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後如何,在其親長,在其環境,所謂言傳身教,便是如此。”
“那小狐狸雖說活潑好動了些,但心靈無暇,可以說純善。”
“父母起了彆的意思,最後把事推到孩子之上。白道友,到底是孩子頑劣,還是做人父母的心思齷齪?”
白尚不知如何回答,隻是跪伏了下去,一旁的青芸也是跟著跪下。
一青一白兩隻狐狸跪在地上,腦袋貼著地麵,內心滿是惶恐。
江生扭頭望了眼後院:“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啊。”
“千方百計的,可真是難為你們了。”
“道長.”青芸憂心忡忡剛開口,一股無形威壓籠罩下來,將她剛剛抬起的腦袋再次壓回了地麵。
青玄觀的前院和後院好似被無形之力分開,形成兩片不同的天地。
“爾等的想法,貧道不在乎。”
“但把主意打在貧道徒兒身上,貧道卻是不允。”
“且在這跪著吧。”
說罷,江生抬手間,青玄觀的正門合攏,隔絕了內外。
當江生來到後院時,看到田明安正在演練著青元符經的第二道攻伐之術。
那小狐狸白瑩就蹲在房簷下靜靜的看著田明安演練術法。
“伱倒是乖巧的很。”江生笑道。
白瑩脆生生的說道:“看明安演練術法,我也能學到很多的。”
江生看向那一板一眼渾然忘我的田明安,笑道:“哦?這麼說,你喜歡看他修行?”
白瑩點了點頭,又有些緊張:“道長,我不能看嗎?”
“這倒不是。”
江生說著,招來一個蒲團盤坐下來。
“任何術法,都要與對應的功法搭配才行。”
“就如同你修行的功法是火屬,偏偏你想要學習水法,你覺得你能學會嗎?”
聽著江生的話,白瑩搖了搖頭。
江生繼續說道:“拿最基礎的火法來說。”
“看著簡單,不過是打出去一個火球,或是打出一道火浪而已。”
“但每一本功法運轉周天不同,行走經脈也不相同,同是打出一個火球,但其走的經脈不同,其威能自然也不相同。”
說著,江生手中出現一個拳頭大小的火球。
火球散發出危險的氣息,炙熱的火焰熊熊燃燒著,好似能焚灼一切。
稍微感知一下,白瑩就感覺這火球仿佛要把自己燒成灰燼一樣,靠近一點毛發都要被點燃了。
隻聽江生繼續說道:“而每個人的悟性、根骨又不相同,加之體內靈氣有多有少。同一道術法,你打出可能是一個小火球,旁人卻可能是千百個火球。”
白瑩看著江生手中那個火球,忽然化作三個,又化作十幾個,緊接著十幾個火球又變化成十幾隻火焰飛鳥,翩翩飛去。
此時,江生收了靈力,溫和笑道:“且不說同一本功法,不同的人修行尚且天差地彆,更何況你這毫無功法,隻是瞎看的。”
“所以光靠看,是沒用的,你還要自己悟,悟出適合你自身修行功法,契合你經脈靈氣的術法來。”
白瑩懵懂的點著頭,又有些不理解:“道長,這些東西可以教給我嗎?”
江生卻是笑道:“都是些最淺顯的道理罷了,又不涉及其他。說與你聽,你能悟多少,便全看你自身。”
白瑩又是點了點頭,顯然還有些迷茫。
沒多久,田明安施展的有些模樣了。
隻見田明安掐動法訣,三根靈氣凝聚的木刺呈品字形飛出,竟也帶出些破風聲來。
當田明安收了術法,緩緩回氣時,這才注意到不知何時出現在房簷下的江生。
“師尊。”田明安有些緊張,也不知道自己施展的能否入江生的眼。
“初次施展青元靈刺術,有這模樣已經不錯了。”江生笑道。
田明安聽到江生這麼說,才算是稍稍鬆了口氣。
“這幾日為師沒多少功夫理你,你和這小狐狸在這後院好好修行。”
田明安連忙稱是:“徒兒明白。”
江生起身禦風而去。
白瑩望著江生飛走,有些豔羨:“你師父真的好厲害啊。”
“師尊什麼時候來的,我竟然毫無察覺。”田明安卻是有些懊惱。
白瑩說道:“你師父早就到了,一直在看你演練術法,還教了我很多東西呢。”
聽到白瑩這話,田明安有些驚訝,自己師尊那個清冷的性子,會教這毫無關係的小狐狸東西?
難不成自己師尊遊曆一番,性子變了?
此時江生坐在山巔,望著滿天雲氣,眼帶笑意,神情舒緩。
“兩個懵懵懂懂的小家夥。”
“這般年紀尚未體會到分離之苦,也不明白將來差距。”
“到時二人一個天上,一個地下,還能有今日之心境,如眼下這般自然嗎?”
“兒孫自有兒孫福,且讓他們自行體會去吧。早早經曆紅塵煉心也不是壞處。”
說著,江生舒展了下身體,天一生水經自然運轉。
靈力在經脈之中湧動,運轉周天,往複脊柱天脈,沒入紫府,又回返丹田。
感知著丹田之中無時無刻不在增長的靈力,江生心如止水,靜誦道經。
嗯哼,今日夜晚第二更。
後續都在淩晨之後了,大夥可以等明天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