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頃刻間無數靈機紊亂破碎,寶璽宛如隕星天墜,轟擊在麓山宗的護山大陣之上護山大陣激起層層漣漪,聯綿的山巒如海浪一般高高聳立又在下一瞬破碎坍塌,滔天的氣浪在悶雷轟鳴之中向四麵八方席卷而去。
護山大陣內部,一座座陣法崩解,一片片殿宇傾塌,仙山崩解,大地龜裂,麓山宗那曆經成千上萬年修繕而來的恢宏連綿的殿宇樓閣垮塌成廢墟。
而麓山宗護山大陣之外方圓數十萬裡的地勢更是發生了天翻地覆般的變化,但見溝壑縱橫,大地龜裂,整個麓山山脈好似經曆了大地動一般,放眼望去儘是廢墟和焦土。
隻一擊,便是天崩地裂。
望著眼前那茫茫廢墟,地楓真人等一眾生靈隻覺心底生寒:這便是上三境仙真的偉力。
僅僅隻是隨手一擊,就覆滅了數十萬裡山河。
而麓山宗內,那一片片廢墟之中滿是哀嚎哭泣。
在江生出手前,麓山宗不少修士還在各處殿宇之中,不是在聽道就是在煉丹、煉器、製符修法。
可隨著江生出手,這些弟子修士猝不及防直接就被坍塌的殿宇給掩埋。
而那些不在殿宇之中的弟子,更是親眼目睹了麓山宗的護山大陣激蕩起層層彩色漣漪,五彩斑斕的光暈扭曲變化著,好似大陣要破碎一般。
而那無形的餘波更是在瞬間摧垮了麓山宗內成片的建築和山峰,導致不少弟子不是被掩埋在山峰之下,就是跌落進裂隙之中,那些僥幸沒被掩埋的,也是東倒西歪的癱了一地,體內經脈紊亂,一時半會兒難以運功行法。
一個剛加入麓山宗的弟子,正滿懷希望,以為自己加入了棲雲洲第一大派,日後必然也能煉法得道,飛升成仙。
可沒想到,才高興沒幾天,就看到了麓山宗坍塌成為廢墟,那些高高在上的仙師和師兄師姐們更是倒了一片。
望著眼前這一望無際的廢墟,看著殘破的宗門,看著那癱在地上哀嚎呻吟的師兄師姐們,這個年輕的麓山宗弟子滿臉茫然,仿佛做夢一般。
忽然,一聲惱怒淒厲的怒吼響起,宛如怒龍之吼,響徹天地。
“靈淵!”
“你對我麓山宗做了什麼?!”
嶽麓真君驚怒之中衝出了護山大陣,直奔江生而來。
方才江生出手實在是太快,讓他們兄弟四人根本來不及防範,幾乎是在瞬息之間那枚玉印就轟落下來,讓整個麓山宗都成為了廢墟。
這幾乎讓麓山宗萬千年積累毀於一旦!
嶽麓真君如何不驚,又如何不怒?
怒火中燒的嶽麓真君已經顧不得多少,手腕一翻,一尊小山狀的法寶就出現在嶽麓真君手中。
“泰嶽起,天地覆!”
“靈淵,給本座死來!”
說話間,嶽麓真君含怒出手,那小山狀的法寶被嶽麓真君祭起砸向江生。
但見狂風怒號雲海浩浩,一方萬裡山嶽當空砸來,頃刻間遮天蔽日壓服眾生。
這方山嶽是如此巨大,巍巍山川,震天撼地,若是真讓這一擊砸實了,方圓百萬裡都要為之傾覆。
眼見那山嶽橫空壓來,烈烈罡風呼嘯撕扯著雲天,好似有億萬鈞重擔壓下,讓地楓真人他們幾乎在瞬間被壓垮在地。
這還是有江生出手遮掩的緣故,否則兩尊煉虛真君鬥法,這山嶽壓過來的瞬息,地楓真人他們都會當場生生爆成一團團血霧。
江生輕哼一聲:“不自量力。”
但見江生那縮在寬大衣袖中的手掐了個法訣,隨即一道道雷霆彙聚而來。
金木水火土,白綠藍赤黃五色齊聚,於江生手中不斷流轉。
庚金神雷、甲木神雷、壬水神雷、丙火神雷和戊土神雷五色神雷激蕩閃爍著,被江生以大法力強行凝練於掌心,化作一道五色雷光。
天心五雷訣·五行雷煞。
刹那間,在那萬裡山嶽橫壓當頭時,江生右掌一甩,五行神雷化作一道雷霆霹靂激蕩而出,與那萬裡山嶽轟擊在一處。
瞬間,五行雷光激蕩不休,於天穹之上演化十萬裡雷池,吞噬著那萬裡山脈,試圖讓其崩解。
嶽麓真君祭起的法寶就這般輕易的被江生擋下。
“就這般本事,也敢嚶嚶狂吠?”
江生聲音清冷,聽不出半分喜怒。
以五行神雷攔下嶽麓真君的法寶之後,江生隨手撕開虛空直接迫近嶽麓真君身前。
嶽麓真君正在催使法寶和五行雷池抗衡,突兀間身前空間一扭,虛空被撕開,青冠玄袍的道人從中走出,刹那間,道人掌心雷光激蕩,按在了嶽麓真君胸口。
下一息,嶽麓真君隻覺神魂一陣動蕩,猝不及防之下竟是跌落下去。
“兄長!”
“大師兄!”
雁麓真君、景麓真君目眥欲裂,當即衝出護山大陣接住嶽麓真君。
本以為嶽麓真君怎麼著也能和江生過幾招,卻沒想到僅僅一個照麵,就被江生給打落下來。
這般差距不僅僅讓雁麓真君和景麓真君憤恨,更讓他們心中驚恐不安。
這靈淵道人到底強到了什麼地步?!
嶽麓真君被雁麓真君和景麓真君接下,在空中穩定了心神。
到底是一位積年煉虛,也渡過了一重災劫,並不缺鬥法經驗。
意識到方才自己大意之後,嶽麓真君立刻穩定道心:“二位師弟放心,我並無大礙。”
“方才不過是大意,讓靈淵占了些許便宜而已。”
說罷,嶽麓真君望向上方的江生:“靈淵,你真當吃定了我麓山宗不成?”
“你們這些外來人,總是眼高於頂,視我天元界生靈如無物,又怎麼會知曉我們兄弟的手段!”
“靈淵道人毀我宗門,害我弟子,我兄弟四人若不報仇,還有何顏麵在這棲雲洲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