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壺之中漸漸飄出淡雅茶香,江生給自己倒了一盞,嗅了嗅那清香,又輕呷一口,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嗯,味道不差。”
放下茶盞,江生看向鐘象天:“怎麼?鐘家主還不動身?”
“要不再加上這一個?”
江生又看向另一個化神長老,直把那化神大修士看得癱在地上誠惶誠恐。
鐘象天從沒被人這麼逼迫過,可看著江生那神態,鐘象天便是咬碎了牙也隻敢往肚裡咽。
江生彈了彈手指:“好心勸你,莫要遲疑。”
“你遲疑的越久,本座要價越高。”
“遲早,能把你整個鐘家搭上。”
鐘象天咬著牙,渾身不斷顫抖著,那模樣看得那五個化神長老神情不斷變幻,生怕鐘象天忍不住做出什麼不智之舉來連累他們。
最後,鐘象天卻是如同被抽掉了脊梁一般,整個人心氣瞬間一泄如注,精氣神也萎靡起來。
“還請,上仙稍等片刻,我這便去,這便去。”
鐘象天說著,離開了鐘家主殿,飛向了九相宗方向。
他還有希望,九相宗可是有北延真君為靠山的。
自己這次便是舍出全部家資,都要保住鐘雲峰,鐘家萬年才出了這麼一對麒麟兒,決不能就這麼全部毀在自己手上!
風月看著鐘象天離去時那眼中閃過的決絕,提醒道:“他怕是去求援了,九相宗可是北延真君的弟子所立,以鐘家在九相宗的地位,說不定會去請那位北延真君。”
提到北延真君,鐘家五位化神長老猛地打起精神來:是啊,還有北延真君呢!
江生自顧自的品茶:“我等的,便是他去找援手。”
“否則我這咄咄逼人的姿態,給誰看呢?”
“就為了在這些魍魎眼前抖威風?”
風月聽出了江生話中的意思:“你的目標是北延真君?!”
江生點了點頭,也沒遮掩:“來都來了,順道把這旁門地界清理一番,日後說不得就是我一方資源之地。”
道家清淨無為,但不代表道家就真的什麼都不做。
宗門裡那些前輩,誰不是在外有道場,有資產的?
各個偌大的家業,單靠宗門那些福祿有什麼用,還是要他界做供養才行。
此番江生既然來了,也沒打算隻帶著風月離開。
畢竟來了都來,不做些什麼當真可惜。
風月又問道:“但你不怕這位鐘家主跑了?”
“而且你莫托大,九相宗是近三千年來才揚名北延洲的,鐘家的曆史是九相宗的三倍!”
“可即便如此,鐘家也隻能依附九相宗,就因為九相宗背後有北延真君。”
“那位真君可是在這北延洲經營了三千年!”
江生淡然道:“那又如何?”
“三千年還停留在煉虛境,強又能強到哪去呢?”
煉虛境又如何?
煉虛境的真君,江生鬥過,煉虛境的天魔,江生斬過。
一個在北延洲藏頭縮尾三千年的旁門真君而已。
江生溫和謙遜那是對自己人的,外人麵前,江生一向傲氣的很。
說罷,江生眼睛微眯,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更何況,你又怎知曉,我沒在那鐘家主身上留下什麼呢?”(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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