,整個青山縣的躁動必然會平息下去。
可如今江生一言點破空虛公子的心思,讓空虛公子下麵的話倒是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空虛公子,你若是真擔憂你那紫陽玉。眼下你應該在青山縣,而不是在貧道這裡。”江生說道。
空虛公子聽了卻是一笑,打量著這座清淨雅致的道觀,又轉身眺望遠處山巒,忽的笑道:“道長,這青屏山得天獨厚,靈機隱發,可真是一處寶地啊!”
“若是在此地修行,用不了多久想必在下的瓶頸就能鬆動,到時候突破到築基後期,乃至開辟紫府,都不是什麼難事啊。”
江生望向空虛公子的眼神微微變化。
空虛公子雖然是背對江生,但依舊在瞬間感覺到了鋒芒在背的刺痛感,雖然那隻是一瞬的感覺,卻讓空虛公子身軀一僵。
反應過來自己似乎說錯了話,空虛公子乾笑兩聲:“哈哈,既然道長不願意出山,那在下就不打擾了,在下先回縣城去助徐仙子一臂之力。”
說罷,空虛公子看似從容的離開道觀,隨後立刻禦風離去,速度之快不過片刻功夫就消失在了天邊。
江生默默看著空虛公子離開的方向,眼中那輕鬆寫意的淡然不知何時已經換成了一片冷漠。
“師尊...”田明安出現在江生身後。
江生輕聲說道:“明安。”
田明安回道:“徒兒在。”
“若是有人看上了你家的家財,你會如何?”江生問道。
田明安毫不猶豫的回答:“自然是要反擊了,我田家的家財,憑什麼被旁人覬覦?”
說罷,田明安又補充道:“若是,對方比我們家勢力大,那我們也隻能暫且忍耐,等到日後我們家也強大起來,或者找到機會後,再去反擊。”
江生點了點頭:“是啊,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旁人看中了你的東西,卻不露聲色,隱忍暗處等待時機。”
“能遇到這種事,還真是貧道的福氣。”
田明安有些謹慎的問道:“師尊,可是那位空虛公子惦記上咱們了?”
江生微微頜首:“他有這個意思。”
田明安又問道:“那師尊,您打算怎麼辦?”
江生收回看向遠方的視線,繼續翻著手中的書卷:“你知道空虛公子錯在哪了?。”
田明安思索著說道:“是他對咱們產生了覬覦?”
江生放下書卷看向田明安:“錯了。他錯並不在於發現了為師隱藏的事,更不在於覬覦為師的東西。”
“他最大的錯處,是他實力不如為師,偏偏還要覬覦為師的東西。”
田明安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又見江生起身舒展了下筋骨:“但是他眼下不會死,因為他活著還對為師有用。”
“罷了,先不去理會他,為師來看看你近些日的修行。至於那空虛公子,等河神大祭後,為師再收拾他。”
田明安聽了也是心中一喜,他連忙說道:“師尊,徒兒近些日感覺身體強健了不少,思緒也格外清晰,腹部隱隱能感應到氣機,想必很快就能引氣入體了。”
江生輕笑一聲:“你這麼急作甚?莫不是想要追趕為師?”
“你可知,為師自幼就在道宗生長,從一個繈褓中的孩童到牙牙學語再到學步,哪怕少年早慧,依舊是到了八歲才開始接觸修行。”
“起步也是習文學武,足足四年之後才引氣入體。”
“修行一事,急不來。”
田明安有些失落,但還是很快調整好心情一板一眼的給江生演練起武藝來。
江生看著田明安那小臉上的嚴肅,思緒卻是已經飛遠:“這青屏山是貧道占下的道場,是貧道預定開辟紫府乃至凝結金丹之地!”
“更遑論如今貧道還有徒弟,空虛公子你覬覦貧道的道場,貧道又何嘗不想要你的機緣?”
“空虛公子,你莫要急,等斬妖除魔之事了了,貧道再送你入輪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