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那滾滾雷音,金煥陽緩緩落在院落之中,無視了劉子玉這位三河郡的郡守,先看向了侯飛元。
侯飛元行了一禮:“金殿主。”
金煥陽滿意的點了點頭,又看向了江生,發現這位靈淵先生果然是坐在輪椅上,且麵色略顯蒼白,疑似重傷未愈後,不由得冷笑一聲。
裝得倒像是什麼世外高人的模樣,可什麼世外高人身上一點武道氣息都沒有?
就算其之前真是高手,眼下也隻是一個散了功,虛弱的隻能坐輪椅的廢人了。
金煥陽上下打量著江生:“聽聞靈淵先生以目力殺了赤練蛇王,敢問此事可為真?”
那居高臨下的模樣配上審問的口吻,好像江生是什麼犯人一樣,讓劉子玉、劉晴和張小九神情都十分難看。
可令他們難堪的還在後麵,金煥陽不給江生開口的機會,繼續問道:“聽聞靈淵先生還從安陽山上帶下一隻六尾狸奴,不知在何處?”
“可否抱出來,讓本座一觀?”
至此,金煥陽終於說出了自己來此的真正目的。
一個傳說中用目力殺了赤練蛇王的人,還不被金煥陽放在眼裡,他之所以親自來柳河村,就是為了九尾貓妖,為了那能與人共享壽元,可斷尾替死的九尾貓妖。
江生終是笑了:“道友這模樣,不像是來做客的,像是來問罪的。”
“那狸奴已經是我家之物,道友還是莫要掛念,趁早離去的好。”
見江生敢和金煥陽這麼說話,彆說劉晴,劉子玉都是臉色變了又變。
劉子玉對六演宗可是無比了解的,那是真正淩駕五華洲之上的龐然大物,是絕對的五華洲霸主,荒界頂級的勢力。
而金家身為六演宗六脈之一,其權柄之大,是劉家一個區區三河郡的郡望之家根本無法比的。
整個五華洲,十三郡之地,劉家這樣的郡望之家可以有很多個,但金家隻有一個。
更何況金煥陽還是一位抱丹境的大宗師,既然親自來了,那必然是不達目的不罷休,江生這麼做,如果沒什麼底牌,等同找死!
金煥陽被江生這乾脆的說法也給惹笑了:“好,好啊,看來你還真不是五華洲之人。”
江生笑道:“何以見得?”
金煥陽則是皮笑肉不笑:“三河郡,亦是我六演宗治下,整個五華洲百萬裡方圓,都為我六演宗之地。”
“莫說各郡各縣,就是山野之民,都知曉我六演宗之名。”
“莫說我身為六演宗執法殿的副殿主親至此地,就是我六演宗一條狗到了這,都是貴比王侯。”
“按理說,今天這裡所有人見了我,都應該是跪著的,包括三河郡的郡守。”
聽到這話,劉子玉臉色是變了再變,堂堂三河郡郡守,竟然被這麼無視乃至羞辱,可他卻隻能在袖中緊握雙拳,不敢表現出一絲一毫的不滿,否則金煥陽一個人就可以把劉家屠戮一空,順帶安上一個叛亂之名。
傲氣,金煥陽表現出了無比的傲氣。
那高高在上的姿態,輕蔑的神情,不是裝出來的,是金煥陽真的沒看得起這裡的任何人,就算投靠了他們金家的侯飛元,在金煥陽眼中也不過是個走狗。
他是金煥陽,是金家嫡係,是金家家老,是六演宗執法殿的副殿主,是抱丹境的武道大宗師,放眼五華洲,他沒什麼好懼怕的。
體內澎湃的氣血湧動宛如大江大河一般嘩嘩作響,金煥陽自身氣血沸騰起來,宛如實質性的氣血之柱衝霄,滾滾炙熱之息逼的所有人紛紛後退。
柳河村中仿佛出現了一顆真正的太陽,灼燒炙烤著一切。
而在柳河村上空,數不清的氣血之力彙聚成一團,形成了一道有些模糊的異象。
那是一頭昂揚淩空的展翅金雕。
金雕啼鳴,目空一切。(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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