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淵道長,請。”
二人進入天師殿,留給廣場之上那些金丹真人、紫府羽士無限的遐想,他們太想知道這位值得少天師蘇雅君親自迎接的道長是誰了。
而知道其身份的幾人,卻是誰也不敢說,都不知道江生來此的目的。
天師殿中,兩側的元嬰真人狐疑的看向江生,在看到江生腦後那氤氳光彩時,則紛紛行禮表示敬畏。
又一位法相真人!
道宮從哪請了這麼一位法相來?
大唐的法相真人就那麼幾位,他們可都清楚來曆。
偌大天師殿,數百元嬰真人的注視下,江生麵帶笑意,閒庭信步。
田明安和秋不語跟在江生身後,緊繃著臉。
說不緊張那是假的,這個時候他們也不敢泄了氣勢,隻得繃著臉,儘力不去在乎兩側那些元嬰化神。
江生一一與天師李思賢,天官張魯一,地官魏玄成等人見了麵,隨後安然坐在那特意給他留出來的玉座上,淡然品茶。
李思賢則是說道:“法會開始吧。”
隨著天師發話,一位位道宮真人得令後立刻廣傳四方,宣告羅天法會開場。
白玉廣場之上,諸多道宮的金丹真人開始登台演法,呼風喚雨。
江生很是悠閒的看著外麵的演法。
這種演法,很大程度上便是表演,不過江生依舊看的津津有味。
羅天法會前四日,都是小輩鬥法表演,即便有中三境參與,也隻是涉及金丹境,不會有元嬰修士下場。
“道長對那些小輩倒是很關注。”蘇雅君說道。
江生則是笑道:“不過是在看曾經的自己罷了,這些小輩不正是你我曾經的映照?”
蘇雅君看了看江生,又看向江生視線投向的那個地方:兩個紫府境的小輩正在那裡鬥法,那兩個小輩看上去都有點意思,不過蘇雅君也不在乎他們是誰。
蘇雅君不在乎,江生卻是感覺非常有趣。
葉乾和黃文生竟然也來羅天法會湊熱鬨了。
秋不語,葉乾,黃文生,這幾個因果糾纏之人同時出現在羅天法會上,江生都不知道這羅天法會最終會走向什麼地步。
羅天法會不分日夜,持續整整七日。
諸多築基、紫府修士登台鬥法,為的就是一個表現自己的機會,希望得到那些真人們的看重。
小輩們努力表演,天師殿中的諸多真人自然也會適當點評幾句。
但再怎麼努力,始終不如金丹真人的鬥法來得精彩。
江生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項鈺、項瑤,還有林動這個曾經的魯國故人,這麼多曾經的熟麵孔出現在羅天法會之上,讓江生總有種奇怪的感覺。
“少天師,此番羅天法會倒是格外熱鬨啊。”
“說來也是巧這些年,天南地北的修士都願意來大唐。洛陽是大唐中都,人傑地靈,來此的修士格外多,因此也就熱鬨了。”
聽到蘇雅君的解釋,江生點了點頭不再多言。
幾日時間過得極快,其中一些修士的表現格外亮眼。
比如項鈺,項鈺是上品金丹,一身法力極其渾厚,催動起雷法來更是勢如破竹,霸道無比。
尤其是這麼一個清冷好似仙子般的女修使得法寶卻是一杆長戟,這就更引人注意了。
林動看到項鈺後也是驚為天人,二人也切磋過雷法,那一場二人鬥得非常激烈,刀芒裂空,長戟開天,雷鳴電閃之中二人你來我往,神通幾乎打碎了一座道台。
還是天官張魯一出手,穩定了那座道台的情況。
這也是江生第一次看到張魯一出手,這位法相真人僅僅抬手虛握,那一座道台立刻變得堅實無比,在林動和項鈺的狂轟濫炸之中巋然不動,和之前的搖搖欲墜天差地彆。
除此之外,江生還看到了幾個金丹境的好手,每個人表現都頗為出彩。
隨著四日時間一過,天師殿中元嬰境的真人開始演法論道。
江生雖說證得法相,但境界卻還停留在元嬰境,聽這些在元嬰境浸淫多年的老牌元嬰講述修行之道,領域之法,倒也是彆開生麵了。
聽著這些元嬰真人對元嬰境界的修行感悟,江生自身舉一反三,也多了不少體會。
而春夏秋冬四位道官的演法,更是把羅天法會推到了高潮。
天地象征乾坤,代表太極之陰陽。
而春夏秋冬,便是四方四象,象征木火金水。
道宮的四象之道與江生的四象之道雖有不同,木火金水所演化的四象,相生相克,倒是勃勃生機,沒有江生的水火風雷那般淩冽的殺機和鋒芒。
以彼之道,推演己身,江生的《玉辰道人說四象劍經元典》又多了不少東西。
隨著羅天法會來到第六日。
終於到了正題。
這一日,道宮六官親自在天台演法,呼風喚雨。
天台之上早已立好令牌,周遭旌旗環繞,明鏡高懸。
天官張魯一為主,地官魏玄成為輔,春夏秋冬四官在四方協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