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們進來稟報,嚴夫人立刻讓人請時溪進屋。
“見過縣主!”
瞧見時溪,嚴夫人立刻向時溪行禮。
時溪微笑著擺擺手,示意她無需多禮。
“嚴夫人,本縣主特意帶來了些年貨,還望你們不要嫌棄。”
嚴夫人感到十分驚喜,沒想到時溪居然還會給他們家送年禮。
但轉念一想,便知道這份年禮是因為江琉璃的緣故。
不過,她仍然感激地致謝,讓她們兩人先聊聊。
隨後,她便離開房間去安排給時溪準備回禮事宜。
瞧見嚴夫人漸行漸遠的背影,時溪才看向江琉璃。
“表姐。”
江琉璃懷中緊緊地抱著孩子,正要起身向時溪行禮。
時溪急忙走上前將她扶住。
“彆動,你身體尚未完全康複。”
“該好好休息的時候就要好好休息。”
時溪略帶責備地說道。
江琉璃並沒有因此而生氣,她自然明白表姐這是關心她。
“最近感覺如何?有沒有感到不適之處?”
時溪關切地詢問道。
她的傷口愈合得非常良好,但畢竟隻有短短十幾天的時間,想要徹底痊愈自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表姐請放心,我一切安好,母親每日都會派人送來各種美味佳肴來滋補我的身體。”
“身體也恢複得十分不錯。”
江琉璃所言非虛,家中的每一個人都對她充滿了關愛與照顧,唯獨那個徒有其名的丈夫除外。
時溪同樣能夠看得出,她的身體確實恢複得相當不錯。
雖遇到一個渣男,但也遇到了一家子好人。
“如此便好。那日早產,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胡碧蓮是如何害你摔倒?”
時溪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冷意。
之前不好問太多,如今過去一些時日,江琉璃也恢複得不錯。
也應該問問清楚,自己興許還能給她一些好的建議和幫助。
江琉璃深吸一口氣,眼中迸發出一絲寒芒。
“那日,是胡碧蓮在背後推我一把,我才會摔倒。”
聽到這話,時溪眼底的寒光乍起。
江琉璃咬著嘴唇,眼中閃過一絲憤怒和恐懼。
“那日,我是背對著她,但許是懷孕的緣故,我的感官變得格外敏銳,我聞到了胡碧蓮身上的脂粉味兒。”
“胡碧蓮往日裡就有塗抹脂粉的習慣,那日的脂粉味雖然不重,但我還是聞出來了。”
江琉璃閉上眼睛,努力回憶著當時的情景,她的聲音略微顫抖著。
“而且,在我摔倒的那一刻,我也瞧見了她的裙擺在拐角處消失。”
江琉璃的腦海中不斷浮現出當時的畫麵,每一個細節都讓她感到無比後怕。
若不是有表姐幫了她,後果不堪設想,可能她的孩子就會沒了性命。
甚至連她本人,也許都活不到今日。
聽到這裡,時溪感到非常心疼,但同時也對胡碧蓮咬牙切齒。
“此事,你可有告訴嚴夫人?”
時溪又問。